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有夸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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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不是吧！”顾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p>

黑暗中本来已经倒地的小丑再次站起，发出了尖利的咆哮。</p>

借着月光，大致能看到小丑的模样，只见他的小丑服几乎被鲜血浸透，一只手和一只脚诡异的扭曲着，将断未断，看样子好像是关节处中了弹，更骇人的是小丑的后脑勺也中了一颗子弹，那枚子弹几乎将他的半边头皮完全掀开。</p>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挣扎着站起，甚至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p>

“我要把你活着分尸，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块一块肢解的样子!”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狠厉。</p>

他的笑脸也因伤势与愤怒而变形。</p>

这家伙难道就打不死吗！</p>

顾昇大惊：“喂，兄弟别睡了！要死了！”</p>

“嗯？嘿……艾莲酱！”但此刻倚靠在墙上的齐愿只是傻傻地笑着口中呢喃，好像看见了什么一般，俨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p>

神他妈艾莲酱！</p>

眼见齐愿也指望不上了，而小丑还一步一步朝着瘫坐在阳台的自己走来，顾昇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p>

阳台的他苦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气。</p>

“喂，救命啊！再不来人我们就都要死了！”他大喊着，声音在黑暗中回响。</p>

月光之下，距离齐愿家不远处的高地上，白羽涅遥遥叹了口气，她就站在这里，依旧穿着她那身裙装。</p>

她右手抬起，露出晶莹的小臂，而伴随着她手臂的抬起，她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了众多清脆的上膛声音。</p>

就在顾昇大喊之时，小丑就猛然察觉到了不对。</p>

但，为时已晚！</p>

一瞬间，就仿佛有光从远方划过，随后便是轰鸣的巨响！</p>

小丑的胸前瞬间炸开了一个大洞，鲜血与内脏还未落地便已被热量蒸发。</p>

小丑张嘴想要发出尖啸，但他的肺部也已消失大半，只能发出破风箱的漏气声。</p>

但此时还远远没有结束。</p>

试射过后——是齐射！</p>

远处的轰鸣再度响起，接着就是此起彼伏，只是刹那，这栋房子仿佛化作了战场中央，密密麻麻的弹雨倾泻而下。</p>

震耳欲聋地声音接连不断的炸响，那是混凝混杂着砖块被子弹彻底击碎的声音，玻璃破碎，木屑飞舞，一切的一切都在钢铁的洪流中飞速消逝。</p>

不知是奇迹还是其他，尽管就在现场，在这场风暴的中央，但屋内两人却没有被哪怕一颗子弹波及。</p>

钢铁的风暴无情地撕扯着小丑的身体，特殊的子弹每次命中都能在小丑那非人的身躯上爆出大量血花，每次都能撕下小丑大量的血肉。</p>

他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但下一刻就有无数颗子弹将他的下颚彻底撕裂。</p>

渐渐地小丑再无力支撑，一丝声息也发不出，重重倒在千疮百孔的地上任由弹雨拍打。</p>

铁雨停了。</p>

这下总该死了吧！顾昇看着房间里没了大半边身子的小丑。</p>

但仿佛就是要对应他的想法一般，房间里本来与尸体无异的小丑却突兀抽动了一下，就这就在顾昇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悍然翻身而起。</p>

紧接着就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里。</p>

不远处的白羽涅看的清晰，就见那小丑突兀的出现在了楼下，然后想也不想地往远处跑去。</p>

一旁隐藏的士兵们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不用白羽涅再次下令，弹雨便再次覆盖。但残缺的小丑此刻却用着仅剩的一只手和半条腿在地上飞快交换，宛如一个奇行种，这等姿势自然算不上是跑，甚至连爬也未必够得上。</p>

但他的速度却快得让人难以置信，仅是刹那就突破了弹幕，向着更远处跑去。</p>

白羽涅见状再次叹息一声。</p>

于是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光洁，遥遥对着远去的小丑：“停下！”她轻轻说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