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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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半夜三更无人之时，常小小悄悄起床，准备偷食吃，正当她摸黑在船舱寻找时，一声钝响让她有了警觉。</p>

她快步走到甲板，便见月色下，有几艘乌蓬小船，靠在船边，黑暗中隐有寒光闪过。</p>

这是啥？不像拉纤的，倒像是传说中打劫的水匪。</p>

刚想到这里，船工们已经发现异样，敲锣大喊，“贼人上船啦！”</p>

还真是水匪，常小小忙去叫醒晋王。</p>

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虽然过于武断，但这两个地方的确容易出现山贼和水匪。</p>

山路崎岖、水网纵横，贼人利用地理优势，躲避官府清剿，专门打劫来往商人。</p>

船老大来往这片水域多年，听到船工示警，便第一个蹿了出来，他来到船舷冲着水匪大喊：“下面的朋友们，有话好好说啊！”</p>

“谁跟你是朋友，识相点快快送上银子，饶你们不死。”</p>

由于小船早已勾住大船，船老大根本甩不开如附骨之疽的水匪，他命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拿了过来，“好汉高抬贵手，小小心意，请兄弟们喝杯水酒。”</p>

船老大准确地将包裹扔到小船上，后者忙打开查看，怒道：“老板瞧不起谁呢？这是打发要饭的呢。”</p>

老板这个称呼，让船老大面色大变。</p>

虽然有些地区，称呼东家、掌柜的为老板，但在行船这一行上，没有人称呼船主为老板，只因老板通“捞板”，很不吉利，故而多数叫船老大。</p>

船老大心下没底，不知水匪是为了污辱他，还是刚入行的生瓜蛋子，遂又喊道：“好汉息怒，我与汪家一向有旧，改日再登门赔罪。”</p>

这是准备打感情牌，毕竟附近的水匪，其实都是渔民，白天打渔，晚上打劫，两不耽误。</p>

而汪家便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水匪，以前船老大跟他的关系还挺不错。</p>

真遇上劫匪，给点小礼物也就过了，实在不行，把他的名号抬出来，也能震慑一些宵小。</p>

没想到这一招不灵了，船下的水匪哈哈大笑，“什么汪家，这里是爷的地盘，想要过去，就乖乖送来银子。”</p>

船工们听到这里，有劝船老大破财消灾的，也有不忿之极，想要拿刀退敌的。</p>

船老大是正经的生意人，来往水上也没少交税，便想着先把眼前过了，再去找官军清剿。</p>

可谁想到，水匪的胃口大开，张口就要几百两银子，船老大虽然赚得比普通人多些，但也是辛苦钱，而且跑一趟交几百两，这哪能忍受？</p>

双方讨价还价不成，水匪恼了，发狠道：“银子我不要了，留着给你个老东西买棺材。”</p>

水匪们现在只想要船上的货，再请船工们吃板刀面，扔到水下喂王八。</p>

常小小听到钩索被抛来的声音，忙跑回船舱，晋王还以为她要背上篓子，跳船逃生，便紧跟其后，“你是要跳河吗？可跳不得，太冷了。”</p>

从船上落水搞不好会被砸晕，再加上天寒地冻，水温很低，一旦落水必然会被水流卷着跑，很难游到岸边。</p>

“馒头呢，我饿了！”</p>

晋王忙把藏起来的馒头递给她，“这会儿别惦记吃了，等会咱们找个地方藏起来。”</p>

“藏啥藏？”常小小狂吃馒头补充体力，“那些人已经动了杀心，待会儿肯定要打起来，你也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