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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楚炎想反驳，又自知没有反驳的理由。</p>
输了就是输了。不但输了，还输得很彻底。</p>
“哎，楚炎，吃个包子吧。”宋清音啃着剩下的半个包子，将拿下来的食物递给他。</p>
“这食物，是……”</p>
“哦，巧了，来之前，我自己身上带了点儿干粮。”宋清音说着粗糙的谎言，“你看这都过了一天一夜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只有充足的体力，才能更好地记住棋谱。”</p>
楚炎愣了愣，道声谢后，先将食物分给歌姬和苍术，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p>
宋清音拍拍手上的碎屑，吐一口气：“慢慢来。”</p>
“嗯，是我心急了。”楚炎三口两口将包子填入肚中，迅速将棋谱再翻一遍。</p>
这次翻得比上次快得多。楚炎一边念着“刚刚是这里记不太清”，一边找到对应的页数，迅速看了看。</p>
接着他合上书，站起身，看向歌姬。</p>
“等等。”在他准备再一次挑战之前，宋清音开了口，“我们先演练一下。”</p>
宋清音找腊梅花枝在冰制长桌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棋盘，再摘下几瓣腊梅花瓣，放在上面，假装棋子。</p>
几招下来，宋清音开口：“楚炎，这棋谱，你还记得多少？”</p>
“我……只记得一大半。”</p>
楚炎似乎有些着急：“要不，我现在就找歌姬，正式尝试一下？”</p>
“别急。”宋清音笑，拖着时间。</p>
“现在呢？”</p>
“已经剩下一小半了。”</p>
说这话的时候，楚炎刚刚语气里的焦急，倒是尽数消失。</p>
“好。”宋清音照着棋谱，又走两招。</p>
“那，现在呢？”</p>
“我已经把所有的全忘记了！”</p>
宋清音微微颔首：“好，你可以去试试了。”</p>
虽说这残棋和棋谱上很多已有的内容相似，但刚刚宋清音看了，歌姬真走起来的时候，并不是完全照着棋谱。</p>
学其神，而非学其形。</p>
当年小说之中张无忌学太极剑，不记招式，只是细看剑招中“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之意，当全部忘记之时，也是学成之时。形态皆忘，便可不受原来招式所限，随意出招自成章法。</p>
一切切磋，皆为如此。</p>
楚炎天赋奇佳，单是看神医做了一遍他改良的五禽戏，又看了看宋清音的武功秘籍书页，就能将二者结合，形成自己的一套招式。如今面对棋谱，他也应当很快习得。</p>
只是碍于时间限制，他过于急着离开这个冰洞，反而无法顺其自然。</p>
被宋清音这么一拉扯时间，楚炎反而将棋谱里的招式按照自己的方式消化习得，走向冰门机关的时候，步伐也坚定许多。</p>
“要再试试吗？”歌姬脸上依然是那样温和的笑意。</p>
“是。”</p>
楚炎说这句话的瞬间，宋清音忽然有点儿不安。</p>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p>
“这次楚炎能成功吗？”系统998不适时宜地开口。</p>
宋清音将它一把塞回袖子里：“别说话。”</p>
她四处环顾，寻找着被她忽视的东西。</p>
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一定是她忽视了什么……</p>
“还可落子吗？”歌姬的声音将宋清音拉回现实。</p>
回应这个问题的，是楚炎明显沮丧的声音：“我……认输。”</p>
他站在原地，迟迟不愿离开，似乎不甘心这样认输，又不知道进一步提升、找到破局之点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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