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父子同心，后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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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彩灵拉出把椅子，说：“妈，坐下说，我给你倒杯水。”</p>

张凤霞坐下：“唉，是关键命太苦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也不知道。。。”</p>

郭彩灵搂起张凤霞的肩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p>

张凤霞：“好啦，我该走了，家里还有活没干完呢，（从袋子里拿出饭盒）等晓羽回来你给他煎一下，和他爸一样都爱这么吃。”</p>

郭彩灵：“嗯，我送送您。”</p>

张凤霞走到门口说着：“甭送了，告诉晓羽周末去我那吃饭，说奶奶想他了，带上娜娜。”</p>

郭彩灵点点头，张凤霞推开门走了。</p>

郭彩灵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向卧室，推开门，房间里黑黑的。</p>

我靠在关晓羽房间的门上眼圈湿润，手里攥着手机和银行卡，老妈为我争取了时间，我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p>

餐桌中央摆着两盘煎得两面金黄的饺子，关晓羽和我并排坐着。</p>

关晓羽用手拿起一个饺子，说：“奶奶咋知道一碗泡面根本没吃饱呢，喔，看着就香。（放进嘴里大口嚼着）</p>

郭彩灵拿着碗筷过来：“又用手，筷子。“</p>

关晓羽接过碗筷，嘿嘿一笑：“等不及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饺子就是奶奶包的，没有之一，甄熙哥，你尝尝。”</p>

郭彩灵把碗筷放在我面前说：“对，吃得惯韭菜馅吗？”</p>

“嗯。”</p>

我夹起一个饺子，顿觉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想不到今生还能吃到老妈包的饺子。</p>

郭彩灵说：“很久没吃过妈妈包的饺子了吧，多吃点，就跟在家一样。”</p>

听了这句话，我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拿筷子的手颤抖着。</p>

郭彩灵：“怎么了？”</p>

关晓羽：“妈，你说这些甄熙哥还能吃得下吗。”</p>

郭彩灵连忙：“哦，不说了，快吃吧。”</p>

关晓羽拿起醋瓶问：“放点醋吗？”</p>

我说：“有酱油吗？”</p>

关晓羽和郭彩灵同时瞅向我，我意识到说错话了。</p>

郭彩灵回道：“有，我去拿。”</p>

郭彩灵来到厨房拉开橱柜门，竖起耳朵听着外面。</p>

关晓羽边吃边说：“我们家吃饺子就我爸喜欢蘸酱油。”</p>

“是吗。”</p>

怪我口重。</p>

关晓羽继续：“我和我爸都喜欢把煮过的饺子这么煎着吃，先尝个原味的。。。好吃吗？”</p>

“嗯，好吃。”</p>

郭彩灵拿起一瓶酱油，脑海中回想着酒吧里成功说甄熙一定是关键年轻时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想查明真相必须让甄熙和关键做亲子鉴定的情景，郭彩灵关上柜门，走出厨房。</p>

中年关键面容慈祥地吃着饺子，郭彩灵、关晓羽、张凤霞和栗娜围坐在餐桌旁，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无比，我脑海中的幻象被手机铃声打破。</p>

郭彩灵拿起手机看是成功来电，起身接听。</p>

餐桌上的盘子里已空空如也，关晓羽舔了舔嘴唇，说：“奶奶要是天天送饺子来，用不了几天体重就得追上张威。”</p>

我迟疑地问道：“老人家她。。。身体还好吧。”</p>

关晓羽蹙了蹙眉头说：“这一年，不太好。”</p>

我紧张地说：“是吗，因为。。。你爸爸？”</p>

关晓羽叹了口气说：“爷爷很早就去世了，是奶奶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家，我爸和我是关家的独子独孙，自从去年我爸昏迷后奶奶消瘦了很多，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了。”</p>

我假装抬手拨弄着头发，以掩饰深深的愧疚与自责。</p>

关晓羽倏地：“甄熙哥，周末和我一起去奶奶家吧？”</p>

“我。。。”</p>

此时，郭彩灵背对着我们俩，听筒里传来成功的声音“别忘了头发。”</p>

郭彩灵手挡着嘴巴：“知道了，早点睡吧。”</p>

郭彩灵放下电话转回身笑容僵硬地望着我的头发，顺便说一句，那天在造型中心由于不太苟同那个托尼的审美，最后头发没有染成奶奶灰。</p>

关晓羽说了句：“师父最近可真够腻的，你们晚上不是刚约完会吗。”</p>

郭彩灵瞪起眼：“大人的事少管，刚你们说什么呢？”</p>

关晓羽说：“哦，周末准备带甄熙哥一起去奶奶家蹭饭。”</p>

郭彩灵摇头说：“啥，不行，绝对不行。”</p>

“为什么？”</p>

“你奶奶心脏不好，突然看见。。。（望着我）一定接受不了。”</p>

关晓羽回道：“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没准见了甄熙哥心情会好起来呢。”</p>

我心想没错，谁也不能阻止我看望老妈。</p>

郭彩灵坚持着：“那也不能冒这个险，找机会慢慢跟她渗透渗透再说。”</p>

“不至于吧，奶奶没那么脆弱。”</p>

郭彩灵说：“不行，要不明天我跟成功商量一下。”</p>

关晓羽皱了皱眉，说：“咱们关家的事，为啥要跟师父商量，（眯起眼睛）妈，你不会已经和师父私。。。”</p>

私定终身？你们敢，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跟我商量的着吗，我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郭彩灵，暗想看来只有老妈能阻止他们俩了。</p>

郭彩灵起身收起碗筷说：“私什么私，说多少遍了，大人的事少管，吃饱了回屋吧。”</p>

关晓羽往后一仰，说：“反正没我和奶奶点头，师父想转正成后爸，没戏。”</p>

漂亮！父子同心，后爹死心。</p>

郭彩灵有些生气：“你这孩子。。。”</p>

关晓羽扭过头问：“甄熙哥，你想去奶奶家看看吗？”</p>

我说：“好啊，我去。”</p>

关晓羽得意地朝郭彩灵耸耸肩，起身说：“谢谢辛勤的母亲大人，我们吃饱了，回房间了。”</p>

我跟在关晓羽身后走向卧室，郭彩灵端着碗筷目光落在我的头发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