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宁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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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赵如院子后，岁安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整个院子异常安静，好像大雨将至时那种压抑而沉闷的感觉。</p>

抬脚迈入主屋，王氏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身旁除了一个老嬷嬷，再无她人。</p>

她端起茶盏轻轻地吹走浮沫，浅呷了一口，</p>

而后才抬起眼看向岁安。</p>

“常姑娘，烦劳你走一趟了，坐下来喝杯茶吧，来人，看茶！”</p>

“多谢姨娘。”</p>

岁安落座后，并不再开口说话，只专心地品着茶。</p>

王氏见她这副模样，到底是没忍住，问道：“你不问我为何找你过来吗？”</p>

岁安讶异道：“姨娘不是找我来品茶的吗？”</p>

王氏噎了噎，踌躇了片刻，直言道：“我找你来是有事想请你帮个忙。”</p>

岁安放下茶盏，“但说无妨。”</p>

“今晚老爷会在府里宴请宾客，本来阿如应该上台献舞的，但无奈她昨夜受了风，今早起来后身子便有些不适，为免在宴会上出了差错，我想请常姑娘代阿如上场。”</p>

王氏把玩着手上的指甲，道：“等跳完舞后，会有人送你出府，届时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只是希望你能对此事守口如瓶，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p>

岁安悠悠道：“这赵家大小姐失踪，你寻不到人，便急于找人顶替，求人办事何须如此威胁恐吓？”</p>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看了玉竹一眼，玉竹忙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她这才勉强稳住心神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说了阿如身体不适，正在屋里休养！”</p>

“既然如此，正好我略通医术，那不如便由我为赵小姐看看吧。”说完，岁安便站起身。</p>

王氏忙道：“慢着！你当这赵府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哪便去哪，还懂不懂规矩？”</p>

“姨娘把我押送到这里来，威胁我顶替赵小姐上场，这便符合规矩了？”</p>

岁安冷笑一声，“说实话，我并不信你，就算我真替赵小姐上场了，事后你为了事情不被泄露，定会将我暗中了结了，毕竟一个官府小姐失踪一整天，传出去不仅有辱名声，更会令县老爷颜面尽失！”</p>

“既然我左右都是一个死，那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何必白费功夫为他人做嫁衣！”</p>

王氏眼神闪烁，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圈椅上的把手，胸口剧烈起伏，“你如何知晓阿如不见了？”</p>

“猜的。”</p>

“你让我顶替赵小姐，要么她真如你所说病了，要么便是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刚才进入这院子，路过厨房时并未闻到过药味，</p>

而玉竹作为赵小姐的贴身侍女，不在跟前伺候，却出现在这里，那么只能说明赵小姐并不在府里。”</p>

这些不过是岁安的一时猜测，但直到刚刚为了诈王氏故意要去里屋时，看到她的反应，心里才更加确定了。</p>

“你猜的没错，阿如确实不在府里。”王氏叹了口气。</p>

昨晚赵如早早便熄灯歇息了，整个晚上都未曾唤过玉竹，玉竹以为她是这几天练舞累了，便没去打扰。</p>

直到今天早上敲门喊她洗漱时，才发现不对劲，一进门便见屋里空无一人。</p>

待禀告了王氏后，王氏为了不被府里其他人知晓，便派人悄悄出去寻找，可至今未有消息。</p>

王氏思量良久，便打算先找人顶替赵如上场，等找到赵如后再另行打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