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疯批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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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道歉。”谢维说，“相反，你颐指气使、像个天鹅一样高高抬起下巴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可爱。”</p>

我：“……”</p>

我悟了，这家伙不止是个M，还是个颜控。</p>

“别人骂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但你总是说我傻，说我笨，让我滚……”他轻笑一声，“我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很开心……因为你愿意跟我讲话，你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只看着我。”</p>

“我真的好喜欢你。”他声音带上一丝沙哑，“喜欢到，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推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p>

“我纠缠你，你也慢慢接受了我，你会对我笑，主动来找我玩，跟我分享你喜欢的零食、漫画书，以及，讨论你喜欢的男生……”</p>

他目光暗了下来，“你说你喜欢你的同桌。”</p>

我：“啊？”</p>

我完全没有印象了。</p>

“你说他很温柔，成绩也很好，会帮你讲题，只要是他有的东西，他都愿意分一半给你。”</p>

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这段记忆，有吗？有这个人吗？</p>

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小学五年级时候的事情吧！</p>

我那时候懂个屁的喜欢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早熟啊大哥！</p>

我在心里腹诽，但谢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道：“第一次，我感受到了，嫉妒，它像条毒蛇，不停地啃噬着我。”</p>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冰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低的气压中。</p>

“我看着你没心没肺地对我笑，没心没肺地跟我说他有多好……”他垂眸望向我，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我从心底，窜起一股寒意。</p>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少年睫毛覆在眼底，漆黑，冰凉，“没有我，你早就被毁了。”</p>

我诧异地看着他。</p>

“没有我，不可能有现在的林星遥。”他微笑，头微微歪斜，刘海垂下，投射的阴影，遮住了他半边容颜，有种诡谲的美感。</p>

只是他的眼睛没有笑，直直注视着我。</p>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保护你，是我在别人还只会躲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用一把美工刀，从背后，刺穿了一个跟踪你的，小混混的肋骨。”</p>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p>

“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那些人凭什么可以靠近你？你喜欢温柔的，我可以比任何人都温柔，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即使我没有，我也可以去偷，去抢！”他朝我靠近，目光逐渐暗淡，“……可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p>

我已经震惊到，完全说不出话了，只能喃喃地喊他的名字：“谢维……”</p>

“我能感觉到，你想推开我。”谢维说，“特别是高二以后，你离我越来越远。”</p>

“我很难过，甚至一度崩溃……”他看着我。</p>

我心揪揪地疼：“谢维……”</p>

他朝我笑笑：“我知道自己该放手了，但我做不到。”</p>

“保护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他认真想了想，“……打个比方，你就是附着在我骨头上的血肉，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你，我就只能是一具干涸的骷髅。”</p>

我被他的形容惊到。</p>

可他神色淡然，好像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p>

“……我一遍遍说服自己，正常人，是不会强迫一个女孩子的，只要她幸福就好，我应该放手。”</p>

他顿了下，继续道，“可是，太痛了，我要一块块剜下自己的肉，一次次凌迟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