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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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炽烈,树上的知了宛若永不止疲惫地叫着?,尾音落地的时候桃花还没有脱离枝条。
趴在一棵桃树上,阮钰白右手勾住了最矮的那一个枝条,沾了满手细碎的粉白色桃花,另只手紧紧地环住棕色的树干,刚要将脚踩上低部的凹处,就被从?后?面毫不客气地拎了起来,随即是大小姐冷淡的声?音:“你是想要压塌它吗?”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阮钰白不满地甩了甩手,非常幼稚地扬起头:“不是你告诉我,要找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吗?你看,我还特意选了个树底下没有任何菌类的,而且这是棵很健康的树,每天都有好?好?地刷牙,一个被虫子蛀穿的洞都没有。我都按照你的标准选了,你还不满意,那就说明今天不适宜训练,我们改天再来吧。”
像是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念叨完,阮钰白就想溜,奈何卿泠身高胳膊也长,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捞回来,下巴微微一点:“阮小姐,你看看你选的这棵树有超过十厘米吗?”
没有,当然没有。
阮钰白自知理亏地摸摸鼻子,然而很快又理直气壮道:“对呀,树也是要生长的,等到这棵树的腰围超过二十厘米我们再来吧。”
话还没落地,咸鱼就被人拉到了另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前,卿泠惜字如金,只一个字就让阮钰白气到挠树:“爬。”
抱着?极为粗壮的树干,阮钰白郁卒不已地想:你才爬,我是人又不是乌龟,为什么要爬?
阮钰白先是把树干上的小毛刺一根根认真地捡走,又蹲下去?把本就绑得很紧的鞋带解开了又绑紧,慢吞吞地把头发扎高一点,然后?转过头来悄悄地看了女主一眼。
糟糕,对上眼了!
卿泠双手在胸前环住,戴上墨镜的时候,脸颊的皮肤就被衬得更为光洁白皙。每当这个时候,阮钰白总觉得她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美艳女特工,这时候这个女特工那双茶色眼镜后?的眸子淡淡地盯住她,用一种很特工的语气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她爬不上去?啊。
阮钰白看了眼树枝,又看了
眼她,在发现卿泠一点也没有明白到自己意思的时候,不由得沮丧地想:太讨厌了,女主和炮灰女配果然是没有默契的。
因?而阮钰白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小声?说:“我够不到第一根树枝,可能爬不动。”
卿泠:……
卿泠的情绪透过眼神很精准地传达出来,阮钰白刚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一抬头对上那双秀美的眼睛时,她就来了火气,“爬不上去?就是爬不上去?,你以为我刚才没看到这棵槐树吗?我不仅踮了脚,还跳着?够了好?几次,可是不行就是不行。你个高腿长跳跃力强,不代表我也是啊!”
什么叫做用世最强的语气吹着?最怂的彩虹屁,跟着?卿泠学了这么长时间,阮钰白的学术能力不知道有没有长进,夸人的能力已经进修到高阶状态。
卿泠被她逗笑,墨镜后?那双显得冷漠的眼也极轻地弯了一下,如同白日里?偶然惊艳盛开的昙花,然而还不等人细究已经收回,“那你想怎么办?”
阮钰白垂下头,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语气小声?道:“我怕你不愿意。”
真的不愿意,就根本不会说出来。
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卿泠也多少摸清楚了这条咸鱼的性格,也不计较,只淡声?道:“说说看。”
短暂的寂静沉淀在两?人的距离间。
在蝉又一次拉长嘶鸣时,阮钰白在它结束吟唱前飞速道:“你把我托上去?就行。”
真是毫不客气,难听?点说,那就是蹬鼻子上脸。
阮钰白自己也知道这要求过分,因?而说完后?只是心虚地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那要是我不在这里?,你遇到危险要怎么办?”
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啊。要不是进这个lumos训练室做什么稀奇古怪的狗屁训练,阮钰白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进到丛林里?,更不必说还要辛辛苦苦地去?学摸鱼和爬树。
“可是……”心里?是这么想着?的,阮钰白也真的说了出来:“你一直会在我身边啊。”
那一刻,风簌簌地摇落无?数淡粉色的桃花蕊瓣,偶然
有一瓣越过槐树,点缀着?女孩细白的脸颊,一时竟分不清谁的颜色更为嫩弱。而阮钰白微睁开眼,那双宛若杏核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子,像是最为澄澈的溪流,信赖地照过与?之?相?关的万事万物?。
接着?,卿泠从?那双甜美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走近的身影,不等阮钰白回过神来,就感到自己的腿被轻柔托起,一举送到了刚刚觊觎很久而不得的粗壮树杈上。
翠绿的叶片温柔地扫过露出的手肘和手臂,带来点酥酥麻麻的痒意,树枝间有凉风吹拂而过,轻轻撩动起她绑得很高的马尾辫,发梢也跟着?摇曳起来。
可阮钰白知道,这样的痒意绝不止是因?为树叶。
在那双纤长的手指要撤走前,先于理智,阮钰白已经一把抓住那生着?薄茧的指尖,在树下的人沉默着?看过来时,她吞下本来想好?的所有说辞,只呆呆地看着?被自己抓住的高挑少女。
卿泠眼眉微动,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在看到阮钰白随风而动的细软额发时,也跟着?敛去?所有话语。
lumos的一切皆为虚拟的假象,唯有槐树上那轻轻执握的两?只手是这虚幻世界里?唯一的真实。
“小白,醒醒!”桃花色的如雾梦境渐渐淡去?,阮钰白被点虹推醒时,还茫然地眨了眨眼,腿部的酸痛蔓延上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坐卧在一棵硕大变异的李子树上,沉甸甸的紫色李子就垂在她伸出的手边。
这里?不是lumos,是超a运动会的第二个比赛项目,丛林逃生的第九区。
点虹的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发涩,“是椿虫!这虫子怎么是绿色的?”
椿虫本来的黑褐表皮变成?了带着?绿,长长的触角附着?黏液,拖拽在槐树叶片上变成?白色的痕迹,不一会儿爬过的叶片就因?为这黏液被腐蚀掉,剩余的半片树叶悠悠地飘落下来。
点虹几乎不能呼吸,而耳边忽然传来另一个omega的尖叫,她顺势看去?,惊恐地发现有一只长约三厘米的椿虫已经爬到了顾得晚的头发上,正用着?自己的长长口器作势欲刺。
说时迟那时快,阮钰白一把扯过掉落的半片树叶,一个猴子捞月极为灵巧地将顾得晚头上的变异深绿色椿虫包住甩开,眼看着?要失去?平衡,她一把撰住身旁的树枝,脚蹬在大树的凹陷处,顺着?树干猱身而下。在轻盈地落稳后?,阮钰白向着?百叶伸出手,直到顾得晚也狼狈地半摔半跳下来,忙着?把身上的草屑抖落干净时,阮钰白才收回手,得意地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
忽视早就站在榕树下的冯稀惕,阮钰白要为自己的杰出表现打上十分满分的一百分。
她真棒!
“小白,你好?厉害啊。”点虹在缓过来后?,也不由得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就刚才你的这两?下,就算是说你是a班的学生也没人会否认。”
何止是不否认?九区的论坛已经快要炸锅了。
「这谁?这帅气妹妹是谁?还我咸鱼的白小白!」
「这两?下子确实很漂亮,肯定之?前训练过,是我因?为刻板印象判断人了。」
「呜呜呜呜我给大家现场上演一个母爱变质,白白姐姐爱你!」
「其实我早就觉得阮钰白不止是看上去?那么草包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赛程第一天,他们刚从?直升机上落下的时候,只有阮钰白手臂上一点划痕都没有,那时候我就觉得她动作很娴熟了。」
「这就是劳雷斯f班的实力吗?这已经强得我下巴都掉了,a班的人实力得多牛掰?今年?超a运动会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劳雷斯了吧。」
「刚从?其他区爬过来的人告诉你,你想太多了,非常多a班的人根本就比不上阮钰白,除了卿家的大小姐没几个能看的,都是垃圾。」
「现在我真的确定劳雷斯分班有问题,之?前卿泠和南竹堤不就是重新测验过,结果和入学测试时候的结果完全不同吗?」
「说到南竹堤,这小子也真是有两?把刷子,经历过上次的丑闻,我还以为这小子已经凉了,没想到不仅挺到了现在,看上去?还毫发无?伤。」
「是,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人的人缘是真不错,上次眼看着?有个食人花要逮住他,一个劳
雷斯b班的选手硬生生牺牲了一条胳膊保护他,这还不算其他的外?校人竟然也和他在一个团队,很多本来说是有夺冠可能的都心甘情愿屈居于老二,这人确实有点能耐。」
「南竹堤有能耐?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故意说反话的?说他有能耐,还不如说他爹有能耐。老子的大牙都要笑破了。」
「楼上的兄弟,有话直说,倒也不必这么阴阳怪气。」
「我是怕自己一说话就被炸号了。」
「不至于吧,之?前也只有十区的那几个有病的无?赖被开了禁言功能,你能说什么害得炸号?就是引大家关注吧,真无?聊。」
「行,那我说了,假的来骂,真的炸号。」
「快说快说,我的好?奇心全都被你给吊起来了。」
「成?,南竹堤根本不姓南,他的爸爸其实是****」
随着?几个从?未见过的屏蔽词,一直运转流畅的帖子突然卡顿住,有无?数本来在其他帖子的人也受到影响,不由得皱着?眉去?其他网站是怎么回事。
有人眼疾手快地截了图,现在于其他的星际网上发了出来,有人去?找这个爆猛料人的账号,结果主页已经彻底黑掉了。
「假的来骂,真的炸号。」
有人咋舌不已:靠,这还真的是真的啊。
一时之?间,有无?数人开始好?奇南竹堤的本来身份,论坛的管理员收到命令,疲惫不堪地忙着?封号。然而群众的好?奇心是挡不住的,他们越是这样封号,讨论得就越热烈。尤其是在比赛变得愈加激烈的现在,很多人都亲眼见证了普通选手的苦苦挣扎,也有了自己想要支持的选手,没有人能忍耐自己亲自看好?的崽崽因?为皇族这样黑幕被淘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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