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影夜袭朝阳居 李峻再赴莱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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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峻夜间练枪，闻远处似有呼救声，以为错觉，未几，又有喊叫声传来，此次不曾听错，遂提枪循声，见一狼蹲守，遂一枪刺死野狼，救了商人贾无，贾无深感大恩，留李峻夜间留宿贾宅，次日邀李峻赴宴。</p>

贾无见李峻前来，赶忙请李峻入座。</p>

“老伯，不必如此。”</p>

“救命之恩，岂能不报。恩人快快入座。”</p>

李峻见状，遂在贾无旁边坐下。</p>

席间，贾无见李峻只顾夹菜，遂劝酒道：“恩人可饮乎？”</p>

“昨夜受伤，此时不便饮酒。”</p>

贾无闻之，笑道：“恩人莫要推辞，此为药酒，为家中祖传，饮之可活血化瘀。”</p>

李峻见状，遂饮了一杯。</p>

“恩人此时伤势如何？”</p>

“承蒙老伯挂念，此时已无碍。”</p>

“恩人伤势，皆因敝人而起，何来挂念之说？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此金疮药亦是家中祖传，恩人不妨多带几瓶，有备无患。”</p>

言毕，只见丫鬟端上两瓶金疮药，李峻接过，放在怀中，谢过贾无。</p>

贾夫人道：“不知恩人年龄几何？可曾婚配。”</p>

“小生今年十七，未曾婚配。”</p>

贾夫人闻之，正欲开口，贾无赶忙拦住。</p>

“恩人真是年轻有为，些许银两，还望恩人笑纳。”</p>

言毕，只见下人端来五十两黄金，李峻见状，赶忙拒绝。</p>

“老伯不必如此，举手之劳，怎可如此？”</p>

“恩人但收无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曾备礼，些许银两，聊表敬意。”</p>

“出手相救，实乃举手之劳，小生习武，并非功名利禄，倘若世间人人以武自恃，视世间紧急之事，无银两而不出手相救，这天下岂不大乱？还望老伯收回，勿折煞小生。”</p>

贾无闻之，只好作罢。</p>

席毕，李峻走出宴厅，向小院走去，这小院不大，布置却颇为精致，院中有棵老槐树，长得甚是茂盛，李峻见状，便坐在树下石凳上。此时，却见一女端着茶点前来。</p>

李峻看去，只见此女头绾云髻，金钗斜插。眉如初春柳叶，脸似三月桃花。星目含悲，樱唇若启。手如柔荑，肤似凝脂。素体轻盈，细颊微露香汗；纤腰袅娜，罗裙时现金莲。真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p>

李峻见状暗忖：此女如此打扮，定非丫鬟下人。遂起身相迎。</p>

此女道：“小女名唤贾莲，昨日多谢恩人出手救了爹爹。恩人且坐，席间菜腻，不妨吃些点心。”</p>

言毕，将茶水、点心放在石桌上。</p>

“小生举手之劳，令尊已是款待，姑娘不必如此。”</p>

“小女为商贾之女，不懂礼节，恩人勿怪。”</p>

“不敢，不敢。”</p>

此时，贾无与贾夫人一同前来。</p>

“席间招待不周，恩人勿怪。”</p>

“老伯客气了，小生自幼吃些粗茶淡饭，如此山珍海味倒有些吃不惯。”</p>

贾无闻之一笑。</p>

“席间，恩人言不曾婚配，敝人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年方十六，与恩人甚是相配，不知恩人有何意愿？”</p>

贾莲闻之，娇声道：“爹爹都没问过女儿。”</p>

只见贾莲脸颊绯红，躲至贾夫人身后。</p>

“自古婚姻大事，皆为父母之命，何须问汝同意否？”</p>

李峻见状，赶忙道：“老伯不可如此，小生暂无娶妻之意。方才老伯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小生家父若知此事，定责怪小生胡来，老伯万不可如此。”</p>

“恩人不肯娶小女为妻，亦不肯接受银两，教敝人如何报答？”</p>

李峻闻之暗忖：这贾无宅心仁厚，此时若走，贾无定是不肯。</p>

“老伯可是做丝绸生意？”</p>

“恩人怎知？”</p>

“小生有一远亲，姓余，家住平阳县，不知老伯可有往来？”</p>

贾无闻之笑道：“是余家三兄妹吧。”</p>

“正是。”</p>

“敝人同这余家三兄妹，确有生意往来。”</p>

“既然如此，老伯多照顾余家生意，也算还个人情，如何？”</p>

贾无闻之，无奈道：“也罢，也罢，就依恩人吧。”</p>

言毕，李峻请辞，贾无仍要挽留，拗不过李峻，遂亲自送李峻出了贾宅。</p>

李峻出了莱安县，径往酒肆。</p>

行至酒肆，红拂问道：“客官哪里去了？奴家让伙计去了山上两次，不曾寻到？”</p>

“多谢老板娘挂念。”</p>

遂将昨夜救人，今日赴宴之事言之。</p>

红拂闻之，笑道：“客官好大的福气，前有余姑娘后有贾姑娘。”</p>

李峻苦笑道：“老板娘休要打趣。”</p>

“那贾员外家缠万贯，膝下无子，若客官娶了贾姑娘，百年之后，这贾宅不都是客官的？”</p>

李峻四下看了看，酒肆除红拂外，并无一人，想必定是山上寻自己去了，遂附耳道：“本世子亦是家缠万贯，那贾宅如何能比？”</p>

红拂闻之笑道：“也是，也是。客官所言有理。”</p>

言毕，李峻喝了口茶水，径往房中走去。</p>

日落时，李峻行至酒肆，叫了些吃食。</p>

食毕，出了酒肆，转了一圈就往上山走去，悉如往日。</p>

从仲夏开始，时至孟秋，李峻习枪两月有余，枪法日益精进。李峻暗忖：自出秦王府近三月，待到月底，自启程返回长安。</p>

这日，李峻正在朝阳居练枪，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李峻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院外似有脚步声。李峻闻之暗忖：深夜造访，不知是敌是友，不可马虎。</p>

思毕，李峻将枪一横，摆出架势。</p>

此时李峻眼神锐利，冷静观察院外动静，朝阳居内外一片寂静，先前脚步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李峻的呼吸与心跳之声。</p>

忽然，前方一团黑影吸引李峻注意，李峻见状暗忖：此时敌不动我不动，应以静制动。</p>

遂紧握手中的梨花枪，凝视前方黑影，做好进攻准备。然而，半晌过去，不见任何动静，李峻此时眉头紧锁，心中疑惑：先前动静，并非无中生有，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知是谁暗中出手，究竟有何目的？</p>

正思间，一道身影突然从眼前黑影中跳出，身手矫健、快如闪电，一把匕首直取李峻咽喉。李峻眼疾手快，赶忙拿枪来挡，顺势后退一步，弓步持枪。</p>

那身影一击未中，此时又持匕首刺来。李峻手持梨花枪，舞出枪花，猛然出枪，正是一招百鬼夜行，将那身影逼退。</p>

“来者报上姓名。”李峻冲着黑影喊道。</p>

那黑影将李峻之言置之不理，反而再次进攻，李峻赶忙提枪格挡。</p>

此次，黑影的攻势更加猛烈，似要将李峻一招毙命。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李峻身手矫健，手中不断挥舞着梨花枪，躲避着黑影的每次攻击。李峻暗忖：此人实力不俗，不可一味防守。</p>

思毕，只见李峻舞出枪花，猛然跃起，枪尖向下，枪作棍势，一招泰山压顶，猛然下砸。黑影被这一击，连连后退。</p>

此时，黑影手持匕首，蓄力待发，猛然出招挥动匕首，李峻赶忙提枪来迎，不承想此为虚招，黑影划出匕首，转身便逃。李峻见黑衣人欲逃，哪肯轻易放过，一招天下无双似游龙出海，直取黑影后心。</p>

这黑影似早有预料，身影一侧，便躲过李峻攻击，接着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李峻赶忙去追，一直追到山下亦未见黑影踪迹。</p>

此时，天已露白，李峻见此处离酒肆不远，径往酒肆前去。</p>

行至酒肆，红拂问道：“客官为何今日来早？”</p>

李峻遂将昨夜之事言之。</p>

“客官可曾伤着？”</p>

“承蒙老板娘挂念，小生无碍。”</p>

“客官这几日不妨暂避，过几日再去。”</p>

“此事蹊跷，若小生躲藏，唯恐给酒肆带来杀身之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