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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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只听地牢上面的石板再次被掀开。</p>

紧接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p>

铁无衣忙示意郭寒威不要出声。然后自己又轻轻躺回原地，继续装作重伤。</p>

铁无衣听见脚步声已经进入地牢，装作非常吃力的样子，侧脸眯眼望去。</p>

只见季度带着孙见和两名黑衣壮汉走了过来。</p>

“哈哈，铁无衣你终于醒了啊？！”季度讥诮道。</p>

“我……怎么在这儿？”铁无衣有气无力地道。</p>

“这并不重要。”季度道。</p>

“那……什么重要？！”</p>

“哼，对你来讲，现在什么都不重要。”</p>

“为……什么？”</p>

“因为对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有什么是重要的？”</p>

“你想干什么？”郭寒威听后，突然大声质问道。</p>

“哼，闭上嘴。等会我会找你好好聊聊的，嘿嘿。”季度郭寒威道。</p>

铁无衣强打精神，无力地道：“你，你想杀了我？”</p>

“不错。在洞内让你逃了。今天在这里，我是绝不能再放过你的。我要为我那该死的舅舅报仇。”季度恨恨道。</p>

“崔直，他，他是你的杀手无命杀死的……”</p>

“哼，那也是因为他为了救你和袁心怡。”</p>

“明明……就是你杀的。”铁无衣道。</p>

“闭嘴……就是你……”季度勃然大怒道：“我要跟你算的不仅是这笔账，还有蛊惑我妹妹，让我家在朝野丢尽颜面这笔账。”</p>

“我……我蛊惑她什么了？”</p>

“哼！她像对你着了魔，现在处处维护你，都要与我这个从小陪她一起长大，一母同胞的哥哥断绝关系了。”季度愤怒地道。</p>

“那，那是因为你坏事做尽……咛儿以你为耻罢了……”</p>

“闭嘴，咛儿也是你叫的么？你一个叫花子，配么？我父亲当时也是瞎了眼了，竟会想着收你为婿，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p>

“我，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做你们国公府的女婿，我不稀罕。我现在视咛儿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p>

“他妈的，闭上你的嘴。我才是她的哥哥，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资格称呼咛儿为妹妹？”季度暴跳如雷。</p>

“有没有资格，是咛儿说了算的……我也相信咛儿自有判断……在她心中，谁才是真正令她尊敬的……哥哥。”</p>

季度铁青着脸，阴森森地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咛儿自己来选谁作哥哥吧。”</p>

说完他大声对身边的两名黑衣壮汉道：“把他带到刑场，我要和他做个断……”说完转身而去。孙见也忙追去。</p>

那两名黑衣壮汉应了声，便打开铁笼，将铁无衣抬走了。</p>

郭寒威见状，忙大声喊道：“无衣兄弟，千万小心……”</p>

“我……会的。”铁无衣仍虚弱地回道。</p>

季度所说的刑场，自然是他私设的刑场。刑场已准备妥当。</p>

铁无衣手脚上的镣铐被取下后，他又重新被拴在了一面石壁上面的手铐脚镣上。铁无衣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任由自己垂在镣铐上。</p>

对面，季度一脸铁青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身后一溜站着孟浪、孙见、丁战和张弥。在他身旁一侧，站着两名黑衣壮汉，其中一人手捧托盘。托盘里放着四把飞刀。另外一名壮汉肃然垂立，似是专为季度递刀。</p>

“咛儿来了没有。”季度没好气地问。</p>

旁边那肃然垂立的壮汉忙道：“季公子，已让人去请季小姐……应该很快就到了。”</p>

话音刚落，季霜咛已经出现了。</p>

当她定睛一看，石壁上锁着的人是铁无衣时，突然情绪失控地跑过去，一把把他抱住，急切地问：“铁大哥，真的是你……这倒底是怎么回事？”</p>

铁无衣惨然一笑，没有回答。</p>

季霜咛忽地转过脸来，怒目圆睁，盯着季度愤然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他身上做的坏事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马？”</p>

季度倏地起身，气道：“我要为舅舅报仇……”</p>

“可舅舅明明是你派人杀的……”</p>

“那也是因为他……”季度颤抖的手指指着铁无衣。</p>

“哼！别自欺欺人了。”</p>

“你……竟然这样跟哥哥说话？”</p>

“哥哥？的确，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你做的那么多坏事，又怎能让我对你尊敬的起来？”季度伤心流泪道。</p>

季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面部扭曲着，抽搐着，忽然大声喝道：“拿刀来！”</p>

旁边那名壮汉忙递过一把飞刀。</p>

“你要做什么？”季霜咛大骇，忙过去用身子护住铁无衣。</p>

“你闪开……我要杀了他……自从他出现以来，我们家诸事不顺，舅舅死了，公府朝野丢脸，我最疼爱的妹妹也要与我反目了……”季度颤抖着手就要发出飞刀。</p>

丁战和张弥对望一眼，忙跑过去要将季霜咛拉开。</p>

季霜咛怒吼道：“你们走开，他要杀铁大哥，就先杀了我……”</p>

铁无衣的心感动得在震颤。</p>

“咛儿……你别逼我……”季度威胁道。</p>

“哼，你今天发出飞刀……我们就恩断义绝……从此兄妹陌路……”季霜咛痛苦地道。</p>

季度似乎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他忽然大喝一声，“把她带走……”丁战，张弥忙强行把季霜咛架走。</p>

“季度，我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季霜咛大哭着，边努力挣扎边大声道。</p>

季度刀已出手。</p>

众人神态各异，屏着呼吸望着。</p>

季霜咛“嘤咛”一声，昏死了过去。</p>

铁无衣看着那把飞刀过来，本想用“气凝铁屏”震断。但忽又觉不妥，因为这样一来，自己的伪装也就会被识破。所以，他假装惊恐，胡乱抖动起来，“扑”地一声，那把刀贴着他前胸插入石壁。</p>

“哼，没想到，让你躲过一把。”季度冷笑道。</p>

接着，他又同时射出两把。</p>

只见铁无衣大叫着癫狂起来，似是使尽吃奶力气来躲避那两把飞刀。接着又听“扑，扑”两声。那两把飞刀又贴着他的左右双肋插入石壁。</p>

铁无衣“气喘吁吁”，脸色苍白。</p>

季度咬牙切齿，道：“算你走运。拿刀来。”</p>

旁边黑衣人壮汉将最后一把刀递来。</p>

季度看了看这最后一把飞刀，然后握着它缓缓走近铁无衣，阴狠狠地道：“这次，我来靠近你用这把刀剖的腹，剜你的心，看你还怎么躲？嘿嘿。”</p>

说着，他一把抓住铁无的衣襟，就要把刀送进他的肚子里。</p>

在这“电光石火”间，铁无衣突然从铁铐中抽出手，左手捏住了刀锋，右手双指扣住了季度的喉咙。</p>

突然之变。众人皆惊。</p>

季度骇得颤抖不止，惊愕道：“你……你……”</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来告诉你。我根没有受伤，这一切都是在演戏给你们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找到你们。”铁无衣笑道。</p>

孙见等人已拔出兵刃，随时准备来攻。</p>

“你们胆敢过来，我就捏碎他的喉咙。”铁无衣夺过季度手中的飞刀，使劲一甩，已将旁侧一名准备偷袭他的黑衣人一刀毙命。</p>

众人见状，再也不敢贸然行动。</p>

铁无衣脱下靴子，先后从脚镣中抽出双脚，然后又重新先后穿上靴子。</p>

众人看着，惊得发呆，一脸困惑。</p>

“这是缩骨功。也多亏当时在藏武洞内看到了这本秘笈。”铁无衣笑道。</p>

“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以后我们两清。”季度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