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当年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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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李初双拐下曲着的腿，程雅点头，想来时允之有话要说，即便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不说早些了结，她也好同小柳上路。</p>

两人一同漫步在山上梅林，果然不负听梅山庄的美名，如烟似霞，如云似海，美不胜收。</p>

置身美景之中，连脚步都觉得轻松。</p>

时允之道:“程公子也喜欢这梅林？”</p>

“自然，美的东西谁不喜欢，况且这美景可不是时时处处都能见到的。”</p>

程雅伸手拂下红梅花心的一点梅花雪，凑在鼻间轻嗅，雪染梅香，更是沁人。</p>

时允之从旁看着，眼神温柔，“你若想看这美景，自然年年都有，不知程公子可愿为这美景驻足停留？”</p>

程雅摇头，“我在东禹有一片桃花林，春日暖阳之下，漫漫桃花翻飞，将来时公子若是来东禹游玩，我可请时公子于桃花林中饮酒！”</p>

时允之眼底一痛，“这梅林留不住程公子，那可留的下红衣姑娘？”</p>

果然，时允之是在长州见过自己，程雅转身正色道:“我还要多谢时公子未曾拆穿我的身份，只是你当明白，红衣也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且不过是个用了几日的名字！”</p>

时允之看着立在红梅下的程雅，仿若回到两年多前他在东禹游历的情景。</p>

那时，他与朋友结伴，游历到长州，一进长州便听茶楼饭馆议论，长州的朝云阁来了位容貌绝艳，舞姿倾城的姑娘，一袭红衣，引得城中男子倾倒。</p>

他们两人好奇，黄昏之时，踏进朝云阁，时允之眼前便只剩翩翩红衣，烙刻在脑海里。</p>

只一眼，他便知道，这个姑娘绝不是一般的舞娘，或者说，她绝不是寻常女子，更不会是青楼女子，只是一个发泄心中苦闷的女子。</p>

一连三日，时允之都在朝云阁的舞台下，直到第四日，时允之收到了家中急信，说祖父病重，要他速回，他不得已，只能即刻启程，回了北齐。</p>

事后，他让人去长州朝云阁打听红衣姑娘，可她好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无人知她从何处来，亦无人知她往何处去了！</p>

这几年，时允之一直未曾停止打听，就连带李初出去游历，也是每到一处，必会沿着街头巷尾走上一圈，期盼能够再见。</p>

直到在自己的院子里，时允之清楚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来，只一眼，时允之便确定，这就是她！</p>

时允之低头苦笑一声，他其实早知道这个结果，当年惊鸿一瞥，他甚至不知面纱下她的模样，可那身影却刻在心里，永难磨灭。</p>

复又抬头，走到程雅身边，“我便知道是如此，可我总不死心，总想着问一问。程姑娘，你要离开了，是吗？”</p>

程雅点头，“眼看就要过年了，虽然来不及跟家人团聚了，可我总要往回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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