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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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竹园却无这般风景，潘湘儿凌乱的闺房与扑了一地的杂乱物件，都预示着这里刚经历过浩劫。</p>

苏婆子躺在外屋人事不知，小春哭喊着也不见她反应。</p>

内屋之中，那改得七零八落的嫁衣红艳艳的放在炕桌上，剪刀针线落了一地。</p>

潘湘儿两眼无神双泪并垂坐在地上，只见她衣衫不整发髻松散，欲求速死又不能，但求活路却不知哪里找。</p>

小春跑进内屋，搂着潘湘儿呜呜哭了起来，“姑娘，我们只当被那畜生咬了一口，万不可想不开。”</p>

谁能料到那畜生竟然如此大胆，青天白日踹门进来，对着上前来的苏婆子心口就是一脚，踹得苏婆子哎哟几声，就昏厥过去。</p>

剩下内屋两个弱女子，如何能敌袁予文，他身上带着绳子，只是几下就把小春缩在外屋，之后并拖着潘湘儿往床榻上压去。</p>

小春在外苦苦哀求，却无法撼动这恶魔的兽行。</p>

他压在潘湘儿身上，又是亲亲又是贱人一通乱喊乱骂，兽欲迸发。潘湘儿哭喊不能，抵挡不住，几番下来力气用完，并又遭了毒手。</p>

“表妹，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跟前的鬼，我劝你不要有二心。待来日珍娘有了身孕，我必然把你纳入房中。”</p>

袁予文老生常谈。</p>

原以为这畜生娶了妻并能放过她，听他这么一说，潘湘儿只觉得天地无眼，万念俱灰。</p>

“你是要逼死我。”</p>

她绝望至极，整个人埋在被褥之中泣不成声。</p>

那袁予文眼神不耐，从怀里钱袋中拿了几锭元宝银，丢在她身旁，“你往日里清高什么，这府里上下哪样不是爷的，你若是知晓事理，好生伺候。往后爷心里美了，再允你生个一男半女，这一生你的荣华富贵不就拽在手上！偏偏生了个榆木脑袋，日日里把爷往屋外推，也不想想你这破鞋还有谁愿意要！”</p>

句句扎人疼处，字字诛心。</p>

可潘湘儿自是不肯低头，“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去往你那肮脏的后院。”</p>

袁予文对潘湘儿这副从不曾屈服的脸，又爱又恨。</p>

捏着她的下巴，又是狠话连篇，“记住，小贱人！除了我，这世间再无男人敢要你！你若想死，随时可死，但是你不敢！”</p>

如若敢，早在十三岁时并死在正房旁的抱厦中。</p>

何苦活到今日。</p>

“我知你懂情趣，这番样子爷确实爱得很，但莫要张狂，再如昨夜那般不开门，我有的是法子治了你。”</p>

潘湘儿愤然甩开他的手，“你这畜生！你奸淫掳掠坏事做尽，自不会好死！”</p>

哪里料到这话惹怒了袁予文，他抬手就给了潘湘儿一耳光，又重新搂了她，仿佛换了个人柔声细语说着最残忍的话语：“湘儿，乖乖的就有活路，否则我立时把你屋外那两个下人抽筋扒皮剁成肉酱，你信是不信？”</p>

见时辰不早，袁予文随意整了整衣物，并抬脚离去。</p>

至于外屋一个躺着一个被绑，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直到潘湘儿跌跌撞撞的出来，与小春松了绑，又扑到苏婆婆身上痛哭了一场。</p>

一屋子凄凄惨惨，小春把潘湘儿扶到内屋，才又出来喊着苏婆婆。</p>

喂了些水，才让苏婆婆回过意识，哎哟一声接上了气，只抓住小春的手，颤颤巍巍问道：“姑娘呢？”</p>

小春抹了眼泪，“姑娘在内屋里，婆婆，你还好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