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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芳盘腿坐在沙发上,忽然说道:“爸,我觉得有时候……好像去前线打仗更简单一些。”</p>
王远堂笑了:“要不都说军人是直肠子么?解放战争的时候,政工干部缺成什么样了?先让小郑自己过这一关吧。”</p>
现在干部也缺,郑卫民的机会远超别人,但他要先“过关”。</p>
“他明天来拜年。”</p>
“嗯。”王远堂点点头,他没想到王云芳在想几年后,中午的时候韩亚文和赵军一唱一和,说得她有些郁闷,往后真的要初二回来了?</p>
“我去帮我妈做菜。”</p>
“去吧。”</p>
正如王云芳所说,郑卫民面临的状况确实挺尴尬,郑刚帮忙打完下手之后回了屋子,父子两个相顾无言,最终只能各自找本书看,打发时间。</p>
郑刚偶尔看一下表,时间过得很慢,他想和郑卫民说些什么,但找不到话题,只好闷头看书。</p>
天刚擦黑,袁秋的菜开始端上来了。</p>
“准备吃饭。”</p>
郑卫民和郑刚一起帮忙摆桌子布置碗筷。</p>
“三儿,等下给军儿那边送盘鸡肉过去。鱼不给他们了,我看你王阿姨也买鱼了。”</p>
“嗯。”</p>
郑卫民端起一盘炒鸡,趁热去给赵军送了过去。</p>
家里,袁秋问道:“老郑,我听着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就没和三儿说点什么?”</p>
郑刚郁闷道:“说什么呀?三儿都大学毕业了,他说的我得能听得懂接得上啊。”</p>
袁秋也知道三儿不比其余三个,什么话都能说;要不是还有做饭的话题,她也不知道说什么。</p>
郑卫民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盘炒肉丝。</p>
“王阿姨给咱们添的菜。”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p>
“咱们先吃,明天去同他们换盘子。”</p>
一家人践行了“食不言”,但今晚也没有守岁,吃了饭便早早歇了。</p>
大年三十的晚上,三口人上床挺早,但睡得都很晚。</p>
郑卫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只觉得一切如梦似幻;亲情像镜花水月,只能看。</p>
初一的早上,郑卫民醒得很早,他起床洗脸的功夫,袁秋也起来了。</p>
昨晚的饭菜很多,根本吃不完,热一热当早饭。</p>
“等下走?”袁秋问道,她也知道郑卫民要走,拜年要趁早,还得去王云芳那边。</p>
“嗯,给赵叔和王阿姨拜了年再走。”这边也有重要的人,其他人家可以不去,赵家一定要去。</p>
袁秋点点头:“吃完早饭再去吧。”</p>
“嗯。”</p>
初一睡懒觉的人很少,因为要早起去拜年。</p>
郑卫民还没出门,有好几拨小孩过来拜年;在他看来比较平常的事情,袁秋和郑刚都感到了不一样。</p>
在往年也有人来,但没有这么积极,人也没这么集中。</p>
看这个样子,还会有不少人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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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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