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烟雨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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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隐隐掐指，也明白了其中缘由。</p>

“小崽子，才多大呀你就敢看这东西，撅好！你能坚持得了——三棍，不，五棍，就五棍，忍过去给你仨钱，不然别想。”姑姑眉头紧锁，声音沉稳，充满力道。</p>

烟雨趴在床上，撅好屁股。</p>

“不要反悔啊。”烟雨鼓起勇气说道。</p>

姑姑前三棒丝毫没有动用真气，力道如同普通妇女教训子女一般，但是打在屁股上也是火辣辣的痛。</p>

“三棒子啦！”烟雨咬牙说道。</p>

“扭过去！”姑姑手拿棍子指着烟雨的头，声音霸气横秋。</p>

姑姑灌输了一丝真气，细小的如同发丝一般，一棒子打在烟雨屁股上，咔嚓！</p>

姑姑吓坏了，赶忙探查一遍烟雨身体，发现只是床板开裂，骨头没事。</p>

烟雨张大嘴，酝酿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随着泪水滑落，一声哀嚎传遍村子。</p>

一些还未入睡的捣蛋小孩儿，已经意识到什么事了，听到烟雨的哀嚎，自己的屁股也跟着隐隐火辣起来，自己脸长也跟着抽搐，“嘶~”</p>

“还行不？”姑姑试探问道。</p>

“行——！”烟雨撕心裂肺，为了两个铜板，为了孩子帮的老大地位，自己也是拼了。</p>

姑姑舔舔嘴角，又是一棒子下去，姑姑这次护住了床板，一些真气在打击瞬间传到烟雨体内，一部分护住经脉筋骨，一部分归入烟雨丹田，化作自己的一部分。</p>

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这是烟雨从未体会过的痛楚，哀嚎冲天而起，响彻四方。</p>

烟雨不经意间调动了丹田真气，声音这才洪亮起来。</p>

姑姑也很是欣慰，虽然这一击耗费了不少真气，最起码没有像以前那样，竹篮打水一场空。</p>

姑姑眼神热切起来，“最后一棒子了，受得住就是仨铜板，受不住一个没有，你可想好了。”话语间的体味，姑姑仿佛很想让烟雨接下这最后一棍。</p>

毕竟真气能进入体内，本就艰难，如此良机，当要珍惜。</p>

可烟雨哪里懂得，心里只有那些东西罢了。</p>

烟雨心里不敢侥幸，他知道，若是此时去窗外寻找那书，定然是找不到了，因为只要是被姑姑丢出去的东西，大到竹筐、鱼篓，小到芝麻、麦穗，都会消失不见，任你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p>

姑姑不仅在烟雨心中神秘不已，全村人心中也是如此。</p>

“来——！”烟雨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艰难撅起屁股，涕泪纵横，喊道：“挺不住，我就不是雨哥儿！”好一个搞笑场面。</p>

细细看来，姑姑眉头上已经密布些许汗珠。</p>

姑姑举起棍子，动如奔雷，势如雷霆。</p>

击打在烟雨屁股上，动静传到脸上，肉肉的脸蛋也跟着颤抖。</p>

随后传来撕裂般的火热疼辣，烟雨还没叫出口，直接昏了过去。</p>

但是这次效果还不错，吸收了不少姑姑的真气。</p>

姑姑叹气，用灵识找来几瓶草药精华，单手给烟雨翻身，一把扒下裤子，屁股上留下的红红的一道长痕，已经慢慢渗血。</p>

姑姑将草药精华倒在手上，用了些真气涂上去，揉了揉，加快恢复。</p>

若是不这样做，烟雨怕是起不来床的。</p>

“小腚子，真软乎儿。”姑姑打趣道，不由得多揉几下，捏几下，拍几下。</p>

处理好后，姑姑用灵识，从方才那个地窖中运出来一个面具，自动扣在脸上。</p>

趁着这短暂时间，倒了一碗热水，放在柜子上冷着。</p>

姑姑悄悄推门，踏空而行，脸色阴沉，杀气外露，飞去县城。</p>

月黑风高，已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p>

县城市道上的一个书店门外，站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长发女子。</p>

她身着一件深青色长衣，衣上花纹线条自然柔和，看着源自于“扎染”手艺。</p>

女子面部缓缓上前，胸部高高隆起，一起一伏。</p>

书店门扉自动解锁打开，没有一点声响。</p>

穿过书屋，走到庭院，男女厮磨的淫荡声音，隐隐传来。</p>

姑姑闪身至于房中。</p>

给床上二人吓了一跳，女子慌忙遮住身子。</p>

“你卖的书？！”姑姑面色阴沉，手中长剑在灵识操控下已经出鞘，散发的光芒像是夏天的冰窖一般寒冷，剑锋顶在男人脑门上。</p>

“你你你，是人是鬼！”那床上男子早已被吓得失神。</p>

姑姑也不愿多费口舌，掐指一算便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p>

“你可知，大陈法度森严，售卖、印造邪书者，处以极刑！”姑姑眼神凶神恶煞，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温柔。</p>

“那也轮不着......”</p>

男子还没说完，就被姑姑一剑划过头颅，脑袋滚落在地，鲜血飞溅。</p>

剑指妇人。</p>

“女，女侠饶命，此时我并不知情，我不过是一妓女，年老色衰，才被翠华楼赶出来，只想讨口饭吃，这才跟了这穷秀才，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妇人也不顾光着身子，只是爬到地上，跪着磕头，声音震天响，眉头已经可破。颤抖着声音，恳求女子。</p>

妇女忘记了如何吸气吐气，话语间差点把自己憋死。</p>

生死之前，这些，何足挂齿。</p>

姑姑勾起妇人下巴，看了面相，心中已然明了，妇人生平所犯之事确实没有死罪，便收了长剑。</p>

姑姑转身离开，临行前，将所有禁书、邪书弹指间全部碾碎。</p>

妇人跪在地上半天，身子冻得冰凉，感觉没了动静才敢起身，四处张望，愕然发现床上夫君的尸体和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滩齑粉！</p>

妇人被吓得一个趔趄，铺在床上，齑粉染了一脸，闻起来还略带一丝清香。</p>

一块白布搭在长剑之上，擦去肮脏的血迹，之后在水池内洗涤几下，搭在杆子上晾晒。</p>

长剑与面具飞回了地窖，一切好似未曾发生一般。</p>

姑姑走近烟雨，给男孩儿掖了掖被子，自己喝了温温的水，上了床，去了外衣，躺下身子一边小憩，一边在体内运转真气。</p>

这已是姑姑养成的修行习惯了。真气如湍急的大江一般在姑姑体内奔涌，一遍遍滋润着血肉经脉，这对已是通天之尊的姑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p>

突然，姑姑坐起，似乎想到什么，柜子下的抽屉里扒拉出三个铜板，放到烟雨枕边，这才安心躺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