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鸽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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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夫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她并不能确定，北境来的鸽哨，是否能够带来两个孙子的消息。她期盼着有消息，却又害怕这消息让她跌入更深的深渊。</p>

穆老夫人牵着穆红裳跨进书房的时候，双手都在发抖。而书房内，安国公府的先生们一个个表情复杂，他们望着站在门边的祖孙两人，不知该如何开口。</p>

最后还是穆红裳率先打破了僵局，她向前跨了一步，开门见山地问道：“孙先生，北境的鸽哨真的回来了吗？五哥和弟弟有消息了是吗？”</p>

孙先生略一犹豫，最终还是果断点了点头：“五公子活下来了，眼下在恒安大营养伤。”</p>

穆红裳和靠在门框的穆老夫人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惊喜。孙先生的话，她们听明白了。五公子活下来了。五公子活着……</p>

孙先生只提了五公子，但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确。他最终还是不忍说出口。</p>

穆红裳沉默着，脸色青白。穆老夫人抖着手将孙女搂在怀里，不知是为了安慰穆红裳，还是为了安慰自己。</p>

“锦衣，也找到了，对吗？”穆老夫人最终还是开口问了，她的声音苍老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孙先生沉默着点点头，穆老夫人瞬间闭上了眼，整个人靠在门框上，似乎都站不稳了，几位先生赶紧过来，将穆老夫人扶到了椅子上。</p>

穆红裳依旧呆呆站在门边，片刻之后，才开口小声问道：“那我弟弟到底……”</p>

“大小姐，”陈先生叹息着答道：“不要这样为难自己。”</p>

穆红裳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陈先生的脸，只觉得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锦衣血书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p>

她以为她已经能够接受最坏的消息，她以为……</p>

穆红裳喉头微动，紧紧咬着牙，浑身微微发抖。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哭，但她依旧没有。</p>

被人扶着倒在椅子上的穆老夫人脸色非常难看，但她也没有掉眼泪。她闭着眼，挨过一阵头晕目眩，接着开口说道：“鸽哨比我预计的要早些。我以为过几日才会有消息。”</p>

“这鸽哨是北境主动发出的。”孙先生立刻答道：“是二公子从恒安大营发出的。算算时间，应当比我们捎去北境的紧急鸽哨还要更早发出。”</p>

“是铁衣？”穆老夫人立刻睁开了眼。</p>

“是二公子。”孙先生将写着小字的纸卷递到了穆老夫人手里。</p>

灯光昏暗，穆老夫人的眼睛又花了，根本看不清，穆红裳立刻靠了过去，为穆老夫人念穆铁衣捎来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