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选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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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大大，皇叔和阿允没有血缘关系，开文第二章已经说了。】</p>

楚成允逃过一劫，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抬头看到皇叔眉宇紧锁，怕他生气，又往他怀里钻。</p>

「皇叔……」声音娇软甜腻，尾调拖长，带着撒娇与讨好的意味。</p>

「别叫，叫等会就把阿允吃了。」</p>

楚成允赶忙噤了声，最后又转着眼珠子道，「阿允喜欢皇叔。」</p>

楚长卿「皇叔想同阿允做些特别的事。」</p>

「……」</p>

楚成允麻溜地闭上嘴，悄无声息地往一旁挪，结果又被一只手臂带了回去，脸上一痛，一个齿印清晰可见地镶在了脸上。</p>

肉明明就在眼前，都闻到味了，却只能看不能吃，楚长卿怎么不气，恨不得把人活吞了。</p>

……</p>

「哎，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的样子呀？」皇宫的宫道上，方凌云摇着扇子，打趣道，「这是晚上没吃饱？」</p>

见楚长卿不理人，又贼兮兮地凑过去，「送你那礼物，你家小阿允可还喜欢？」</p>

「下次你直接送金定子吧。」楚长卿挥了挥衣袖大步走进承德殿。</p>

殿内燃着熏香，只有楚玄北和成福公公。</p>

楚长卿行了礼，那斜卧在榻上的皇帝似是没听到一般，闭着眼睛，由成福公公给自己揉额角。</p>

「陛下，陛下，翼王来了。」成福公公在他耳旁轻唤了两声。</p>

楚玄北恍惚睁开眼睛，眼底浑浊一片，似从梦中惊醒一般，「哦，翼儿怎么来了？」</p>

「听闻宫人说陛下身体不适，长卿不放心，便来了。」</p>

皇帝笑了两声，「那些个多嘴的宫人，尽会造谣生事，朕这天天都好得不得了，哪来的不适？」</p>

「陛下还是检查一下吧，这方神医都来了，倘若无病，吃着强身健体的药也可延年益寿。」</p>

皇帝无奈地伸出手，方凌云上前号脉。</p>

殿内寂静片刻。</p>

方凌云收了手，「陛下龙体安康无甚大碍。」</p>

「看吧，朕就说了。」楚玄北中气十足地笑了两声。</p>

「恍惚间记起，翼儿的生辰似乎是在六月，一看日子，才发觉竟是前日，翼儿今年二十有九了吧？这么些年，翼儿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若有纳进府里，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p>

楚长卿嘴角微微上扬，「阿允很贴心，还总说以后要孝敬长卿。」</p>

皇帝听了，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幽芒，「这是他该做的。」</p>

楚长卿面上闪过一丝鄙夷，话峰一转，「皇子18封王，阿允去年已满18，曾经的眼睛疾耳疾也都一一得愈，最近朝中又不少大臣说及此事。」</p>

楚玄北敛眸，面有愠色，眼中厌恶与嫌弃尽显。</p>

成福公公给皇帝递上一杯热茶，「说来也奇了，这七皇子一出宫，这宫里似乎就太平多了，疫病全都好了，连碧雪宫都恢复了生机，据说那丽婕妤近日情绪还稳定了不少。」</p>

「嗯，确实该封王了。」楚玄北揉着额角，神态有些疲惫，「18岁的皇子留在宫里始终不妥。」</p>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楚长卿等人退下。</p>

……</p>

夏日炎炎，阳光照在琉璃瓦上，如灼热的火。</p>

两道身影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宫道上。</p>

「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方凌云摇着扇子。「若是他忽然清醒过来，你有想过如何是好吗？」</p>

「所以，不能让他清醒，药量你自己把控。」</p>

「……」方凌云眼神警惕地朝旁边看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该知道，药量一大，人就傻了，到时候，若被有心人察觉……」</p>

「那就用第二套方案。」楚长卿打断方凌云的话。</p>

「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你这真是为了复仇夺天下，还是为了那小子？」</p>

楚长卿顿住脚步转头，「这十几年来我为了什么你还不清楚。」</p>

他眼底渐渐泛出血丝，如同炙热的岩浆，浓浓地恨意在里面翻涌，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那眼瞳里迸发出，将所视之物化为灰烬。</p>

自己潜心谋划多年，和皇家、和楚玄北的仇怨总算就要到了结的一天了，如何等下去！</p>

「长卿。」方凌云被他的神色吓住。</p>

楚长卿重重呼出一口气，拂袖转身离去。</p>

……</p>

月色融融，翼王府书房的烛火还在亮着。</p>

楚长卿这几日神色状态不佳。</p>

楚成允看得明明白白，除了公务，还有部分原因来自自己。</p>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讨好，一边又怂包似的远离。</p>

「皇叔，要不我以后还是回墨玉轩住吧。」楚成允将泡好的茶放在楚长卿的书案上。</p>

「为何？」楚长卿没有抬头，笔尖蘸墨，在案前书写。</p>

「小灼说一个人住墨玉轩，晚上有些害怕。」楚成允悄咪咪地斜了一下眼珠子。</p>

「到底是小灼怕，还是阿允怕？」楚长卿勾起一侧嘴角，把他搂进怀里，拿过桌案一角一张折起来的图纸。「咱们做个交易如何。」</p>

楚成允纳闷地盯着他。交易？自己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入皇叔的眼？</p>

便见皇叔眼里露出一抹邪笑，楚成允心下打鼓，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p>

楚长卿幽幽开口，「阿允今日同皇叔……」</p>

「不要！」不待皇叔把话说完，楚成允就白着脸打断了。</p>

楚长卿抻开手里的图纸看了一下，摇头惋惜道，「真的不要么？皇叔还说，阿允要是够乖，这封地就由阿允挑了。」</p>

「……」</p>

楚成允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叔是说，让阿允自己挑封地？」</p>

「阿允不愿那就算了。」楚长卿慢条斯理地将手里图纸折了回去，拿了一本公文继续翻阅。</p>

那被压在公文下的图纸，似乎有魔力一般，不时勾引着某人的眼睛。自己挑封地，连自己的几个皇兄都没有过得待遇。</p>

这么好的事落在头上，机会只有一次呀！楚成允内心反复挣扎，眼珠子几乎要将那张图纸看出洞来。</p>

好半晌，才英雄就义般地咬牙，「那，那皇叔答应不弄疼阿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