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姜科长: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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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光靠那些是无法判罪的。”</p>
李信雨摆好棋盘,“那就够了,其他的由我们来保管吧。”</p>
“除了我,内部还有谁?”</p>
李子成回头看向她,“也是警察吗?或者,只是单纯的情报员?”</p>
“抱歉,根据规定,除了给我公开的上司,我也不太清楚。”</p>
“呵。”</p>
李子成坐到棋盘另一侧,“但是到底有什么打算?应该有了计划吧?”</p>
李信雨没有说话。</p>
“连这也不能告诉我,让你做就做,无需多言,是吗?”</p>
李子成心中已经有了怒气,“究竟,我对你们来说,算是个什么东西?</p>
“这么多年了,那些流氓地痞都相信我,对我言听计从的,你们就不能相信我吗?</p>
“我一直是,你们下令,我照做。”</p>
李信雨又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我说过…”</p>
“去他妈的!”</p>
李子成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将棋罐砸在棋盘之上。</p>
破碎的割伤了他的右手,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p>
“去他妈的规定,我现在可是为了任务搭上了性命!”</p>
李子成抬头看着李信雨,眼神中除了愤怒,还夹带着一丝乞求,“我也是警察啊!和你们是一伙的不是吗?”</p>
可李信雨却不敢与他对视,只是递过去一张纸巾,没有说话。</p>
李子成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丁青碰面,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具体的日程自己确认吧。”</p>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围棋室。</p>
……</p>
直播间。</p>
“我真的好讨厌那种完全公事公办的人啊。”</p>
“制度是人定的,我理解,但你执行的时候不能换种柔和的方式吗?”</p>
“好心疼李子成啊。”</p>
“孤独,绝望,连自己的靠山都不信任他,还有谁能信任?”</p>
“唉,姜科长就算是为了大局着想,也得考虑考虑具体执行的人啊。”</p>
”没错,再严密的计划,那也是人执行的。</p>
评委席。</p>
周凯伦叹了口气,“这又说回了我们之前谈过的问题。</p>
“警方为何对自己家的卧底如此提防?</p>
“我明白,卧底由于工作性质不同,意志不坚定的话,极有可能叛变。</p>
“但卧底是否会叛变,不应该是你们用如此态度对待卧底的原因。</p>
“既要卧底认真老实干活,又要卧底无怨无悔。</p>
“凭啥呢?</p>
“就凭当初对国旗发的誓言吗?还是靠发工资的那仨瓜俩枣?</p>
“我站在李子成的角度,真的无法理解警方的所作所为。”</p>
张国利接着说道,“那我站在警方的角度试着分析一下。</p>
“对警方来说,培养一个合格的,能派的上用场的卧底,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物力。</p>
“成本高昂,见效还慢,风险还大。</p>
“卧底一旦叛变,对警方的行动会造成毁灭式的打击。</p>
“新世界计划就是一个风险收益全都拉满的这么一个计划。</p>
“警方无法承受任何额外的风险了。</p>
“所以之前姜科长才说,不好过也没办法,硬撑着。</p>
“他是可以告诉李子成具体的计划。</p>
“好处是,卧底会稍微心安一些。</p>
“坏处呢?如果暴露,警方的卧底会被全部清剿,新世界计划失败,就连高局长和姜科长两人也会面临金门集团无尽的报复。</p>
“这对一个棋手来说,根本不是选择题。</p>
“他没办法。</p>
“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p>
“毕竟这世界上哪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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