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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了110！”</p>
“快跑！”</p>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骚乱。只听见一个女声铿锵地喝道：</p>
“不要动，所有人都蹲下！”</p>
喊话的女警察甩着亮闪闪的手铐大步走来，英姿飒爽。</p>
经过之处，衣服性感的一众酒托纷纷弯腰抱头，两眼看地。</p>
唯有柳小妙擦着额角的冷汗，站着不动，还挺了挺胸。</p>
毕竟自己不干这一行，待会主动解释完就能走了。</p>
不料女警察冷着脸绕过瑟瑟发抖的老板娘和一众花枝招展的酒托，把她单拎到一旁问话。</p>
“耳朵有病？愣站着干嘛？”一开口就没好气，甚至是溢于言表的怒气。</p>
“我只是不小心路过此地，和她们真不是一起的。”柳小妙忐忑起来，急切地张口辩解。</p>
“穿得这么少，又巧舌如簧。谁能证明你不是酒托？”女警察拍了下桌子，语气里夹带了一种优越感和傲慢。</p>
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给她带来的好感度，顿时在柳小妙脑海里唰唰下降。</p>
现场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即使认识，他们的证词也不可靠。</p>
当下，必须配合调查，否则就是妨碍执法。她僵硬地低着头，和那些犯了事的一起，踏进派出所的大门。</p>
十一个人贴着墙排着，柳小妙夹在中间。偏偏等其他人都带走了，最后一个才喊她。负责笔录的女警察攥着笔，</p>
不耐烦地敲打本子：</p>
“快拿证件来登记！别耽误时间！”</p>
“我没带身份证。”她翻了翻口袋，如实回答。</p>
女警察猛地把笔往桌子上一顿，“别和我玩花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p>
完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人生，因为今晚没带证件，要毁在这里了。</p>
“我能给她作证。”</p>
听到这个不久前要她陪酒的男人的声音，柳小妙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添了堵。</p>
不要脸的人，怎么还不走？</p>
对，扫黄的时候都是一起抓。这个人一定也被警察抓来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都不会有警察会信......</p>
如此以来，她愈发失落。一想到可能会因为拘留丢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工作，不禁鼻子一酸，抿紧嘴唇哭了起来。</p>
“别哭呀，”男人步子矫健地走来，递了一张纸巾，“你不就是个过路的，做完笔录就能走了。”</p>
柳小妙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p>
居然能在一个晚上，仅仅靠换装，能做到判若两人？</p>
一头骚气的长发摘了。露出精神的板寸。</p>
眉眼清正，配上笔挺的警服。一身浩然正气，挡也挡不住。反而衬得“衣冠不整”的她自惭形秽了。</p>
“原来你是.....卧底？”</p>
“对，人不可貌相。希望当时没有恶心到你。”</p>
男警官扬了扬浓黑的两道剑眉，拉来椅子让她坐。</p>
“孟倩，时间不早了，回家休息吧。这里我来。”</p>
见此情景，女警察不再说话，负气把笔往桌上一掷。挎着手提包和男警官低声聊了几句。临走前不忘狠狠剜了她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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