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好啊，那就十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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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云苍朝廷不再固若铁桶，又真的能抵御外敌吗？</p>

我叹了口气：“苦的还是百姓。”</p>

陆凝也点头：“所以是要尽快结束。”</p>

“很快就要过年了。”</p>

已经入了秋，关外偏西北的地方很快会迎来第一场雪。</p>

我被送回了谢府。</p>

那一日同高辛夷之间的攀谈，只有我和她心知肚明。</p>

日子反复，八月节很快过去。</p>

到了八月底，早起庭院中已经拢上一层朦胧雾气。</p>

从那一夜之后我没再见过萧牧野，朝堂上偶有提起，说他又生了场大病，几乎去了半条命。</p>

西北的局势似乎格外紧张。</p>

陆衍的表情很难看，好几次在朝上看了军情奏折，都直接发了脾气。</p>

将奏折直接摔在地上，眼睛一扫，问除了萧牧野，谁还能挂帅出征。</p>

收获的是鸦雀无声。</p>

站在最前排的陆凝也垂着眸，宽大的蟒袍袖子动了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道袖子下在做什么名堂。</p>

陆衍或许怒从中来，将他骂了几句。</p>

说往常在朝上他跟萧牧野吵得跟什么似的，现在萧牧野病了，他倒是两手一摊摆烂了。</p>

陆凝也拱了拱手：“辖制管理也就罢了，打仗的事儿臣当真不懂。”</p>

都能看出来这对父子剑拔弩张。</p>

礼部偏偏这个时候没眼色：“陛下，前几日微臣与钦天监细聊了一番，认为今年云苍国运衰、稍微不好，是因没有喜事相冲，不如趁此机会，将太子殿下的大喜办了，或许——”</p>

言下之意就是用陆凝也的婚事给国运冲喜。</p>

真是急昏头了出主意也不管馊不馊。</p>

陆衍果然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他意味不明地一笑，不经意间扫了我一眼。</p>

“好啊，朕觉得可行。”</p>

礼部尚书大喜：“赶在年前的日子，还有十月初六，十一月十四，都是大吉，随赶了一些，但微臣监督着，倒也能赶上。”</p>

陆衍站起身准备散朝，应了一句：“早晚都要成，那便十月初六。”</p>

如今已经是八月末，还有一个多月时间。</p>

他将字咬的清晰，似乎是在给我的警告。</p>

但我清楚的知道，陆衍不会将赌注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若是我迟迟没有动作。</p>

一定会有后招。</p>

出大殿之前，陆衍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落在殿里：“摆驾，去一趟成安王府。”</p>

散了朝，我见高白夷将陆衍方才摔的奏折捡起来，没立刻走。</p>

我同他的接触不多，并且几次交锋，他都颇有看我不爽的意思。</p>

同行的官员似乎也看出来了，久了就不将我同他凑一起。</p>

偏偏今日下雨。</p>

一场秋雨一场寒，裹着细风吹在身上，透过官服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p>

风吟要给我加件中衣，被我拒了。</p>

此刻有些后悔。</p>

从文长门到宫门，要穿过长长的宫道。</p>

我站在承乾殿的廊下没走，路过的赵桥惊讶道：“谢大人没带伞？我撑你一路吧？”</p>

“不用了赵大人，我家侍卫去取伞，很快就来了，这是斜风雨，待会该将我们都打湿了。”</p>

赵桥今日急着回府，点点头：“那成，先走一步。”</p>

人渐渐走光了。</p>

高白夷从殿内一脚踏出来时，他的随侍递过去一柄宽大的油纸伞。</p>

他打开，目光在我身上一绕。</p>

“撑你到宫门。”他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