11您不欠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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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点上，他们有足够的智慧和自信，不去考虑其他家伙的感受。</p>

所以他们还承担了游说，和为韩怀义去除阻拦的工作。</p>

然而，就在一个坏事变成好事之际。</p>

远东的世界终于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p>

当时间进行到1908年11月中旬，光绪驾崩，紧接着慈禧也松开了她掌控很久的权柄。</p>

远东，如今进入了宣统时代。</p>

虽然还没有改元，但一个庞大帝国现在已经由一个孩子掌握。</p>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p>

时年，无线电已经发展的相对成熟，韩怀义是在三天后得到这个准确的消息的。</p>

他这才猛然惊觉，不知不觉已快辛亥。</p>

这天他特地请来香帅在帕拉州的家里吃了顿饭。</p>

饭后他郑重其事的将自己的儿子托尼（韩启瑜）交给香帅培养。</p>

以香帅之才，做一个孩童的启蒙简直是浪费，但碍于他和韩怀义的关系，香帅欣然接受。</p>

有了这些缓冲后，韩怀义才和香帅道出清廷目前的状况。</p>

张之洞听闻楞在沙发上足足半盏茶的功夫。</p>

“爷爷。”韩启瑜轻轻的喊他，却发现老人眼中忽然落下泪来。</p>

他惊呆了。</p>

韩怀义拉过儿子让他去陪母亲，他来到香帅身边坐下，给他递上一根雪茄。</p>

“抽不惯。”香帅沙哑着嗓子道，然后他问韩怀义：“怀义，你说她要是早点走，大清会不会这样？”</p>

“积重难返，非所谓圣君可以力挽狂澜。以光绪之才难道还比得上明末崇祯皇帝吗？”</p>

“崇祯量小而。。。”</p>

“明史是满人修的，李自成都说帝未曾暗。他站在一辆往山崖下滑落的破车上，做事自然看似有失分寸。但从他除魏忠贤等事迹来看，崇祯非亡国之君，只是生在亡国之时。”</p>

韩怀义接着说到当下：“但论清廷，满汉对立，民族矛盾已难调和。明末时内有闯贼外有清兵，这年头却是八国乃至更多的洋人国度对他虎视眈眈。其实要是只有一两家洋人，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牵扯的话，大人您信不信，大清已亡！”</p>

“我倒没你这猢狲看的透，雪茄不需要吸进去？”张之洞问，同时轻声咳嗽。</p>

韩怀义拍着他的背：“不需要。”</p>

“怀义啊。大清真的一点救都没了吗？”</p>

“有的救我也不去救那清廷，不如等汉家河山尘埃落定吧。至于大人您，为清廷和国家民族操劳半生，已经不欠他们的了。”</p>

“放心。”张之洞按着韩怀义的腿，叹道：“用约翰那些洋人的口吻怎么说的，一个时代结束了。”</p>

“一个时代即将开始。”</p>

“你怎么没有皇帝梦？”</p>

“扬州水上人家哪里来的帝王气。何况时代已然不同，未来中国是没有君主立宪的土壤的，要是恢复传统帝制开历史倒车的话，那就等着身败名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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