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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制约万叶集最无解的约束。人不可能同时演奏多种乐器，所以五个乐器是她们的上限。</p>
而太多种音乐需要更多的参与者了。</p>
和L某L不一样，代表学校参加阿波罗音乐节的乐队，是不允许请外援的。</p>
“——等一下。”虹突然提醒道，“我们不是有凯伊同学提供的‘能自己完美演奏的’乐器嘛。用那些乐器配合，就可以弥补人数不足了。”</p>
“那，不是作弊？”凉质疑道。</p>
“敌托邦都用AI了，我们这才从哪到哪。”莱熙早已从舞台边的乐器堆中取出了能“能自己弹自己的吉他”和“能自己打鼓的鼓槌。”等敌托邦黑科技。</p>
由于在之前的训练中已经编好了程序，所以它们现在能完美配合万叶集演出。</p>
“虽然最后还要依赖敌托邦有些不爽。”莱熙甩甩头发，把发帘撩到一旁，又一次走到舞台前面。</p>
“——让大家久等了，We are Manyoshu（万叶集）！，请欣赏我们自创的M-ROCK（万系摇滚）！”</p>
沉寂已久的观众群又一次响起掌声。</p>
“要上咯，各位。这是，我们学校自己的音乐！”莱熙一声令下，四个少女重振精神。</p>
接下来，是吉他与贝斯、琵琶与筝与三味线、架子鼓和大鼓的混奏，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感觉。</p>
“鸣奏吧！借助光的fuzz，将这雷鸣响彻?”</p>
四个人，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心无旁骛、心态轻松地配合摇滚演奏着传统乐器。</p>
就像以前，在那大海前一遍又一遍、随心所欲地演奏着自己的音乐一样。</p>
“奏响吧，这交汇相融的四重奏?”</p>
这是她们的代表作《青春症》的改版。</p>
那是极其自然而真诚的声音，宛如穿透这黑夜的天雷。</p>
即便是凯伊，也听出了感觉。</p>
“情况有变喵！越来越多的观众从第十缪斯往我们这里走了！要.....要反超了。”喵都报告道。</p>
“‘米库’我们平时天天听吧，万叶集好像有点新活儿呢。”</p>
“诶，真的？那要不咱去听个新鲜？”</p>
“第十缪斯蝉联多少届冠军了，该换个新王了吧。”</p>
“‘米库’现在也表现不佳了呢，她没什么体力，唱歌都带喘息了。”</p>
——观众们这样讨论着，渐渐地走向万叶集的舞台。</p>
“坏了音原姐！我们被万叶集赶超了，要不换一个曲风.....”音原耳机里的女生慌忙地说道。</p>
“不行。已经.....不能动弹了。我.....我输了”</p>
第一偶像，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跳完最后一个舞步，忽然瘫坐在了地上。</p>
害怕、疑惑、茫然的表情混合着出现在她脸上。</p>
在耳鸣和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台下万般表情的粉丝，听到来自内内外外的声音。</p>
“加油啊，音原！你可是硬实力冠军，怎能输给那种草台班子！”</p>
——这是，过度的期望、外界的压力。</p>
“我就说吧，宇都宫早就不行了，私下抽烟喝酒谈恋爱造的啦~”</p>
——这是，流言蜚语给予的心理伤害。</p>
“我们能给你绝对领先的唱功，并负责宣传和营销。但是你要自己承担双重身份。”</p>
——这是，当年和凯撒集团签下的恶魔契约。</p>
她抬眼远眺，看着万叶集小小舞台上活蹦乱跳的四个影子，听见那融合了自己学院风格的音乐。</p>
“她们.....真心在享受音乐啊。”音原想，“所谓不忘初心就是说的这样吧。”</p>
“相比之下，我，扮演着完美的、无瑕的、众望所归的偶像，完全把演出当做工作和事业......准确地说，是当做累赘，我，和‘本心’二字差得太远了。”</p>
我输了吗我输了吗我输了吗。</p>
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吗，我.....</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遗憾、自责、艳羡、失落、挫败感、空虚感、自我认同缺失。一同涌向音原的大脑。</p>
她用自己的人声发出悲鸣。</p>
悲鸣直冲云霄，化作了半空中巨大fufu玩偶眼里的邪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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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敌托邦校区。</p>
“不.....不破会长！”</p>
“怎——么啦，不要打扰我录凯伊同学的歌声啦。”</p>
“检测到阿波罗音乐节会场突然出现了巨额能量反应！”</p>
“哈？不会是圣阿加莎那帮混蛋输不起，直接发射核弹了吧？”</p>
“不.....这能量.....无法观察、无法定义，不是能用现有科学解释的。”</p>
“——就像，当时那个什亭之匣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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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警告！警告！】</p>
正在装模作样地欣赏着万叶集音乐的凯伊，耳边突然响起什亭之匣的声音。</p>
【“啥情况啊，爱丽丝，看到我们就要成功了，急了是吧。”】凯伊得意地说。</p>
【“有，高威胁敌人出现。你，抬头看。”】爱丽丝断断续续地说道。</p>
凯伊听罢仰起头。</p>
他看到那巨大的fufu玩偶，浑身散发不祥的气息，眼里闪着激光，俯瞰着整个会场。</p>
【“总......力......战？”】</p>
爱丽丝嘴里吐出了这么三个意义不明的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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