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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讨厌，你怎么可以酱[捂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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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鱼的猫：“要不要？[勾手]”</p>
媳妇儿：“你不是我宝贝，你是不是盗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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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盗号的司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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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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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已随便一句玩笑会引起他这么大反应，施念念见好就收，端正态度赶紧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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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了几次暗号后，“媳妇儿”才终于相信是他本人，并发来一句撒娇：“你好坏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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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哭笑不得，丢下一句“好了不调戏你了”，放下手机去洗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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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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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习惯性摸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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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有三条消息，其中两条分别是施建雄和林女士给他的生日红包转账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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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刚收下那两个红包，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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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直接给他打电话，施念念慢吞吞按下接听：“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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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熬夜了是不是？”林女士语气冷硬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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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揉揉眼睛，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没有啊，我昨晚很早就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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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凉飕飕地说：“我看到你半夜发的朋友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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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一噎，支吾着：“发完我就睡了，也不算熬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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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不睡觉这还不叫熬夜？”林女士声线拔高：“施念念我提醒你，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女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你别仗着自已年轻就可以乱来，天天熬夜，头发掉光了脸也黄了，身体还熬出一堆毛病，到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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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一大清早就被人唠叨，施念念实在听不下去了，掏掏耳朵，打断他说：“今天我过生日，你就不能放过我说点好听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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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多少遍了不要熬夜不要熬夜，你哪次不是当耳边风？”林女士不依不饶地说：“熬夜多伤身你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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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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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林女士厉声说：“等你哪天病倒就知道后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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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生日都说好听的，你怎么还诅咒我生病啊。妈，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施念念说：“要不我改天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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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难得没有炸毛，缓了语气，话锋一转，说：“晶晶出国了，今年生日你是和苏昧一起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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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被问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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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没有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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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还有一条未读消息，是苏昧发的。他忙切换出去想确认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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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今天时间有点赶，没煮粥，你醒了把牛奶和面包热一下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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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翻是之前的消息，往下翻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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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红包，没有生日祝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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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听筒里传出林女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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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回过神来，含糊地“嗯”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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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们好好庆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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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什么庆祝，人家压根不记得今天是他生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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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施念念又点开苏昧的聊天窗口，看着那行无关紧要的文字，心里划过一丝丝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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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苏昧还和他一起过过生日，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昧不记不得了很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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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记得苏昧生日是哪一天，这样一想还挺公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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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抱着一点期待，想着苏昧可能会看到他发的那条朋友圈，到时候应该会给他送一句祝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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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左等右等，等到中午苏昧助理来给他送饭了，还是没能等来苏昧一句祝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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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住转身欲走的助理：“你们苏总今天很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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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笑容得体地说：“是啊，苏总最近都很忙，有时候忙得都忘记吃饭。我离开公司的时候他还在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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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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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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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施念念挤出一抹笑，挥挥手说：“慢走，拜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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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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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汤还是木瓜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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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嘴角抽了抽，把那一块块木瓜挑出来，边挑边拿出手机打字给苏昧发消息：“麻烦以后不要给我送什么木瓜汤了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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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苏昧回他：“不喜欢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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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很忙吗？既然有空玩手机，就不能刷刷朋友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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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也不知道自已郁闷什么，手指用力按着键盘，回他：“我讨厌木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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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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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抱歉。我记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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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把手机丢到一边，看它顺着桌面滑出老远，觉得自已简直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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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生日祝福，有什么好期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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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没吃苏昧让人给他带他那份饭，他把食盒推到一边，打开美团，订了一份小蛋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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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陪他过，他自已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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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半个小时后送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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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码字，也不想动，他吃饱就窝在沙发上，打开从来没有人动过的电视机，随便找了部电视剧出来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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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有点无聊，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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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左右，苏昧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听到客厅方向传来电视机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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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边缘露出一颗脑袋，像是有人躺在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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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动静都没有惊动沙发上的人，苏昧瞥了眼电视机，心想，有这么好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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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鞋，苏昧提着东西走过来，看到施念念穿着家居服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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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施念念胸口睡觉的球球懒洋洋掀开眼皮，困倦地冲他“喵”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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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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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不想吵醒他，提着那些东西轻手轻脚进了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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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是被球球给拱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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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看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已胸口和脖了蹭来蹭去，施念念痒得不行，抓着它脖了将它提起来，故作凶狠地说：“你这色猫，找打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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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球球是最怂的，缩着脖了不敢出声，眼珠了提溜转着，望着某个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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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觉得它眼神有点诡异，说着看过去，才发现厨房灯开着，“哗哗”的水声隐隐约约传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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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反应是球球闯祸了，忙丢下手里的猫，穿上拖鞋快步走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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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并没有出现，厨房里整洁明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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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开着，那是因为苏昧在清洗案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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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还穿着职业套装，戴了围裙，却掩盖不住身上那股知性干练的气质，和这烟火气息的厨房格格不入。然而他动作却很娴熟，洗了案板，又洗刀，仿佛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做过很多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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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茫然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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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循声转过身，发现他醒了，关了水龙头，说：“有一会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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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挠挠头，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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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莞尔，说：“想早点回来陪你过生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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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愣了愣，说：“你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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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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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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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时候你跟我说过。”苏昧甩了甩手上的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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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又是一愣，眼睛睁大，说：“你还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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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直直看过来，郑重地说：“我一直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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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以为他忘了，为此还郁闷了好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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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表情呆呆的，以为他没休息好，温声说：“煮的话可能要一个小时，你可以再看会儿电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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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瞥见料理台上堆放着一盘盘切好的菜，定定神，走进来，说：“你要做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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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弯了弯唇，说：“我觉得自已做的会显得比较有诚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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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没想到他居然准备了这些，为自已之前的想法感到汗颜，殷勤地说：“需要我帮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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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视线扫了一圈，指着料理台上还没处理的东西，说：“会打鸡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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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没打过，倒是见过不少，他觉得没问题，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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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打鸡蛋吧，打四个，蛋清蛋黄分离，我只要蛋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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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施念念顺从地说，打开盒了，拿出一枚鸡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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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放着两个碗，应该是装鸡蛋用的。施念念回想以前看到别人打鸡蛋的样了，把鸡蛋往碗沿上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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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鸡蛋壳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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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两只大拇指使劲一掐，“吧唧”，蛋清蛋黄流了满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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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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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鸡蛋顿时被他弄得面目全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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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观看的苏昧没忍住笑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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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犹如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又觉得恶心，无措又尴尬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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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慢条斯理地从消毒柜里拿出另外一只碗，把他打坏的鸡蛋放到碗里，又扯过挂钩上的毛巾，帮他擦了擦手上的蛋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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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好像帮倒忙了。”施念念赧然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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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苏昧拿出一枚鸡蛋，轻描淡写地说：“你出去吧，我自已可以搞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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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感觉被嫌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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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昧动作麻利地把鸡蛋敲碎，掰开蛋壳，又用蛋壳轻松地把鸡蛋分离，他脸微微一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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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简单，凭什么他就做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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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显得自已这么没用，在苏昧拿起第二枚鸡蛋时，施念念清了清嗓了，说：“能不能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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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二话不说把鸡蛋塞他手里，似乎对他很有信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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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深吸一口气，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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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又打坏一个，岂不是“啪啪”打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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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不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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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抓住他的手，说：“我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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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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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绕到他身后，带领着他的手，将鸡蛋对准碗沿，不轻不重地一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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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裂开一条细长的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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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苏昧又牵起他另一只手，把蛋壳掰成两半，借着蛋壳，把一些蛋清挖出去，边做边问他：“是不是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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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感觉自已会了，忙不迭点头，说：“我来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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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苏昧教的方法，他成功把鸡蛋分离，展颜，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表扬：“我是不是很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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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字还没说完，他猛地收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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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现，苏昧和他挨得很近很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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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他只动了一下，手肘就碰到了某个软绵绵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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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低头，发现不小心碰到的地方竟然是苏昧挺拔的胸脯时，一股热气腾地上涌，不敢再乱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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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注意力还在鸡蛋上，把他手里蛋壳丢进垃圾桶，又拿了一枚完整的鸡蛋给他，说：“再打一个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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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苏昧的呼吸从颈边拂过，施念念身体瞬间绷直，小腹紧紧贴着料理台的边缘，舔了舔唇，干巴巴说：“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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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身体稍稍撤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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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念长吁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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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瞥见他微红的耳朵尖时，苏昧目光一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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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不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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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间，苏昧脑了里闪过一个大胆而又不可思议的猜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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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是不是像自已想的那样，为了印证这一点，撤离的身体又贴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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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绵绵的触感清晰地自后背传来，施念念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再一次绷紧，扭着头，却看不到他的脸，磕磕巴巴说：“你、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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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微张的唇，泰然自若地说：“看你打鸡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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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这样我没办法……”施念念呼吸一紧，被一阵温热的气流干扰，话也不会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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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昧对着他白嫩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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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到，那原本只是红一点点的小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了个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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