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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何等什么,竟让我操持如此贱业?我告诉你们,我有的是钱!”
“不错!我也有的是钱,你们不就是想趁机加价吗?给你们!速速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参悟大道!”
……
一众观摩李伯委员突破的武者修士此时尽皆怒目圆睁,又是是VIP座位那些不缺钱的主。
但导致他们愤怒的原因则是和安城忽然不收钱了,让他们去做工!
这是开什么玩笑?
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做工?
但他们抗议遭到了和安城的强硬回绝,不做工就别想再观摩一秒钟李伯窥圣道。
大多数人选择妥协,倒是也有几个人很有骨气,转身就走,高喊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准备去明月楼喝点闷酒。
然后被明月楼的小二告知,想喝酒可以,必须去做工换取喝酒的酒票。
什么?
和安城欺人太甚!这些人当即决定不喝酒,只吃饭!化悲愤为食欲!
什么?
和安人欺人太太甚!吃个饭竟然要饭票!
干!
不吃了!
回酒楼睡觉!
什么?
要宿票?
和安城,曹尼玛!
……
当和安城根据某种规则全力运转的时候,一众外来的武者修士发现在和安城举步维艰,没吃没喝没住,马上就要流落街头。
不对,流落街头都做不到!
因为一群扫大街的用帝皇的口吻让他们离开。
和安城如此做法,自然让一些武者修士不忿,就准备反抗。
但来参加多宝会势力都是小势力,自然也没有什么太过厉害的人物,至少没有窥圣道者。
于是,几次冲突,外来势力惨败,无数的武者修士被治安委带进审讯室,走了简单的流程后,就被送到了城建委,成为建筑工地上光荣的劳动大军。
当然,这种硬刚并被抓捕的武者修士只是少数,因为大部分武者修士虽然没有摸清和安城的底,但单从和安城能干掉好几个清净榜上的大凶就明白和安城的不好惹。
果不其然,那些跳出来的家伙被三下五除二搞定。
最关键的是,一些武者修士都不是被和安城的正规军收拾的,就比如说一群出身金光门的修士,全身金光灿灿,在大街上振臂一呼,就准备暴力反抗和安城的规章。
但这群实力强横被众人给予厚望的金光门修士出师不利,还未瞪着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被一名卖菜的老婆婆给撂倒。
真的是卖菜的老婆婆,挑着扁担,扁担两边挂着两个竹编的篮子,颤颤巍巍地走在路上叫卖,让一些心善的人都忍不住担忧,这老婆婆该不会摔倒吧?同时同情心大发,想着要不要去把老婆婆的东西全部买下,让她早点回家。
并哀叹生活艰难,老婆婆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出来讨生活。
可见,世间疾苦并不会因为你的老迈而放过你。
但谁曾想,原本在他们看来风一吹就倒的孤苦老婆婆上来就是一把大招,从篮子里面掏出一柄水果刀就往金光门修士冲去。
最开始,金光门的修士一脸震惊,觉得这老婆婆简直疯了,拿一把切菜刀就要攻击他们?不知道他们都有高级防御法门吗?
后来就是不屑,不想跟这老婆婆一般见识,只想随手把她打发掉。
再后来……
我尼玛,这老婆婆什么鬼?切菜刀也能使出刀意?
这不合理!
但不管合理不合理,一众金光门的修士都被这名卖菜的老婆婆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
等治安委的保安把这些金光门的修士带走,老婆婆恢复之前模样,挑着担子颤颤巍巍地叫卖,仿佛之前手持切菜刀大杀四方的不是她一样。
“翡翠空心菜,可医万疾,有人要吗?”老婆婆轻声喊着。
“翡翠空心菜?”有武者当即出声。
老婆婆看向这名武者,“是啊,这位道友,要吗?自家用的,绝对的天然无公害,相好疗效佳,要不要来一颗?”
“什么价格?”那武者怦然心动,翡翠空心菜是一种深受武者修士喜爱的灵植,在一些小门小派甚至被当做去疾圣药。
见这武者感兴趣询价,老婆婆脸上的皱纹都快要展开,她连忙道,“不贵不贵,只需要做工三天,就能换取一颗水灵灵的翡翠空心菜。”
“三天太贵了,一天!”那武者听到老婆婆的报价后讨价还价。
老婆婆皱眉,“三天还贵吗?这可是我老太婆辛辛苦苦种的,绝对的实诚价,你可别看我是个老太婆就欺负我。”
那问价的武者当即脸都绿了,我尼玛,我欺负你?我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你那把切菜刀砍得啊!
他本想扭头就走,但还是舍不得那翡翠空心菜,他看着老婆婆咬牙道,“两天,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去做工!”
“两天半!”
“成交!”
……
有不少武者修士愿意暂时妥协,毕竟还有几日就要举办多宝会,千里迢迢来此,暂且忍一时。
不过他们也下定决心,以后多宝会说什么也不能在和安城举办!若是不幸还在和安城举办,那他们绝对不会参加,就让和安城自己去唱独角戏吧!
鈤,就没有这样玩的!
和安城忒不是东西!
除了愿意妥协的,还有宁死不屈的,他们虽然干不过和安城的正规部队,甚至连卖菜的老婆婆都打不过,但他们能走啊!
于是,一些势力连夜收拾行李就要离开和安城。
不伺候了!
但还未等这些准备离开的人出城,就听闻和安城发布通告,说自即日起,每天傍晚收工后,都有万族讲述自身大道,展露本族根本秘技。
第一日,从水族起。
此布告一出,全城哗然,尤其是那些修行水系功法的武者修士,眼睛都是红的。要知道人族修行各种功法,虽然经历亿万年演练,早已成熟,但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如那些天生种族,就比如水族与水系功法。
水族天生便亲和水系规则,水系大道。
没办法,就好如有人终生奔向罗马,有人天生就在罗马。
水族修行起来水系功法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而且极易领悟规则,得证大道。
人族对水族的这种天赋自然很是眼红,也不是没有想过捕获水族让水族指导他们修行,但此事实施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一是真正的水族高手大能很难被活捉,二是就算活捉了水族高手大能,又怎么能保证他们认真教导,要知道以人族和水族的刻骨仇恨,根本不会轻易把压箱底的东西教导出来,就连一些普通的功法他们也经常留下暗门隐患。
但现在,和安城的水族直接就怼大道啊,还要展现根本秘技!
若是真的如此,就算这些水族在讲述中暗藏玄机又能如何?
值得啊!
但很快,众人这个唯一的担忧也都没有,因为和安城后来又在通告中补充,说是每个万族在登台讲课之前都会发个天道誓言,保证自己没有弄虚作假。
此补充通告一出,和安城的沸腾之势再也无法阻止。
“忠行,你们齐虎门不是收拾东西要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说我们要离开了?我们只是去考察工地去了,看看哪个工地更适合我们齐虎门发挥!”
“是吗?”
“自然是的!谁不知道我们齐虎门有一秘技要下地虎?下地虎不就是下地干活的虎吗?按照和安的说法就是,正好专业对口,我们专业,他们需要,这不就达成合作了嘛。”
“你们齐虎门什么时候有一个叫下地虎的秘技?不是下山虎吗?”
“那你肯定是记错了,我们齐虎门的秘境一直都叫下地虎。”
“干!你们还齐虎门还有没有一丁点的节操?为了拍马,连秘技的名字都给改了!”
“别瞎说!我们齐虎门的秘境本来就叫下地虎。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告你诽谤啊!”
……
“城主,你这是做什么?”长琴看着在寝宫里重新布置布局的春和,有些不解道。
春和抱着一盆花,把它从窗边挪到了一边,随口道,“我在布置风水局。”
“城主这是穷到信风水了?”无虞的震惊的声音传来。
春和一顿,头也不回,骂道,“滚。”
无虞顿时没了声音。
长琴开口,“城主,您的决定没有错,大家都是自愿,并没有丝毫怪罪您的意思。”
“唉……”春和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劝说我的,我知道根本秘技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这次让他们无偿捐献出来,的确是我的不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外来武者修士即将大批量流矢,我实在想不出能用什么办法留住他们。”
“城主……”
春和并没有被打断,而是继续道,“鹤归兄弟当时一言不发,只是摇头,我就知道此事必将难人。可我还是把这件事说给众多委办高层听,我虽然没有强迫的意思,但以他们的脾气,见我说出,大多都不会拒绝。他们如此信任我,我却用此手段……”
“唉……”
“我知道从大局上来说这样做并没有错,但不是所有人的事情都能从大局上讲的。”
“回来寝宫,我坐立难安,心中思绪如水汹涌,只得做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否则你们还真以为我穷到布置风水局吗?”
……
“城主!”春和停下,长琴终于能把话语说完,“您这是太过小看一众委办高层!我敢拿自己性命起誓,一众高层对于城主的这个提议没有丝毫抵触之情,反而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主意!不就是展露一下种族天赋技能,讲解一些大概规则嘛,又能怎样?与和安城的安危相比,这些就是个屁!”
“长琴总管,不要说脏话。”无虞插话认真道。
长琴狠狠剜了无虞一眼,这个花钱买进城主府的家伙到现在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现在是讲文明树新风的时候吗?
“说脏话会降低你的个人形象。”无虞见长琴瞪来,还以为长琴不以为然呢,就更加认真道。
长琴气抖冷,这些时日自己是怎么跟这蠢货共事的?
想念石落副统领的第N天。
长琴不再理会无虞,而是继续看着春和道,“城主,你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但我今天还是要再说一遍,自新政那一天起,和安城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和安城!既然每个人都在当主人,那就断没有让您一个人牺牲的道理。这个道理,一种委办高层懂,那些资源去讲课的异族的也懂!就连无虞这个蠢货也懂!”
“我不蠢!”听长琴说前面,无虞还缓缓点头,但听到最后一句,他就立马炸毛,这是瞧不起呢?他嘟囔道,“城主说经常用脑对脑子不好,所以我都是能不用就不用,这样就不会伤到脑子了。”
长琴瞥了无虞一眼,“无虞统领,还请放心,你是伤不到脑子的。”
“为啥?”
“因为你压根就没有脑子。”
在无虞发火前,长琴就不再理会他,“城主,既然是所有人都认可的道理,那你为何把无端不该有的情绪加到自己身上。”
春和苦笑。
长琴蓦地指向无虞,“城主,有时候我挺羡慕这个蠢货的,他从来不想那么多,每日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偏偏时刻傻乐,无忧无虑。”
无虞瞪大着眼睛露出恶狠狠地光芒盯着长琴,“长琴总管,你再这样说我可真生气了!”
“呵。”长琴挑了挑眉。
“我要和你单挑!”无虞直接被气炸了。
然后……
然后他们就被春和赶了出来。
见到无虞和长琴两人争吵着离开,春和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眼底也有盛放不住的笑意。
“果然啊,人不能想太多。”春和又把花盆挪到了窗边,“去找个地方烫个火锅吧,好久没有吃了。”
但春和到底没有烫成火锅,因为正有一个天大的麻烦席卷而来。
清霜剑派十几名长老带着大批剑修已到和安城外,指名道姓,要求春和前往接驾。
去而复返的无虞大声嚷嚷道,“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城主去接驾?”
“无虞统领虽然说话不是很文明,但所说的话却是很有见地,那清霜剑派的剑修真当我们和安城是任由揉搓的面团不成?时代变了!该是他们来拜见城主!”
“不错,就该如此!”
……
春和打断被紧急招过来的各委办高层,没好气道,“行了,都被人逼的要带着和安城跑路了,还一个个在这大言不惭,你们不嫌丢人吗?”
“不嫌啊。”无虞理所当然道,“我们跑路又不是为清霜剑派跑的。”
“无虞统领说的有道理,若是我们的敌人只有清霜剑派,那我们还跑个屁?该跑的是清霜剑派!”
“和安无敌!”
……
春和尴尬地脑袋上的黑线都出来了,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这些人应该是逗自己开心,想必是自己刚刚在寝宫的不好状态被泄漏了出去,春和蓦地看向无虞,定时这厮。
“城主,你看我干什么?”无虞有些愣道。
春和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大嘴巴往外说出过关于我的什么?”
无虞干脆至极地点头,“是啊,我经常往外说啊,要不然《城主语录》、《城主的那些事》……是怎么畅销全城的?就在刚才,我还在把刚刚您与长琴总管的对话给发了出去。”
见无虞如此诚恳,春和气的咬都快咬碎了,“有些事是秘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无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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