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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香，工作只是工作，别看的比命还重要。”</p>
“是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做是盗取机密，犯法的。”</p>
在我努力说服他时，对向车道远处驶来一辆集装箱货车，喇叭长鸣，示意让道。可小何不为所动，依旧坚持。我打不开车门，看着货车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听到动静的修路工人举着黄旗子狂挥，危急关头，对死亡的恐惧战胜心中道义，喊出两个字：</p>
“我给！”</p>
小何一脚油门加甩尾，车子原地漂移180度，最后时刻与货车擦身而过，空气中充满橡胶味和货车司机的叫骂声。</p>
我脸色煞白，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颤抖着手将文件袋放在前座扶手上。小何打开最后一页，拍下照片后用微信传送出去，然后把文件袋还给我：</p>
“记住了，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p>
我喘着气，几乎开不了口，而小何只是额前发丝微乱，表情淡定如水。</p>
丁总说的没错，果然是个狠人。</p>
到公司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小何递来一瓶水：</p>
“别乱说话。”</p>
我颤颤巍巍下车，浑身都是冷汗，惊魂未定。以至于丁总看见我，皱眉抱怨：</p>
“成香，等你送到，黄花菜都凉了。”</p>
不知该怎么解释，但我清楚，生命比任何一场生意都重要。</p>
看吧，自私的人，放在首位的，永远是自己。</p>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强装镇定说：</p>
“丁总，路上堵车了。”</p>
好在甲方又临时增加要求，之前做的方案需要重新核价，至于我送来这份，他顺手放进碎纸机，让我先回去。</p>
回到车上，我直截了当告诉小何：</p>
“你白费力气了，项目有变化，总价得改。”</p>
想必这个结果他在我离开的时间里，已经通过其他渠道得知，没有惊讶。</p>
“如果我坚持，货车撞上来的那一刻，你会躲避吗？”</p>
“会，我说过，命是自己的。”</p>
听到这句话，我们两个都笑了。</p>
身不由己的木偶而已，怎么可能用生命向操纵者献上忠诚。</p>
回到别墅第一件事，是把被替换文件销毁，免得丁总细究，发现我背叛他。</p>
晚上我在花园散步，小何递来一串青提：</p>
“华姐分给大家吃的。”</p>
我笑着接过，白天的不愉快一扫而空。</p>
“对不起，吓到你了。”</p>
“没事，我命硬。”</p>
两个人边吃青提边聊天，从小时候的糗事，聊到年少的梦想，再到青春的悸动；再从社会的现实，到生活的无奈，其实共同话题还挺多的。</p>
最后，他和我说：</p>
“成香，你真特别。”</p>
是啊，一路走来经历那么多事，又有几个人能保持单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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