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爱自由，胜过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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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以为阿兄是同自己站在一处的。</p>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那日阿兄拿刀用力刺向自己时，他并不是一时走错了路，而是他本就这般心狠手辣。</p>

他对父皇母后是这样，对自己亦这样。</p>

回想过去，清河原来对阿兄的死，打心底是有些惋惜的，甚至还会责怪自己无力救阿兄。</p>

如今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倒释怀了；倘若可以。</p>

就让那个极度宠溺，三番两次搭救自己的之阿兄，停留在自己心底罢了。</p>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亦没有绝对的坏人，娘娘所见的，不过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罢了。”</p>

嬷嬷语气仍旧平淡，仿佛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在同后辈诉说着一些人生道理。</p>

“嬷嬷所言极是。只怪我醒悟得太晚了，如今已然释怀，我亦不会再这般执迷不悟下去。”对于嬷嬷的话，清河信了八分。</p>

即便有所怀疑，她也不愿去计较了。</p>

毕竟狗皇帝与阿兄都死了。这辈子都是为了复仇而活，对那些无辜枉死之人，也算是有了交代。</p>

如今也倦了，她想要替自己活一回。</p>

“甚好，如今一切雨过天晴。只是有人的伤每到雨天便又复发了。”嬷嬷若有所指道。</p>

“沈意玄他，还好吗？”清河还是问了出口。</p>

这些天，她着实将沈意玄给的忘了。</p>

“不好。四爷当初的那一剑，是用了全力的，即便伤好了许多，可每到下雨季便会疼的厉害。”嬷嬷如实道。</p>

“沈意玄的伤，是阿兄刺的？”清河不敢置信，难怪他不让别人告诉自己，原来他是在替自己考虑。</p>

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也不愿让自己担心，让自己难做。</p>

“正是。陛下，对娘娘是真心的，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罢了。”嬷嬷道；她希望娘娘可以惜取眼前人。</p>

“嬷嬷，我去一趟养心殿。”清河不再多想；径直往沈意玄的方向走去。</p>

也管不得外头正下着雨。</p>

她心里，只想第一时间看到沈意玄，看看他身上的伤害。</p>

沈意玄本是在看着奏折，心里却是没由来的一阵烦躁。</p>

屋外北风呼啸，倒是携来了些清香。</p>

这股清香，将沈意玄本是烦躁的心，渐渐抚慰住。</p>

远处传来一声：“沈意玄。”</p>

他只看到一个顶着风雨而来的女子忽然出现在眼前。</p>

“谁教你这般不顾自己身子的，不知道外面正是打雷下雨的吗？”沈意玄虽是嘴硬，可心里早已心疼不已。</p>

瞧着她被打湿的身子，最终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大袖衫披在她的身上。</p>

清河扑在他的身上，紧紧抱着沈意玄不放手：“沈意玄，谁教你这么傻，阿兄伤了你，也不吭一声。”</p>

“不过是小伤罢了，无需担心。”沈意玄安慰着她，嘴上满是笑意。</p>

“这就是所谓的小伤吗？”</p>

清河将他身上的衣服轻轻扒开，露出那吓人的伤口；那上面还未完全结疤，看着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