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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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惠澜院，严齐见完颜璟的屋子还是屋门紧闭也不点灯，上前敲门，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p>

洛清芷拉开严齐，对着屋内喊道：“完颜璟，开门！”</p>

屋内仍是没有一点反应，“我知道你在里边，再不开，我就踹门了。”双手仍旧使劲拍打着屋门：“开门！我再说最后一次，完颜璟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p>

屋内仍是没有一点动静，洛清芷血气上头：“严齐，踹开它”</p>

洛清芷和竹影后退，严齐抬腿刚要踹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屋内漆黑一片，仅有丝丝月光照明，洛清芷让两人在屋外等着，自己走进门。</p>

本以为洛清芷是去劝完颜璟的，谁知道，洛清芷在看到完颜璟身影的那一刻，冲上去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屋外的两人听到动静，急忙跑进去。进门却看见完颜璟紧紧的抱着洛清芷，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好像是梦一般。严齐带着竹影不动声色的关了门。</p>

完颜璟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抱着洛清芷，洛清芷却不敢回抱，只是轻轻拍了拍，告诉他，自己还活着。良久后，两人并肩坐在地上。</p>

完颜璟：“对不起”</p>

洛清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p>

完颜璟：“那药差点害死你。”</p>

洛清芷：“药是我让你做来解毒的，也是我要吃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而且差点害死我的，是我身体的内伤，余毒。从来都不是那颗药。</p>

真的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这些年拉着你跟严齐和我过腥风血雨的日子，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没有我，你们现在应该都是人人称赞的江湖侠客了。”</p>

完颜璟：“不，在我们做出留在洛家这个决定的那一刻，不论什么结果我们都不后悔，别说现在的日子，就是死了也不后悔。”</p>

洛清芷：“所以我也是一样的，在决定让你做药的那一刻，不论什么结果我都不后悔。就算是死了，有你们在身边，也值了。”</p>

完颜璟看着洛清芷，不由得笑了，洛清芷也笑了，她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她这一生，原本觉得不值得，可自从身边有了他们，她想好好活着，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和自己在意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p>

完颜璟看着窗外的月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意的问：“等所有的事都结束了，你愿意跟我去西北吗？带着沐夫人和竹影她们一起去西北。”</p>

洛清芷不是傻子，完颜璟转眼看向她时，眼中带着的渴望与期待她不是看不懂，但她不能接受：“我不愿意，即使所有事真的成功结束，我也不愿意。”</p>

她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人，她不能把身边的人也拽进地狱。完颜璟身边的人永远不能是自己，也不该是自己。他是生来就尊贵的人，就应该如窗外的月亮一般，高悬在苍穹之上，不应该被自己拉到淤泥里，玷污了他的圣洁。</p>

完颜璟：“为什么？还是你想...想嫁给...”</p>

洛清芷：“不想，他心里是有别的人的。当然即使没有，我也不会嫁给他。”</p>

“哥，我的日子已经是这般了，原先把你们拉进来已经是对不住你们，我不能一直困着你，困着严齐。你们的日子不该如此。</p>

再说了人生终有分别的一日不是吗？我会去求老天爷保佑你们平安，即使用我的命换，我都绝无二话。”</p>

完颜璟：“清芷”</p>

洛清芷抬头看向月亮，不再看他，她怕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p>

完颜璟懂了洛清芷的意思，也不再相逼，只说：“我们在一日就护你一日，只要你需要，就是天涯海角，我们也会赶去你身边。”</p>

洛清芷：“好，你早点休息，我走了。”再不走她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p>

洛清芷匆匆出了门：“竹影，走吧”</p>

洛清芷一路走的飞快，她想甩掉脸上的泪水，可越想甩掉，眼泪越是汹涌。寒风和着泪水，刮得脸生疼。她伸手擦了两把，接着进了院子，跟月影两人说自己想歇着，让她们也回去歇着后就关了门。</p>

竹影和月影在门外担心，但又不敢问只能任由洛清芷自己待在屋里消化自己的情绪。</p>

屋外渐渐下起了雨，洛清芷蜷缩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雨声，将自己的心事拥入了梦里。</p>

翌日清晨，洛清芷起的很早，依旧和月影说说笑笑，彷佛昨日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两人见自己的小姐不再提起，也就不再去问，全当昨日是场梦。</p>

宫远徵嘴上说着不管宫尚角的事，可还是出现在了雪青院。手里还拿着糕点。</p>

月影放下的东西迎上去：“徵公子。”</p>

宫远徵：“你家小姐呢？”</p>

月影：“小姐在屋里看书，徵公子只管进去就是。”</p>

宫远徵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只进了门，见洛清芷看的入迷，抬手敲了敲柱子。洛清芷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是宫远徵，笑着问道：“徵公子怎么有空来了？”</p>

宫远徵：“没什么事，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p>

洛清芷：“话本而已。”</p>

宫远徵：“角宫刚做的糕点，我哥让我拿来给你尝尝。”</p>

洛清芷：“那就谢谢尚角哥哥了。”</p>

宫远徵：“昨天的事......”</p>

洛清芷：“昨天的事尚角哥哥说的对，是他点醒了我，今日他让你来，也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还在生气对吗？”</p>

宫远徵：“我哥说的还真对，跟你讲话，确实省力很多。”</p>

洛清芷：“那还请徵公子告诉尚角哥哥，我没有生气，反而很感谢他。”</p>

宫远徵：“道谢的话你自己去跟我哥说吧。”</p>

洛清芷：“嗯嗯，这是应该的。”</p>

两人相对而坐，宫远徵拿着洛清芷的话本看了一会，不经意间瞟见她的动作，皱眉道：“这糕点再好，也要少吃。”宫远徵见洛清芷一会儿一块吃的开心，一开始不忍心阻止她，可见她的吃法再吃下去估计要积食了。</p>

洛清芷不好意思的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徵公子可记得之前我迷路的河边？”</p>

宫远徵一时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洛清芷突然问这个干嘛：“记得，怎么了？”</p>

“那河里可有鱼？”</p>

“那河顺流而下，现在又是冬天，怎么会有鱼。”</p>

“也是。”洛清芷的脑筋转了转，不怀好意的问道：“徵公子可出过宫门，去过外边的集市吗？”</p>

“去是去过，你要干嘛？”</p>

“想必今日徵公子不忙对吧，能否带我出去逛逛？”</p>

宫远徵有些犹豫，怎么每次她干这种让人为难的事都找自己呢？拒绝她吧不忍心，不拒绝，又不合规矩，虽然这宫门规矩他自己也没遵守过多少。</p>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p>

“啊？”</p>

洛清芷怕宫远徵反悔，连忙起身：“竹影，去跟小厨房说，今天我们加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