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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有些措手不及,但毕竟在总公司总经办混过,大大小小会议参加了不少,也帮不少领导写过发言稿。况且升职的事,早就定下了,以朱琳谋定而动的性子,就职演讲应该早就准备好了。</p>
果然,一两秒的慌乱过后,朱琳就稳住了心情,很沉稳大气的开始了自己的就职演讲。钟瑖见她边讲,边手指在手机上滑动,打开了一个文档,果然早就准备好了稿子。</p>
钟瑖笑笑,她这个助理,年纪不大,官瘾还不小。只是,一个经理的头衔能满足吗?</p>
朱琳的演说挺精彩,很多形容词,很多排比句,很多诗词,结尾还还引用了一句不知道是克林顿老婆还是奥巴马老婆的名言,听得大家不得不把巴掌拍得山响。看来这篇稿子朱琳没少花功夫。</p>
会议也在掌声中结束。</p>
钟瑖刚回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是老同事张同,他过来出差,下午就要回去,中午想和钟瑖聚一聚。</p>
钟瑖连说好,问他们来了几个人,张同说一共四人,除他外,还有两名技术人员和他的一个助理。钟瑖说:“好的,我定好了酒店给你电话。”</p>
朱琳去市场部交代些市场策划的事,钟瑖自己打电话定了对面一家餐厅的包厢,把酒店地址和包厢号发给了张同。又想了想,对方四个人,自己一人过去有点单薄。这个张同,也是技术出身,这人对别的不感兴趣,只喜欢编程。在北京的时候和钟瑖关系不错,两人没事经常在一起切磋。他刚才电话里说,到上海就是来给合作伙伴上课的。钟瑖想着,以张同的性子,只有技术部的人才合他胃口。</p>
于是拨了钱芃的手机:“小钱呀,我有个朋友,阿里的技术大牛,找我吃饭,你准备让吴经理和他聊聊,套套情报。等会你和吴经理再叫个机灵点的,一起去对面申华酒店五楼五零五包厢。我在那等你们。还有,走的时候别惊动别人。”</p>
钱芃听说有技术大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p>
钟瑖放下电话,就出门了。到了包厢,刚坐定,吴经理三人也到了。钟瑖让钱芃张罗点菜,先和吴经理介绍了张同的情况,还有叫他来的目的。吴经理听说对方是比钟瑖还牛的程序员,两眼放光,直言要向前辈讨教讨教。</p>
和吴经理和钱芃一起来的,是上次那个和钱芃开玩笑的小胖子,姓邹,钱芃介绍过他,说他外表长得憨憨的,技术上很有一套,私下里说段子也是一绝,是开发部的开心果。</p>
等到凉菜上来,张同一行人也到了。快两年没见,张同胖了不少,鼻梁上那副名牌黑框眼镜都快罩不住他的脸了。张同进门先和钟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抱得钟瑖差点没喘过气来。钟瑖没好气道:“你这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毛病,现在还改不掉。”</p>
张同大小,拉开座位就坐到了钟瑖面前,“上次王总那里一见,快两年没见你了吧?你这小子,来上海也不过去看我,还要我过来。今天可要罚酒的。”</p>
“罚酒?你们下午不是还要回去吗?能喝酒?”钟瑖问。</p>
“我又不开车,有司机的。”张同道。</p>
“呦呦呦,张总不得了了,混上司机了,我还没有司机呢。”钟瑖调侃道。</p>
“我哪有专职司机,”张同还像以前那么有什么说什么:“到上海出差,公司派车而已。”</p>
张同四川人,快人快语,又喜欢喝酒,只是酒量一般。他又一指三个手下:“小王、小陈、,小刘,这是我铁哥们,钟瑖,你们认识一下。”</p>
钟瑖笑着起身,隔着桌子和三人一一握手,那三人见钟瑖一点架子也没有,也忙起立握手。</p>
“好了好了,你就是喜欢搞形式主义,一帮孩子,到时候多喝几杯就好了,握什么手。小王,你可要当心这小子,别看他长得人畜无害,坏着呢,当初在我们公司,勾搭了不少小姑娘。”</p>
有个朋友生意到了瓶颈期,想多找条赛道,做点新项目。他一生意伙伴给他推荐了一个项目,听着商业逻辑挺合理,运作也不麻烦。朋友正好有些人脉,可以拿到非常不错的相关资源。他也和几个商业伙伴聊过,大家也都挺感兴趣,说只要他干,他们都会提供帮助。朋友也侧面了解过那个项目操作人,据说挺有能力,还是某大学的客座教授。于是让搭档约这人到公司详谈。</p>
只是朋友毕竟没接触过那一行,他知道我接触项目多,想让我过去帮他参谋参谋。我也对这个项目挺好奇,于是应约前往。</p>
我和这个朋友认识二十多年,没事就混在一起喝酒聊天,甚至经常在浴场坦诚相见。可那天毕竟是到他公司谈正事,将近四十度的天,我还是换上了一套稍微正式的衣服。结果到了朋友办公室,见沙发上竟然大喇喇坐着两位T恤、七分裤、拖鞋的汉子。</p>
我当时还想,难道是我落伍了?现在谈生意都这么放浪形骸了?</p>
大家简单介绍过后,开始闲聊,那人极能侃,天上地下,聊了一个多小时,还没介入正题,后来还是在朋友暗示下,才收了云山雾罩的话头,开始说正事。可正事说起来,也很没有条理,东一句,西一句,听着很热闹,其实全无联系。而且我发现,他聊了很多所谓项目细节,都是能在网上找到的。运作过项目的人知道,项目上很多事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聊,很多事是只能做不能公开说的。而且这些不能说的,往往才是项目运作成败的关键。所以很多策划人,收集了所有公开的数据,就以为能做成一件事,最后往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p>
这位T恤大佬嘴里滔滔不绝的,正是那种大路货数据,任何一个有心人,花半天时间百度一下,都能了解七七八八。他的表述,给我的感觉,他似乎并没有真正运作过项目。</p>
我和朋友都听得有些不耐烦。我客气的打断了他,说项目细节可以以后详聊,这次请他介绍下项目运作的框架和流程,和大概的投资,让我们对全案有些了解。</p>
结果那人开口便道:“这个项目投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策略。”</p>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再说话了,做项目的人,说投资不重要,十有八九不靠谱。要么是他根本没有项目运作的概念,要么就是捣糨糊。</p>
那人独角戏又唱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中午,朋友没心思留这两位侃爷吃饭。推说中午有个应酬,送走了二位。</p>
我本来以为这事结束了,没想到对方还挺执着,又联系我那朋友一定要再面谈一次。我那朋友碍于搭档的面子,只好抽时间再见见他。这次他又把我拽上。</p>
这次二人又是T恤、拖鞋亮相,感觉他们才是投资大佬,我和朋友是他手下的小弟。聊了半天,也没聊什么新鲜话题,不外乎他的策划多牛逼,他的人脉多么广。我听得实在无聊,一言不发在那刷手机,朋友也听得不耐烦,微信上提示我,让我想办法结束两位大侠的神侃。</p>
因为是朋友介绍来的,我也不敢说得太过。只好说,项目我们的确挺感兴趣,我们也愿意拿出资源合作,可我们也需要对方亮出自己的资源,至少有品牌的授权书。我们才好说服其他合作伙伴,继续推进项目。</p>
我故意说错了一个词,因为从那两位的表述来看,他们不是品牌的代理,而是合作方,所以只能拿到协议,而拿不到授权。运作过项目的应该都清楚两者的区别。没想到二位一点都没反应过来,还真以为我们答应合作了,兴冲冲去拿授权去了。</p>
又一个礼拜过去了,对方一点消息也没有。朋友的搭档发消息去问,说是和品牌谈的很愉快,对方非常有诚意,但就是不提授权书的事。</p>
像这种拿份PPT,就四处拉投资,找合作的事,两千年前后,很多见,最近几年见得不多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这两位口口声声说投资不重要,连项目基本框架和流程都不甚了了的家伙,到底想怎么和我朋友合作?</p>
在边境筑起高墙</p>
只为囚你在身旁</p>
纵使你乱我朝纲</p>
恕你无罪又何妨</p>
世人皆误你冷酷无常</p>
只有我明白</p>
那不过生活在你脸上涂抹的妆</p>
他们觊觎你身躯滚烫</p>
而我心疼</p>
云裳之下 你指尖微凉</p>
冠冕堂皇</p>
没了我</p>
你何曾放在心上</p>
江山浩荡</p>
没了你</p>
我心中苍凉空旷</p>
汗青枯黄</p>
历史早已不是当初模样</p>
何不拿来浅吟低唱 诉我衷肠</p>
不过 一曲离殇</p>
管他青红皂白 对错谗罔</p>
阳光透过星巴克二楼的窗</p>
洋洋洒洒落在我脸上</p>
黑咖啡透着淡淡的香</p>
只是初春</p>
楼下美女衣着已开始清凉</p>
害得我眼睛不知朝哪儿望</p>
难得的休闲时光</p>
阳伞下露出一只臂膀</p>
傲雪欺霜</p>
正冲着远处摇晃</p>
手臂上一串银镯</p>
在空气中互相碰撞</p>
仿佛听到叮当声又在耳边轻响</p>
我本以为早已把那清凉的声音遗忘</p>
不知你现在还会不会莫名慌张</p>
一慌就把手臂轻扬</p>
腕上银镯叮当作响</p>
小脸皱成丁香花的模样</p>
清风吹乱了你的衣裳</p>
把叮当声吹向远方</p>
长发遮住了你淡淡的妆</p>
害得我怎么也记不起你的模样</p>
我给你戴上那串铃铛</p>
你戴着它去了远方</p>
凉风过苏州</p>
窗外是如水的秋</p>
喝一口淡淡的啤酒</p>
又想起你眼底的温柔</p>
已经过了许久</p>
总忘不了少年时的烦愁</p>
犹豫了很长时候</p>
还是没握住你的手</p>
每忆起你动人的娇羞</p>
都恨自己青涩的优柔</p>
无数次站在平江路路口</p>
只为再次与你邂逅</p>
我一步一回头地走</p>
斜雨打湿衣袖</p>
影子却固执地留</p>
凝成门环上的铜锈</p>
我们从未离开苏州</p>
只是我在姑苏这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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