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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教授你要检查一下吗?”</p>

“教授?斯内普教授???”</p>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面前论文里的一些语法错误比往常更让人厌烦。</p>

他不耐地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走到满满当当的广口瓶边检查,质量很高,操作无误。</p>

顿时有种有火没地方发的憋闷感。</p>

“……你以前处理过?”</p>

姜灵沐摇摇头。</p>

“处理鼻涕虫是第一次,不过我在家的时候学过丹道,相当于修士的‘魔药’。”</p>

“我们丹道使用的材料大多都是草药,不会用鼻涕虫。”</p>

斯内普冷淡地开口,语气说不上是称赞还是嘲讽。</p>

“看来姜小姐的忍耐度很不错。”</p>

姜灵沐嘴角抽搐了一下。</p>

合着他也知道鼻涕虫恶心。</p>

“教授还记得您和邓布利多校长一起去接我那天的事吗?”</p>

姜灵沐取下龙皮手套,将手套放在清水下冲掉表面的黏液,然后从纳戒里拿出一颗澡豆猛猛搓手。</p>

“在鬼门里的时候,有一条河——忘川河,如果您仔细看过那条河还没有被吓晕,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恶心到您了。”</p>

斯内普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转身走到一个架子前,拿起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放在姜灵沐面前的桌子上。</p>

“这是什么,教授?”</p>

“忘川河水,配置遗忘药剂的材料。”</p>

姜灵沐:???</p>

她怎么不知道忘川河里有水?</p>

还是说巫师们有自己的忘川河?</p>

姜灵沐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一股阴寒之气从敞开的瓶口冒了出来。</p>

“教授,在我看来这只是聚阴之地——也就是,额,可以简单理解成死人多的地方,长期存放在聚阴之地的水。”</p>

“或许是叫法有差异,但这并不是我知道的那条忘川河里的水。”</p>

“忘川河里一滴水都没有,只有日复一日积累的无法解脱的孤魂。”</p>

那场面,她回想一次就恶寒一次。</p>

斯内普发现自己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他还记得那条位于大片红色花海旁边的河流,漆黑、宽阔而缓慢。</p>

他甚至看到了渡口的影子,如果没有水,又怎么会有渡口?</p>

他有点好奇,但……他把让姜灵沐带他去看看的念头压了下去。</p>

斯内普一言不发,转身将瓶子放回原处,自己回到办公桌后继续批改作业。</p>

姜灵沐非常自觉地从纳戒里往外掏变形术课本、纸笔,以及赫敏给她的变形术资料。</p>

说是写论文,其实她也只会把麦格教授在课上讲述的要点重复一遍,然后再加上引申内容,也就是结合课外资料——这点赫敏已经帮她整理出了大段大段的手抄书。</p>

最后再来一小段自己的总结感悟。</p>

但是,她真的没有感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变形术魔咒到底是怎么个情况。</p>

姜灵沐把自己能写的写完,用旧尺子量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6英寸。</p>

在本来该写总结感悟的位置,姜灵沐实话实说地表达了自己一头雾水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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