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我是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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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把方子拿给姑娘看看。”</p>

戚月接过方子两眉头都快打架了，三乞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p>

顺子一副视死如归：“姑娘，是不是我要死了？”</p>

“啊？……哦！没事，有几个字不认识，等下哈！”</p>

四乞丐：“……”</p>

戚月拿着单子来到屏风后：“王爷，麻烦你个事呗！”</p>

璟王放下茶盏看向她指的几个字，依次念了一遍。</p>

“你、有把握吗？要不还是找个大夫来……”</p>

“我只是不识字，又不是不会治。”</p>

璟王质疑无可厚非，谁让她吃了没文化的亏。</p>

戚月回到床榻边，语出惊人：“小解是否落地成泡沫状久久不散？有时甚至会招来一群虫蚁？”</p>

噗的一声伴随着咳嗽从屏风后传来。</p>

“戚月，天已经不早了，本王让袁武找个大夫替他来瞧瞧吧！”</p>

她这一抬头才看见，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的盯着自己。</p>

就是说，她没让病人现尿已经很照顾当地的风俗了好吧！</p>

“在大夫眼里不分男女，只有医者和病人。”</p>

戚月拿出包里的工具及药膏，抬头朝璟王的方向。</p>

“这病方圆百里只有我能治，再让人胡乱治下去不但腿保不住，命也一样。”</p>

璟王站起身来到戚月身旁，扇子掩面压低了音量。</p>

“你可知道，女儿家的名声事关重大，这事若传出去，不只你，甚至你的姊妹也会受牵连。”</p>

她冲璟王笑了笑：“我孤身一人影响不了，再说流言终会有散去的那天，而生命只有一次。”</p>

见人松手，戚月戴上口罩继续询问，这次顺子倒是意外的配合。</p>

“姑娘，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p>

“消渴病。”</p>

戚月摸出怀里的木簪，将两股碍事的麻花辫固定在头顶。</p>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会有点疼做好准备。”</p>

“没事，我自己也清理过。”顺子咬紧牙关闭上了眼。</p>

处理好糜烂的组织，戚月顺便帮三个头破血流的人简单包扎了下。</p>

收拾完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解释这病的缘由，意料之内，除了璟王，几乎是在对牛弹琴。</p>

“算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出不了什么问题。”</p>

戚月嫌弃自己的字太丑，厚着脸皮让璟王代劳写了方子。</p>

“这个方子先喝上三副，到时候……”</p>

璟王接话：“到时候来都城王府来寻人吧！”说着又掏了些银子。</p>

四乞丐那是对他千恩万谢。</p>

“得嘞！又白干。”</p>

顺子走到门口退了回来，本想跪下磕头被戚月拦下，他诚恳的鞠了一躬。</p>

“姑娘若有需要，只要随便找一个乞丐告诉他，你说找四乞丐，我们随叫随到。”</p>

就知道乞丐就是古代版互联网，戚月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p>

“放心，我这人没啥长处，就脸皮厚，会找你们的。”</p>

离开药铺，街道的摊贩已经陆陆续续收收拾离开。</p>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戚月的包袱被袁武没收，扛上便消失在灯火阑珊处。</p>

“放心，他只是帮你拿回客栈。”</p>

得了吧！明明就是怕她跑路。</p>

“王爷，你不在客栈陪王妃 ……”</p>

戚月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跑到了果脯摊前。</p>

“老板，两份梅干。”</p>

付钱后，璟王分给了一份给戚月，剩下的一份包好放进了怀里。</p>

“王妃年幼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她时常挂念这边的梅干，你尝尝。”</p>

戚月拿着话梅干出神。</p>

“不喜欢？”</p>

她摇头丢进口里，酸甜交汇：“没有。”只不过有点想喝酸梅汤了。</p>

“王爷，你和王妃是青梅竹马吗？”</p>

璟王思绪久远，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p>

“嗯……应该算不上吧，只能说成亲前有过几面之缘。”</p>

戚月拿着梅干上了小桥，水里倒映着一轮弯月，鱼儿游过荡起层层波澜。</p>

“有挂念的人真好。”</p>

“小心！”</p>

黑影掠过，两股麻花辫瞬间落下，戚月受力不稳往后跌去。</p>

“艹！你大爷的……”</p>

咕咚咕咚，数颗梅干啪啪打脸，快速落入水中。</p>

眼见着自己就要扎入冰冷水里，她深呼一口气，准备好与河水来个亲密接触。</p>

忽地一双手扣住了腰肢，带着她离开了水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