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马孟起兴兵雪恨 曹阿瞒割须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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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历史故事，两位英雄齐登场。莫名其妙的知书侍御史陈群跳出来，想跟曹阿瞒献策。曹阿瞒不急不徐地问：“大佬有啥高招？”这个长文陈群便说：“你看，现在刘备和孙权狼狈为奸，如果丞相抓紧时机，指挥大将提兵，汇合淝水之众，径走江南，肯定会逼得孙权只能向刘备求援。但刘备最近只顾夺取西川，没有精力来管东吴的事，一旦孙权无援，兵力必定不济，江东肯定会落到丞相官府的手中。等拿到江东，荆州便是键盘侠带节奏轻松圈粉的节奏了。这样一来，只需平息荆州之乱，然后继续往西川进军，天下便会安定下来。”曹阿瞒听后沉吟片刻，说：“长文兄的招数正中我下怀，翻译成现在流行的语言，就是很香。”于是下令三十万大军兴师问罪江南，让张辽审慎备战，为大军提供口粮。</p>

果然是世事难料，孙权的耳朵可真长，早就听闻了曹阿瞒的目的地。他召集属将商议之后，张昭便提议：“不如派人去找鲁子敬，让他立即发信到荆州，催促刘备齐心协力，与曹军决一死战。鲁子敬对于玄德来说，是位恩主，一定会真心相助。况且，现在玄德是东吴的女婿，义不容辞，如果他肯来相助，江南将不在受威胁之列。”孙权很满意这个计策，派遣手下前去通知鲁肃，让他给刘备写信求援。鲁肃奉命而行，很快便将信使送到了刘备手中。刘备看过之后，让信使留在旅店中休息，自己便派人前往南郡请孔明来助阵。孔明来到荆州，玄德把鲁肃的信给他看完后，孔明开口说：“看来我们不需要动用江南以及荆州的兵力，只要做到让曹操不敢直视东南便好了。”随即他便写了回信给鲁肃，告诉他放心，如果有北方军队来侵犯，皇叔有对策撤退。使者拿着回信离去了。玄德问道：“现在曹操派出了三十万军队，和淝水之战中的人马汇合，向我们杀过来。先生有什么妙计可以打败他们？”孔明笑道：“其实曹操一生最担心的，就是来自西凉的军队。既然他杀了马腾，让马超继承了西凉之众，那马超肯定憎恨曹操。我建议主公写一封信，去拉拢马超，让他率领军队进入关中，到时曹操还有闲情逸致来南方吗？”玄德大喜过望，当即写了一封信，让亲信送到了西凉州。</p>

马超在西凉州时，一夜之间梦到自己躺在雪地里，周围是一群老虎来袭。吓得惊醒后，他心中疑惑不解，于是召集帐下的将佐，告诉他们自己的梦境。其中一名心腹校尉姓庞名德，字令明听后说：“这是个不祥之兆啊。”其他人都看向他，庞德解释道：“梦里遇到老虎，预示着凶险。难道是老将军在许昌出了什么事吗？”说到这里，一名人踉跄着进来，哭着磕头道：“叔父和弟弟都已经死了！”马超看了一眼，发现是马岱。他吓得问：“是怎么回事啊？”有一个故事，说的是马超的哥哥们和他叔父黄奎一起密谋反抗董卓，不巧被抓，哥哥们就被斩首了。唯有马超扮成商人，夜间逃走了。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非常伤心，跌坐在地。他的部下赶忙扶他起来。马超怒不可遏，痛恨董卓这个恶棍。突然，有人报告说刘备派人带信来了。马超拆开信，大致内容是：国家不幸，权臣专权，欺君误国，人民流离失所。我和你的父亲接到秘密诏书，誓言为国除害。但现在你父亲也已经被董卓所害，这是我们的仇恨，不同于其他，如果你能率领西凉之军击败董卓的兵力，我将带领荆襄之众阻击他，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消灭董卓一伙，报仇雪恨，重振汉室！信没有说完，等待回音。</p>

马超看完信，立即痛哭流涕，马上派信使回复，然后带领西凉军兵马，准备出征。突然，西凉太守韩遂派人请马超前来他的府邸。韩遂向马超出示了曹操写给他的一封信。信上写着：“如果你能俘获马超，并将他带到许都，我将封你为西凉侯。”马超跪倒在地说：“请叔父抓捕我和我的兄弟，带走到许昌，免叔父白白费力。”韩遂把马超扶起来说：“我和你的父亲结为兄弟，怎么会害你们呢？如果你要出兵，我会帮助你的。”马超感激涕零。曾经有一个名叫韩遂的人，他不喜欢某个臣子，于是干脆把他斩了。然后他召集了他手下最厉害的八个帮手：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和杨秋，一起壮大他的队伍。加上马超手下的庞德和马岱，共有20万大军，杀奔长安城而去。</p>

长安的守城官钟繇，飞快地报告曹操。他带着军队出来拦阻敌人，并在野外布下了战阵。西凉州的前锋马岱一共带了1.5万人，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瀑布般地涌向他们。钟繇前来应战，马岱提着宝刀，与他交手。可是一交手钟繇就大败，只好赶紧溜跑。岱追上来，马超和韩遂也跟着大军围攻长安城。长安城是西汉建都的地方，城墙坚固得很。壕沟又深又险，他们刻意攻打了十天，还是无法攻破城墙。庞德提议道：“城里面的土很硬，水很咸，实在不能当饭吃。再加上没有柴火，敌军饿扁了。不如现在就收兵，只需要这么做做，长安就很容易获得。”马超也赞同道：“这个计划太好了！”于是马超亲自守着尾部，让其他的士兵都先撤退。各个兵马渐渐离开。第二天钟繇登上城去看时，发现巨大的敌众全都撤退了，他还担心有诈，派人到处查探。果然，敌人离远去了，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闹钟响了，大家准备好出门打工，开大门，放人进出。突然，传来消息说马超的军队再次来袭。人们纷纷奔入城内，但钟繇仍然坚守城门。</p>

话说钟繇的弟弟钟进守卫西门，约在凌晨时分，城门内突然起火了。钟进赶来救火时，城边出现了庞德。庞德纵马举刀大喝：“庞德在此！”钟进措手不及，被庞德杀死在马下。军校纷纷被杀，城门开了，马超和韩遂的队伍进入了城内。钟繇从东门逃跑了，马超和韩遂得到了城池，三军得到了丰厚的奖励。</p>

钟繇撤退到了潼关，向曹操求援。曹操得知长安失陷，不敢再议南征，便召集曹洪和徐晃，交给他们一万的部队，命令他们紧守潼关。十天之内，如果潼关失陷，曹洪和徐晃将被斩首。十天之外，与他们无关。曹仁却提醒道：“洪脾气急躁，恐会出差错。”曹操则说：“你和我负责送粮草，我们会随后赶到。”二人领命后，便立即出发。曹仁谏曰：“洪性躁，诚恐误事。”操曰：“你与我押送粮草，便随后接应。”</p>

曹洪和徐晃到达潼关后，守卫了关隘，没有出战。马超率领军队来到关口，破口大骂曹操三代人。曹洪大怒，想要带兵下关厮杀。徐晃却劝道：“这是马超想挑起您的怒气，千万不要冲动。等丞相的大军到了，必有主心骨。”马超的士兵不分昼夜地辱骂，曹洪拼命战斗，而徐晃则拼尽全力挡住他们。然而，到了第九天，从关上望去，西凉军全都把马丢在草地上坐着，他们大多数都已疲惫不堪，躺在地上睡觉。曹洪立即吩咐备马，命令三千士兵下关杀敌。西凉军弃马丢掉兵器，四处逃窜。曹洪率军在追杀。这时，徐晃正在关上盯着运粮车，听到曹洪在下关大战，他非常震惊，迅速调兵护送曹洪，大声呼叫让洪立刻回马。突然，背后响起大声喊叫，马岱率军杀到。曹洪和徐晃急忙撤退时，忽然一声鼓响，山背后两军突然出现：左侧是马超，右侧是庞德，混战了一阵。曹洪抵挡不住，大部分士兵被杀，终于逃出了围场，冲回关上。西凉军紧随其后，洪等人被迫放下了关。庞德紧追过潼关，撞见曹仁率军。他成功救出曹洪等人。马超也以庞德为信使上关，最终洪失去了潼关。他在面对曹操时受到了问责：“你们被赋予十天的时间，结果你们才用了九天就失去了潼关？”曹洪回答：“西凉军不断侮辱我们，而我们趁机进攻，不料中了贼的圈套。”曹操指责曹洪年轻气盛，徐晃则应该更加清楚这种事情。徐晃解释道：“我曾不止一次地劝告，但当时我正盯着运粮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年轻的将领已经离开关口，中了敌人的埋伏。”一怒之下，曹操想喝斩曹洪。不过其他官员出来求情，于是曹洪服罪退了。曹操带着士兵直攻潼关，曹仁建议先建寨栅再打，曹操便命人砍树搭寨，分成三个部分。左边是曹仁，右边是夏侯渊，曹操自己居中。第二天，曹操率领大小将领冲锋陷阵，遇到了西凉的军队，两边都摆开了战阵。曹操看到了西凉人个个勇猛英武，特别是马超长得俊俏，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长枪，阵前站得笔直。曹操暗自赞叹，拉着马到马超面前，问：“你是汉朝将门之后，怎么背叛了我们呢？”马超咬牙切齿，大声骂道：“曹操，你这个罪魁祸首，害了我的父亲和兄弟，我誓要活捉你，生吃你的肉！”说完，马超挺枪冲过来与于禁交手，战斗八九回合后于禁败走。张合再出来挑战，打了二十回合以后也败下阵来。李通出来迎战，马超勇猛无比，数回合之内就把李通刺倒在马下。马超回转枪头，西凉兵一起冲出来。曹操的军队大败，西凉人势如虹，周围的将领们都拼死抵抗。某日，马超、庞德、马岱带着一百多个骑兵，大摇大摆地直接闯入曹军大本营，企图抓住曹操。曹操此时正迷失在乱军中惊惶寻找方向，突然听到西凉军的喊声：“穿着红袍的就是曹操！”曹操顿时心惊胆战，赶紧脱下红袍。然而，还没等他松了一口气，就又听到有人大喊：“长胡子的是曹操！”曹操更加惊慌，情急之下，他抽出佩剑割掉自己的胡子。这档“值班”的人又告诉了马超，马超于是下令捉拿：“短胡子的就是曹操！”曹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心有余悸，赶紧抓住旗帜的角落，用它遮住自己的脖子逃命。事后，有人写诗评价这次潼关战败，其中写到：“孟德（曹操别名）惶恐之中，连衣服都要脱，剑割胡须也无助，马超的威名已经闻遍天下。”</p>

正在这时，曹操的背后突然冲出一匹马上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马超。曹操顿时大惊失色，周围的将领纷纷四散逃跑，只有曹操被捉住。马超严厉地喊道：“曹操，你给我站住别跑！”曹操吓得马鞭掉在了地上。就在马超追击曹操的时候，他从后方使出枪来刺曹操。曹操绕过一棵树逃命，可是超的枪正好刺在了树上，曹操来不及拔出枪来，只能继续逃跑。马超紧随其后，但在转角处被一名士兵拦住，该士兵大喊：“别伤我的主人啊！曹洪就在这儿！”然后他挥起手持的长刀骑向马超。曹操趁机逃掉了，而马超和曹洪则交战了四五十个回合。但随后夏侯渊带领数十名骑兵赶到，马超孤身一人，不敢硬拼，于是骑马逃跑，夏侯渊也没有追赶。当曹操回到寨子时，发现他的将领曹仁已经战死在寨栅上，所以他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不折腾了。”然后他喊来曹洪，因为他意识到如果他杀了曹洪，他今天晚上也会死在马超手中。他决定不折军马，处理残局，而且他的寨子看起来也很像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马超来每天都会来看一看，胡言乱语，曹操下令禁止出战，谁乱动就被斩了。曹操的将领建议他派弓箭手对付长枪兵，但他反驳道：“战争绝非长枪兵专属，他们也打不到我们。我们只要守住寨子，他们自生自灭。”虽然将领们有所不解，但私下里却都在暗笑曹操这么怕死。</p>

几天后，得到的消息显示马超还得到了两万军队的增援，这是从羌人那里得来的援军。曹操收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但他的将领非常不解：马超添兵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呢？曹操只是说：“等我打败他再告诉你们。”三天后，关上的守卫也加入了战斗。曹操再次大喜，打算在自己的帐中设宴来庆祝，但他的将领们还是私底下暗笑。一日，曹操站在太庙前，却发现马超没有被攻破。于是，他询问旁边众人：“你们笑我没有破解马超的攻略，那你们有何高明的策略呢？”于是，徐晃进来说：“现在丞相大军已经在此，盖众贼部队都出现在关附近。所以，只需暗中率精兵径直前往河西，且不用准备。如果能够将大军悄悄地渡过蒲阪津，暂停在贼军的归路上，丞相便可径直前往河北与之抗衡。如此一来，贼军便无暇分身应对，岂非成功在望？”曹操听后大喜，说：“公明所言果然是符合吾心意的。”于是，他便让徐晃和朱灵带领着四千名精锐部队，悄悄地将人马隐匿在山谷中，准备待机而动。这时，曹操一边命令曹洪在蒲阪津做好船筏的准备，一边亲自带领着人马渡过渭河。一切都进行的顺利，直到日光初升的时候，他才到达河口。</p>

但不幸的是，早有耳目向马超告密。听闻曹操没有攻破潼关，却要渡河北，他深知曹操所驻军队的计划。于是，他命人率大军沿河而上，拦住敌军的去路。这样，曹操的兵马就无法顺利渡过河流。再等二十天，就算曹操的军队粮食再多，也会因为被封在河南而混乱不堪。届时，马超便可将其拿下。韩遂说：“不需要这样麻烦。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军事原则中的一句名言？‘兵半渡可击。’所以，你们应该在曹操的军队通过河流的一半时，便在他们南岸发起攻击，这样他们的军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马超听了，称赞道：“叔父之言甚是。”于是，他便派人去打探曹操的具体渡河时间。</p>

结果，曹操最终顺利渡河，整队列，分成三个部队。他们渡过渭河时，正是清晨日光初升。万一你在三国时期要渡河，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英勇的将军和他敏捷的铁骑，而不是一个酷爱按剑坐在河边的曹操。当精兵渡过北岸并开创营寨时，一位白袍将军出现了，众人都认出了他是马超。这个时候，曹操还不动声色，依旧沉静坐在南岸。那人喊叫着：“有敌人来袭！请丞相快点下船！”曹操却淡然回道：“敌人来袭又怎样呢？”转头一看，马超已经近在百步之外，许褚赶紧扯着曹操下了船。但是，随行的将士们却想要挤上船逃命，导致船倾覆，人们都掉进了水里。这时候，许褚毫不畏惧地站在船尾，用木篙撑着船只，曹操则躺在许褚的脚边。马超追来，但船已经快要离开岸边了。他拈弓搭箭，命令士兵们在河边绕着船射箭，箭矢纷纷落下。许褚为了保护曹操，举起马鞍挡着箭雨。船上的人应声落水。船体在急流中旋转。但是，恰巧许褚是个英勇无畏的战士，两腿夹着舵，一手划着篙，一手举着马鞍遮在曹操身上，将船稳稳地撑了起来。南山之上，有一位渭南县令名叫丁斐，他看到马超猛追曹操，非常担心会伤害到曹操的性命，于是他驱赶寨内的所有牛和马，让它们到处乱窜，山野间都是四蹄奔腾的牛马。西凉兵看到这情形，全都放弃追赶曹操，转而争着捡牛马，没有心思再追，正因如此，曹操才得以逃脱。等到曹操到达北岸，他立即下令凿沉船筏。曹操的将领们得知曹操在河中落水，急忙来救，但曹操已经登陆了。许褚整个人都被厚重的铠甲包裹着，箭矢全都嵌在甲胄上。所有将领把曹操护送到野外的营地，一起跪地问候。曹操大笑着说：“今日差点被小贼所困！”许褚跟着说：“如果没有人故意纵马放牛来引导贼兵，贼兵肯定会全力追击我们渡河。”曹操问：“教唆贼兵的人是谁？”旁边有人回答：“是渭南县令丁斐。”不一会儿，丁斐便进来见曹操。曹操感激地说：“如果不是您聪明智慧，我就被贼兵抓住了。”于是任命他为典军校尉。丁斐说：“贼兵虽然暂时撤退了，但是他们明天肯定还会回来。我们必须想到一些好策略来阻挡他们。”曹操说：“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然后让各位将领分头沿河修建甬道，作为军寨的防线。如果贼兵进攻，就在甬道外陈列兵马。他们会在甬道里用虚假的旗帜来制造假象。他们又会挖掘沿河的壕沟，并用土堆掩盖，诱使贼兵“贼急必陷，陷了就可以打败他们了。”说到这里，马超回到韩遂那里，说：“我们差点抓到曹操了！有一个将领冒死负责护送曹操下船，我不知道他是谁。”韩遂冲口而出：“听说曹操喜欢选大块头的壮汉当虎卫军，听起来很霸气的样子。这支部队由骁将典韦和许褚领导，不过典韦已经挂了，现在曹操想必派了许褚出马。这家伙实在是太勇猛了，人称虎痴。如果我们遇到他了可千万别小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