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好一个清醒的理智蚀者，好一个“混乱”的督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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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在那呢。”百灵探着头指了一个方向，有些诧异的问道，“大佬你是不是捅的太深了，秋实都动不了了！”</p>

“？”</p>

程实一脸无语的看向百灵，嫌弃的眼神分明在说“我给你个机会，你再好好组织下语言。”</p>

百灵也不说话，就是笑。</p>

可就在几人于变故之后交流感情之时，从混乱爆发就消失不见的季月，再次出现在了程实的面前。</p>

她刚从虚空中踱步出来，便一枪抵在了程实的胸口。</p>

“季月，不要！”</p>

“队长！误会！”</p>

“枪下留人！”</p>

程实仰头看着面前这位脸色愤愤的银发美女，无辜的眨了眨眼。</p>

“你不是理智蚀者！”</p>

季月确实生气。</p>

但她生气不是因为程实即兴表演的闹剧没有提前通知她，而是因为她辛苦带了一路的人马就这么被活活糟蹋了。</p>

这让她几乎失去了潜进中央学院的资本！</p>

不过，在气愤之余，她的眼中也有疑惑。</p>

因为她已经识破了程实的身份！</p>

在看到方诗晴死去的时候，季月感念方诗晴是个还算不错的队友，不应如此曝尸于试炼之中，于是顺手便想要帮其敛尸。</p>

可也就是在勾动虚空吞没方诗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位“死的凄惨”的博闻诗人，根本就没死！</p>

虚空质能系的学者虽能通过祂的赐福，在虚空中容纳现实，但存放死物和搬运活物的感觉完全不同。</p>

所以当方诗晴的身体拒绝了虚空邀请的那一瞬间，季月就知道自己被骗了。</p>

这位同属【真理】的歌者，根本没死。</p>

不仅如此，那位伪装成了“理智蚀者”的牧师，也是假的！</p>

他分明是一位督战官！</p>

他捅进方诗晴后腰那一刀，根本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治疗！</p>

这个狡诈的督战官，居然借着自己的口，骗过了所有人！</p>

是，程实确实是一位督战官。</p>

想要说清楚他“信仰”的问题，就必须回看整个两场试练。</p>

...</p>

在【秩序】的局中时，程实扮演了【命运】的牧师织命师。</p>

诚然，他在上一局中骗过了今日勇士，但他在被胡为“识破”身份，却并没有进行谕行。</p>

因为他无需额外证明什么，只需回应“虚空喜欢自己”这个事实就可以了。</p>

所以，在虚空中被战械攻卒追杀时朝向燕纯的那一握，自然也就是虚抓。</p>

他在诈胡！</p>

交换命运是个【命运】通用天赋，并不是织命师的专有天赋。</p>

在骑枪即将戳进后背的那一瞬间，程实仍在用假身份假天赋诈这位竖壁骑士。</p>

很显然，竖壁骑士信了，也怕了。</p>

也就是这一次虚握，同样骗过了在观察的胡为和白翡。</p>

坐实了他织命师的身份。</p>

而当程实顺应召唤，来到【混乱】局中时，他口中所说的“遗忘医生”也是胡扯。</p>

他确实在上一局骗过了【时间】的猎人，可他面对方诗晴三人，仍然没进行谕行。</p>

因为在未见局势之全貌前，他不能笃定【时间】会带他走向胜利。</p>

所以自始至终，程实都是小丑。</p>

从未变过。</p>

直到刚刚，季月识破了他的身份，说出他是一位“理智蚀者”的时候，程实心念急转，临场改写了剧本，顶着“理智蚀者”的名头，偷偷谕行成了【战争】的信徒。</p>

于是，今日的程实，在千钧一发之际，变成了......</p>

【战争】的牧师，督战官。</p>

...</p>

可一位督战官又是如何让这些【混乱】的信徒跟着他发疯的？</p>

督战官可没有，也不应该会有，让人失去理智的治疗术。</p>

这，才是季月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p>

程实看出了季月的疑惑，但他没理会，而是反问了一句：</p>

“谁给了你我的画像？”</p>

季月也没回，她眉头一皱，想到了方觉所说的那些有关那场试炼的所有信息。</p>

理智蚀者、假墨秋斯、善于伪装、欺诈人心......再加上如今眼前的督战官。</p>

懂了。</p>

她盯着程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p>

“谎如昨日！原来你是小丑！”</p>

程实毫不意外，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季月的眸子，开始回想那些能够接触到2600分且与自己同排在一组“理智蚀者”局中的队友。</p>

【痴愚】从不分享，【沉默】从不表达，【湮灭】事不关己，大概都能排除。</p>

剩下的【记忆】和【秩序】里，【记忆】把【秩序】坑进了牢笼......</p>

所以【记忆】是个坏种，他大概会喜欢【混乱】这个坏种。</p>

如此看来，答案很明显了。</p>

【秩序】不放心某个“有序”的【混乱】，所以，他把画像分享给了他的朋友。</p>

程实恍然大悟，同样盯着季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p>

“原来你认识方觉。”</p>

两个人就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聊着，谁也没回应谁，但却又同时看清了彼此。</p>

“好一个清醒的‘理智蚀者’，好一个‘混乱’的督战官，你还有几层伪装？”</p>

“你猜？”程实坏笑。</p>

季月冷哼一声：“一般这种情况下，我都不喜欢猜。”</p>

说着，她将手中的长枪一递，“嗤”的一声，戳进了程实的肩膀。</p>

“......艹，你来真的？”</p>

程实愣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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