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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丞相最近的日子不好过，有些好事者都暗里地开始唤他国丈爷，反正两个王爷，不管谁上位，他都是铁打的岳父，林家以后要发达了。</p>
树大最忌招风，帝王心术本就难测，林相为了避祸，也有可能是为躲开常小小的蹭饭之举，索性称病不出，闭门谢客。</p>
皇上见他知情识趣，便让顾总管送了一车好药材，让他在府上慢慢将养着。</p>
常小小来了几次，门子都坚称相爷去了庄园养病，如今不在家，反正相爷交待过了，若是再让晋王妃进来，他就可以卷铺盖滚出去。</p>
门子别看是只是下人，但实际每日收的门包都不是小数，属于丞相府中的肥差，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他只能死死拦住着常小小。</p>
“殿下，相爷真不在府上。”</p>
常小小颇为遗憾，“真不在吗？本来还想着尽尽孝心的。”</p>
门子擦了擦冷汗，晋王妃好是好，就是孝心用错了地方，她要是再多来几次，林相怕不是要吓得辞官？</p>
晋王倒是很了解常小小，知道她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便劝慰道：“你若嫌闷的话，不妨多带点人到处转转。”</p>
据晋王所知，以前的世家贵女好像都挺喜欢去寺院礼佛的，正好让她游山玩水散散心。</p>
常小小最近才整完草地，如今每日只需锄草、架秧子就成，这人一闲下来就觉得浑身没劲，遂爽快回道：“也好。”</p>
回府之后，常小小给府中下人提前发了月钱，就连刚进府没多久的林兰、鹿韭也收到了。</p>
她们摸着银子，惊讶地问道：“奴婢也有？”</p>
“咦？难道你们以前没得过吗？”</p>
常小小一想也是，她们被人送来送去，可能在别人眼里只是个漂亮的花瓶，而多花瓶要什么月银呢？“拿着吧，今天都去逛街。”</p>
反正府里的杂务事做不完，倒不如好好休息一天，劳逸结合嘛，连官员、学子都有休沐日呢，没道理普罗大众没有吧。</p>
逛街？这个词对宫女来说可真是陌生，她们以往买东西都是托了太监去宫外采购，价格不透明，别人说是多少就是多少，就算明知道上当，也无可奈何。</p>
常小小抛了抛手中的钱袋，“咱们府外面的街市可有不少好东西，有吃有玩的，大家不用担心安全。”</p>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京城，除了皇帝寝宫，就属晋王府外的长街最安全。</p>
明里暗里，不仅有裴家军保护安全，还有皇上派出的禁军也混在人堆里，监视着王府的一举一动。</p>
原因很简单，在皇上没有十足把握拿下晋王之前，晋王都得好好活着，如果再出现耿嬷嬷放火杀人的事来，搞不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p>
别看着京城的局面好似古井无波，可在水面之下则是暗流涌动，皇上和晋王之间的博弈一直都在暗中进行着。</p>
侍女们被常小小推出门，她们站在府门口，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禁有些怯了，“要不我还是回屋绣花吧，人实在太多了。”</p>
“会不会有贼偷？万一有人偷了我的帕子，找上门来怎么办？”</p>
常小小一头雾水，“偷帕子为什么还找上门？难道是好心来归还的？”不过都偷走了，为何又来还呢？这不是找打嘛。</p>
“殿下，怕是不清楚高门大户里的规矩。”纪嬷嬷自从亲眼看到耿嬷嬷被打死之后，就老老实实地窝在小院，如今倒是第一次主动开口。</p>
常小小又不是没在京城待过，她知道身份高贵些的女子轻易出不来的，拍着胸脯保证，“没事，这条街很安全，我平常自己都出来买菜呢。”</p>
纪嬷嬷见她还是不明白，便直言道：“这个世道对女子很苛刻，大族中最怕有人污了女子清白……”</p>
常小小自小长于山野，倒没受到礼教的荼毒，纪嬷嬷便将高门内宅的一些阴私之事，细细说与她听。</p>
比如有些女子被人推落水中，只要被人看到小脚，就不得不委身下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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