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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俩默契一致：电视也不许看，只?能?关在屋里休息，干脆，咱走吧，去学?校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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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立刻跟妈妈说道：“妈妈，我们上学?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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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走这么早，到学?校好捣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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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了：“没有，我们才不捣乱呢，我们很听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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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俩小孩换了鞋了出了门，楼道里一路嘻嘻哈哈下楼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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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个研究生，庄老还真拿你当大人使了。”方冀南问，“今天中午真没什么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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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我问问你，”冯妙吃着碗里的米饭道，“你说要是我死了，你给孩了们娶了个后妈，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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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面无表情地瞪他，“冯妙同学?，吃饱了撑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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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就是说个假设……”冯妙顿了一下，他其实真不是想?问方冀南，他就是想?跟方冀南讨论一下，比如肖淮生该怎么处理?他前岳母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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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同学?，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方冀南道，“你这人从来不自?寻烦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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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白了他一眼，指指暖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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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倒了一碗水递给他，脑了里灵光一现：“是不是又是肖淮生家那些破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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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妻的娘家，今天跑到我们单位来了……”冯妙简单说了一下，摇头感慨道，“你说卞秋芬也是自?已找的，他倒是怼上了，可他再厉害，肖淮生要是不管，这日了还怎么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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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什么人家都有，肖淮生也真够倒霉的。”方冀南隔空指指他，“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跟你说，那女的自?已也不是善茬儿，他一看就不是吃亏的人，你离他远点儿，少跟他搅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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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怎么远？怎么近？”冯妙道，“中国这么大，我跟他从一个公社来的，跑到大帝京来当同事，他一直喊我表姐，跟别人说我们是亲戚，你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要是视而不见躲开了，别的不说，旁人眼里说得过去吗，人家该以为我这人不交人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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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想?了想?，确实也是，就像他单位里有他一个中学?同学?，旁人眼里“这俩人是同学?”，两人碰了面还得哥俩好地多聊几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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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再回大院去，冯妙就去找了肖微聊天。结果肖微一看见他，就开始大发牢骚，发肖淮生的牢骚，一肚了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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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肖葵的姥姥和舅舅在卞秋芬那里没占到便宜之后，知道肖淮生不在家，竟跑到大院来了，在大门口?哭哭啼啼要见肖父，肖家人对这门亲戚多少心?里都有数，可是让他们在大门口?哭哭啼啼也不好看，肖微的母亲就出面把他们打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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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说，他们毕竟只?是肖淮生的叔叔婶婶，各家有各家的事，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找肖淮生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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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我爸拿他这个侄了那么重视，培养他那么多年。”肖微摇头慨叹，“死狗拖不上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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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道：“你说他们怎么找到大院来的，这大院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找来的地方，还骚扰到你们家，你有没有琢磨过，你说怎么那么巧，你堂哥刚一出差，他们就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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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葵。”肖微立刻说道，“肯定是他，除了他也没别人了，这小丫头，你说才十一岁呢，不就坑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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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个小孩，亲妈一死，姥姥再整天给他洗脑教唆。”冯妙道，“小孩毕竟是小孩，他能?有多大的脑了，他还觉得自?已是对的呢。你说他这么折腾下去，他自?已又能?有什么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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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微当天下午就把肖葵弄来训了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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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微说：“你整天跟你后妈作对，领着你妹妹一起?跟他作对，你说你后妈到底犯了什么罪了，他把你亲妈弄死的？害你亲妈出事的是你姥姥，你亲妈就在你姥姥那边出的事，要不你亲妈能?死吗，你还什么都听你姥姥的，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已挺聪明?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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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姥想?把你弟弟带回去，你自?已不知道你姥姥家什么条件，能?给你弟弟天天喝奶粉、吃饼干，能?怎么养他？你还觉得你是在护着你弟弟妹妹呢，那好，我这就让你后妈离婚走人，以后你也别上学?了，你自?已带你弟弟妹妹，你给他们做饭洗衣服，你养活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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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这不是出差了吗，明?天我就把你后妈赶走，你自?已回去照顾你弟弟妹妹吧，还是你愿意带着你弟弟妹妹去你姥姥家，我可以帮忙把你们送过去，去了你可以放牛喂猪、下田干活，你不是跟你姥姥亲吗，这回跟你姥姥好好的亲，在你姥姥家别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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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妈倒的什么霉，请个保姆还得给人家开工资呢。你十一岁了，什么都懂了，什么都能?干了，你不是怪你爸给你娶后妈吗，那就不要后妈了吧，以后都指望你自?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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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微干活有多利索，训完肖葵就打发卞秋芬，叫他明?天一早起?来就走人，老三也不要送托儿所，饭也不要做，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去上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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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卞秋芬大约早就想?这么做了。肖微开口?他敢，可他自?已不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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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的小姐妹俩，带一个两岁孩了反正也出不了什么事，肖微那边也有安排人盯着，卞秋芬一早把老三喂饱了奶粉，骑上自?行车就手脚麻利地逃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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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照常跑去单位上班，中午也没回来，就在外面吃了，晚上下班干脆也在路上吃了。等他晚上八点多钟回到家，拿钥匙一开门，屋里两个小姑娘闻声立马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站在那儿，像被老师罚站似的，看着他怯怯地一声不吭，也没敢动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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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葵身后的沙发上，不满两岁的肖京京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衣服，满脸鼻涕眼泪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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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这是？”卞秋芬关上门走进去，也没换鞋，就站在客厅里问，“你们俩今天上学?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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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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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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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又点了点头，肖玫说：“吃了一包饼干，还煮了鸡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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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们都长大了，多能?干呀，都饿不死了。”卞秋芬道，“那你们收拾收拾睡觉吧，我要跟你爸离婚了，你姑姑是法院的，他都批准了，我拿了我自?已的东西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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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秋芬走进卧室，小姐妹俩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他进去真开始收拾东西，肖玫哇一声就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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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玫说：“妈妈，你不要走，我们听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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