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告诉我，小哑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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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夜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只是路冠鸣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并没有看见。</p>

他提议道：“那我们明天就走吧？”</p>

路冠鸣又点头道：“好，我听阿夜的。”</p>

旋即，她也提议道：“那今天阿夜带我去镇上玩好不好？待在家里太无聊了。”</p>

“好。”</p>

……</p>

为了跟独孤夜增进感情，让情花尽快发芽，路冠鸣出门前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p>

她从厢房里走出来，以为独孤夜会眼前一亮，可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淡淡地说道：</p>

“怎么这么久？快走吧。”</p>

路冠鸣娇柔地望着他道：“阿夜，你没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吗？”</p>

独孤夜勾起唇，冷笑道：“你打扮那么久，不会就是想让我夸你吧？”</p>

看被他戳中了心思，路冠鸣有些无地自容地跺了下脚，语气中透出撒娇的意味：</p>

“那既然阿夜知道我是何用意，为什么不能直接顺着我来？还非要这样说出来……”</p>

独孤夜脸上笑意更浓：“那你想听什么？”</p>

路冠鸣瞥他一眼，嗔道：“没意思，太没意思了！”</p>

说着，便快步向前走去。</p>

独孤夜平静地跟在她身后，语调缓缓道：</p>

“以后别做这些没用的，在我眼里，所有女人的相貌都一样，再打扮也是一双眼睛一张嘴。”</p>

路冠鸣扭过头，忍不住问道：“那西施貂蝉呢？在你眼里也和寻常女子一样吗？”</p>

独孤夜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很可笑，脸上露出不屑于回答的表情，冷言道：</p>

“她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研究女子的相貌没有兴趣，外在的皮囊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可有可无，始于外表的喜欢也是最廉价的。”</p>

路冠鸣反驳道：“可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不就是先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吗？外在是最先看到的东西，你居然说它不重要。”</p>

独孤夜嗤道：“那只能说明这是见色起意，并非真的喜欢，在我看来庸俗不堪。”</p>

路冠鸣撇嘴道：“你少自命清高，男人见色起意是很正常的事，我才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女子的容貌，若我是又胖又丑的女人，你一定不会看上我。”</p>

独孤夜一边与她并排走着，一边说道：</p>

“我说过了，在我眼里女人的美丑都一样，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从不会在意。”</p>

路冠鸣突然想起了他之前告诉过她的那些荒唐经历，说道：</p>

“因为我不丑你才会这样说的，你之前爱上你师父，她虽然比你大了那么多，但一定也是保养极好，看不出真实年龄的美女，否则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p>

独孤夜冷冷一笑：“那你知道她丈夫为什么对她不好，非打即骂吗？”</p>

路冠鸣好奇地问道：“为什么？”</p>

独孤夜淡声道：“因为她修炼玄阳真经时不慎走火入魔，遭到反噬而容颜尽毁，为了不吓到别人整日只能戴着面具示人，并且，头发也掉光了。”</p>

听了独孤夜的话，路冠鸣震惊之余，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愈加不理解。</p>

他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年郎，居然会爱上这样的女人。</p>

独孤夜看出了她眼神中的困惑，解释道：</p>

“真正的爱就是超越一切的，我当时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相貌和年龄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p>

“我答应她的那天晚上，她问过我，她比我大三十岁，一定会死在我前头，若是她死了，我会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我的回答是陪她一起死。”</p>

“如果，她没有玩弄我的感情，我会真的爱她一辈子……”</p>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路冠鸣感觉心里堵得慌。</p>

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就像胸口贴了一片糙树叶。</p>

她没想到独孤夜那么鄙视情种的人竟也是个痴情之人，有些观念甚至还很极端。</p>

诱这样的人开出情花，会不会对他太残忍？</p>

看她垂着头不说话，独孤夜还以为她是想到他杀了他师父并残忍分尸的事，所以就害怕了。</p>

便勾起唇露出一个完美弧度的浅笑，说道：</p>

“虽然我心狠手辣杀了她，但那是因为她玩弄我在先，只要你真心对我，我是不会辜负你的。”</p>

话音落，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又道：</p>

“可若是……你和她一样，我也不会放过你。”</p>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答应带她走是下了多大的决心。</p>

师父给了他惨痛的教训后，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觉得也许是自己这辈子不配得到感情，便想此生再也不沾染女人。</p>

后来，他心理逐渐扭曲，开始折磨，杀害那些苦命鸳鸯。</p>

自己生活在黑暗里，也见不得照耀在别人身上的光。</p>

一切美好他都想无情地摧毁。</p>

看别人爱得越深，他就越想让他们痛苦。</p>

包括杀死那些心悦他的女子，也是对女人仇视的心理在作祟。</p>

再也不相信会真的有人爱自己。</p>

这次，他踌躇许久，才决定接受她。</p>

若是赌赢了，她会是一道救赎他的光。</p>

若是赌输了，她会是拉他彻底入魔的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