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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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池惊讶于沈婳的聪慧，她竟能从细枝末节看清本质，继而推测出某些真相。</p>

沈婳却抓住了姜砚池话里的一个重点：“你知道？”</p>

姜砚池愣了一下，细细回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才明白沈婳在问什么。</p>

他淡淡地看着沈婳，“我当然知道！”</p>

知道过去的十几年里，阿史那曜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p>

姜砚池有疯病，当然，按照太医的说法，就是他患有头疾。</p>

强悍却不受控的精神力，严重毁坏了姜砚池的建康，也磋磨着他的神智，让他变成了京中人人恐惧、厌恶的疯子。</p>

但，这样的精神力，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他对于善和恶有着最敏锐的感触。</p>

姜砚池有着野兽般敏锐的直觉。</p>

阿史那曜确实会伪装，骗过了所有人。</p>

唯独姜砚池，是狼是狗，只是靠着直觉，他就能立刻分辨出来。</p>

而一旦有了怀疑，再好的演技也会露出破绽。</p>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p>

阿史那曜在京城，不只是要当个纨绔的好好活着，他还有野心。</p>

为了实现他的野心，他暗地里做了许多。</p>

偷偷练兵，假借败家之命，向阿史那雄、向皇帝索要“赏赐”。</p>

他还打着阿史那雄的旗号，在京城做了许多“狐假虎威”的事儿。</p>

这些荒唐事儿，除了让他纨绔、败家子的形象愈发深入人心外，也为他弄来巨额的财富。</p>

而这些钱，绝大多数都被阿史那曜用来养兵、私造铠甲刀箭。</p>

“……京中最出名的九重楼，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阿史那家。”</p>

提到阿史那曜暗地里的“小动作”，姜砚池简直不要太熟悉。</p>

他眸光清冷，语气平淡，一件一件地告诉沈婳。</p>

“九重楼？那个号称京城第一楼的酒楼？”</p>

沈婳没去过，只从原主的记忆里听说了九重楼。</p>

所谓九重楼，并不是真的有九层。</p>

在古代，基本上没有高层建筑。</p>

一来，是技术不允许。没有混凝土和钢筋，是无法实现真正的居住型高层建筑。</p>

即便勉强能够做到，所耗费的人力和财力都是巨大的。</p>

除了皇家，或是特权阶层，普通百姓，根本无法实现。</p>

二来，也是礼法、规矩不允许。</p>

古代阶级森严，每个阶层的人，哪怕是衣食住行都有相应的规定。</p>

穿什么颜色、什么材质的衣服，出行坐什么样的马车，住的房子高度、宽度等等等等，都要遵从所在阶层的限制。</p>

一旦违反了，那就是“逾制”。</p>

尤其是在京城，私人建造的房屋，高度比皇宫还要高，这是要做什么？</p>

窥探宫禁！</p>

大不敬！</p>

九重楼作为京城第一高楼，能够建到三层楼、近十米的高度，就已经是元安帝宠信阿史那雄，格外开恩了。</p>

虽然只有三层楼，可也是京城最高的酒楼。</p>

九重楼又不只是酒楼，有胡姬，有乐伎，有角斗场……吃喝玩乐等，只要能够消遣的项目，基本上都能在九重楼实现。</p>

“这就是个销金窟啊。”</p>

知道九重楼的经营项目，沈婳忍不住的叹息。</p>

然后，她就又敏锐的意识到一件事——</p>

“姜三七，你说九重楼的最大东家是阿史那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