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世事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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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李言留在凌烟阁用完膳后，本打算回府接着更新斗破，他现在一心只想赚钱，等钱赚够以后，他打算先随李秋水和楚天城去一趟大楚，在大楚创立凌烟阁分部。</p>

这中间大约需要半年到一年时间，紧随其后他要返回大衍，在大衍继续壮大凌烟阁，立志将凌烟阁发展成天下九州最大的商会，他要扶贫济世天下万万百姓。</p>

除此宏愿之外，他急切赚钱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是远离京都这等尔虞我诈的凶险之地，他不想再参与皇家的权力斗争，不想被人针对，更不想被人利用。</p>

“公子，眼下外界关于三公主择婿一事的谣言四起，怕是不久后就会传入宫中，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公子为何还能如此镇定从容，坐怀不乱，难道就不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p>

从膳堂离去后，谢婷霜紧跟在李言身侧，对李言今日做所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隐隐不安。</p>

纵使李言贵为宰相之子，但终归是皇家臣子，尊卑有别，既然如此，李言又何故敢以臣子的身份造皇家公主的谣言。</p>

“婷霜姑娘是觉得不妥？”李言转头浅笑着问道。</p>

谢婷霜默认点头：“婷霜确实觉得公子此次行事有所不妥，万一因此激怒皇家，得不偿失。”</p>

李言闲庭漫步，边走边活动筋骨：“婷霜姑娘勿要自困自扰，既然李某敢行此事，必然早已料定后果，你只管放心，眼下这个节骨眼，皇家不会轻而易举动我的，但气肯定会有，但即便有，也奈何不了我。”</p>

“为何？”谢婷霜疑惑道。</p>

李言阴险一笑：“其一，因为李某是皇商，李某赚钱，陛下也会得到其中一部分钱财，用以充实国库，陛下即便心中有气，但也绝犯不着自己砸自己的饭碗。”</p>

“其二，三公主已至出嫁的年纪，怕是陛下和淑贵妃早已有替三公主择婿的想法，李某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p>

“其三，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大楚虎视眈眈，然大楚权力最高之人东林王楚天城乃是李某姑父，单凭这层关系，陛下就绝不会轻易拿李某开刀。”</p>

“其四，李某赚的钱，十之八九来自京都达官显贵，陛下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先前江南水灾，国库无钱，一个个装惨哭穷，死活是一个铜钱也不肯出，李某这也算是在帮陛下出气。”</p>

“其五，李某赚钱，为的是天下穷苦百姓，为的是大衍江山社稷，虽然手段可能脏了一些，但目的是好的，陛下深明大义，自然不会与李某置这等闲气。”</p>

“综上所述，婷霜姑娘还觉得李某此举不妥吗？”</p>

李言定睛看着谢婷霜，嘴角笑意不断，谢婷霜听完李言所说，心中震惊不已。</p>

李言的心思比天高，比海深，走一步，算三步，步步为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仅仅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荒唐糊涂，但内里却暗藏乾坤。</p>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p>

李言仰天大笑：“婷霜姑娘，这世道人心，从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但也并不复杂，重要的是要学会拿捏人心。”</p>

“那公子以为婷霜的心思为何？”</p>

谢婷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脑子一热便问出了口，而她问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她想知道李言是否能看穿她的爱慕之心。</p>

然而下一刻，空气陡然安静，月色之下，两人皆是屏气凝神，互相默默注视对方。</p>

谢婷霜眼神闪烁，紧张至极，她害怕李言回一句看不穿。</p>

她求的不多，只求能陪伴在李言身侧，哪怕只是做小，她也心甘情愿。</p>

李言自然是看的明白谢婷霜的心思，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选择性沉默，甚至是转头回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