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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到了海口衙门第一件事不是去审牢里的铁凌天，也不是被活捉的海上劫匪，而是去了梁成山的府邸，见了还在床上闭目养神病怏怏的聂欢。</p>
夜色无边，夜幕笼罩了整个海口，寒风瑟瑟，直吹得屋子里冰天冻地的。</p>
“李大人，不知深夜来访，有何指教？”聂欢也不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直接代入正题。</p>
“王爷，指教不敢当，明远今日前来，是为了前日粮草海上被劫一事，那日海上遇袭之事可否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人事物？”</p>
“ 李大人，那日只知道夜幕降完了，船上不知道该如何解决。”</p>
“李大人为朝阳你可也是各显神通。只是聂欢一行人，行至此处，又遇到京中有过几面之缘的铁凌天铁统领，这铁统领也是，既然身兼数职又都是朝堂里有些渊源，就应该先紧着朝堂之上的事儿来，如今出了事儿，倒让聂欢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聂欢还是第一次坐在榻上，语气纨绔，还有些配合嘲讽。</p>
“王爷说笑了，明远相信献王并非触犯大兴律法的人。只是事关朝廷社稷，又事校尉营铁统领，还望王爷体谅，莫要为难明远才是。”</p>
“我哪敢为难您啊，我只是一个挂名王爷，一无权，二无实际兵力，又哪有胆子干涉触犯大兴至高无上的皇权实力？”</p>
“献王？！本官现在无暇与您说笑！还评您能好好回答明远的问题。”</p>
“我无话可说。”聂欢一副我就这样，你爱咋咋地。</p>
“那就请献王说说与梁成山的关系吧！”李明远见一法不通又换一法。</p>
“……梁成山是我父亲聂青阳的亲兵小队长，此次出行……不瞒李大人，此次此出行，实为去闽塔祭奠亡父。路遇其属实巧合。”梁成山是聂欢这一回合的软肋，聂欢不想牵扯到对方，虽早有准备，但当真的提及对方，聂欢才发现，原来梁成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不想对方有人点遇险陷入困境的可能……</p>
“王爷，明远也只是照章办事，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明远……当然，如果王爷有什么需要明远传递的话，明远也是义不容辞。”李明远突然话锋一转，将矛盾直接抛给了远在京城的那位。</p>
“……李大人可有听说过傀儡一词？……本王也不想过多为难李大人，李大人只要把本王的原话说与那位便可，相信京城里的那位会明白本王说的。”</p>
李明远也不是什么傻子，傀儡二字又岂是自己这等啊入朝堂的刑部小官能说的。</p>
“王爷如若怕李某笨嘴拙舌说不清道不明，也大可书信一封，本官订当速速飞鸽传书，不日便可收到回复……”</p>
“李大人无需顾虑，本王所说之事，当今圣上想来爷该是梦猜到一二的，李大人了直说本王的话便可。或者李大人也可以这样说，就说本王想了缺多年来的一庄心事，还想请圣上能给本王答疑解惑！”</p>
聂欢的目的此时已经昭然若揭，如果当今圣上宁德皇帝还听不懂，那爷多半是装做不懂罢了。</p>
那样的话就证明大兴国无药可救，而父亲聂青阳当年舍命相救下的国也无药可救，只不过我白白牺牲罢了！</p>
聂欢拼尽全力，孤独一掷，哪怕已经做了最后是最坏的打算，也要寻个真相，求个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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