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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宋问对叶观南勉力一笑,道,“我没事。”</p>
叶观南不安道,“我跟你一起去。”</p>
宋问眨了下眼,“都说了没事,我就出去一下。”</p>
叶观南还想追上去,门口突然出现一道欣长的身影,来人拿着一套简易的茶具,施施然地挡在叶观南身前。</p>
“殿下,他们这是带宋姐去哪?”</p>
桓荒在宋问方才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茶叶。</p>
“小南放心吧。”</p>
“莫不是带她去朱厌那?”</p>
“不是。”</p>
“殿下,您对宋姐能不能……”</p>
叶观南说不下去了,一来他没有可以谈的筹码,二来,好像是宋问一直在作妖,叶观南不禁摇头补充道。</p>
“殿下,当我糊涂了。”</p>
桓荒打了个响指,石桌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茶壶,里面正冒着腾腾热气,见叶观南半天没动,桓荒拍了拍石椅。</p>
“小南,坐,别站着。”</p>
叶观南看了眼宋问远去的背影,迟疑着坐下来,桓荒泡了一杯茶递到叶观南面前。</p>
“你担心她?”</p>
“嗯。”</p>
“她会回来的,喝茶吧。”</p>
叶观南端起茶杯直接一口倒,由于心不在焉,他被茶水烫得半天合不上嘴。</p>
“小南,莫不是看上那女人了?”</p>
“什么?”</p>
桓荒直勾勾地盯着叶观南,严肃道,“最好别,要不然小年会撕了我的。”</p>
“殿下开玩笑吧,我不近女色的。”</p>
“小南,你现在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了还这么担心她?”</p>
叶观南愣了下,如实说出内心的想法。</p>
“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讨厌不起来。”</p>
“可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p>
“什么?”叶观南的第二杯茶差点从鼻腔处喷出来,“殿下莫不是拿我寻开心?怎么绕来绕去都在问同样的问题?”</p>
“我不是拿你寻开心,我是让你当心她。”</p>
“殿下,既然你这么提防和讨厌她,何不索性放了她?”</p>
桓荒停下了沏茶的手,直愣愣地盯着叶观南,他的眼睛像一潭漆黑又深不见底的深谷,总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p>
“小南,她想跑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无生门开门做生意,所有往来买卖都是建立在双方的意愿上,玩不起就别玩。如今她得了好处就想跑,如果我让她得逞了,那不是路边的一条狗都能往我脸上踩一脚了?”</p>
“就她欠的还需还多少年?”</p>
“一两百年吧,但是我不打算让她再去不归楼了。”</p>
“为什么?”</p>
“我怕再出一个小六。小南,无生门的每条生命都很可贵,只要有一人背叛,我就得难受好久。本来这次我是不打算饶过她的,但看在朱厌对她实在喜欢,还有与你交好的面上,我才让她活着。”</p>
“殿下,有没有别的办法?”</p>
桓荒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观南。</p>
“有啊,除非小南你愿意与无生门签订协议,你替她还。”</p>
叶观南的身体顿了下,感觉掉进一个陷阱里,而且这陷阱还是自己挖的。</p>
“你来是为了这个?”</p>
“当然不是,我是找你喝茶的。”桓荒说着将空着的茶杯满上,“如果是你我也不敢要,我怕小年找我拼命。”</p>
说到狐狸,叶观南突然惦记起他。</p>
“殿下,狐狸这一走……”</p>
“别管他,他自己会回来。”</p>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对视后,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像两股气流隔空对峙,片刻之后又十分默契且各怀心思地笑了。</p>
“喝茶。”</p>
“嗯。”</p>
“小南,这里的房间只要是空着的,你喜欢随便住。当然,如果你要住如意阁也行。”</p>
“别的地方不熟悉,我就如意阁选个地方住下吧。”</p>
一泡茶的时间后,宋问回来了。</p>
她冷着脸,双唇发白,脸色很难看,走路的步伐有些迟缓沉重。</p>
宋问径直地走到桓荒面前站定,恶狠狠地盯着桓荒。突然,她脱下外衣,在叶观南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宋问已经解开了裙带。</p>
那一刻叶观南被眼前所见的震惊了。</p>
只见宋问缓缓转过身,她的后背上是一条条纵横交错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有深有浅,被生生撕开的血肉触目惊心地闯入叶观南的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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