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独处，都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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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宫。</p>

应该是除了秦如珠宫殿外，最豪华的“上间”了。</p>

比秦如珠那公主房，更恢弘大气，以及一应俱全。</p>

玉王在款待客人这方面，是没得说的，自从收到顾斐的信，他就紧赶慢赶地让人将如歌宫收拾好，布置一番，以待顾斐驾临。</p>

怎么说呢，秦歆觉着老登要是去开个客栈，没准生意会比他如今的社稷要红火。</p>

很会看人下菜碟。</p>

顾斐一到，便冷沉地对门口乌泱泱的玉国宫人道——</p>

“孤喜静，都退下。”</p>

宫人们心下战战兢兢的，尤其是顾斐身后还有个脸上带疤的冷脸侍卫，她们踌躇了片刻。</p>

就在秦歆温和的一句“既是辰王吩咐，你们便都退下吧，父王不会责怪的”中，整齐划一地转身离场。</p>

穗丰脸上的疤，叫秦歆多看了两眼，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的手估计也受了不小的伤，一直不自然地垂着。</p>

穗狩和英英也来了，但他们进殿中沏茶伺候。</p>

“进去吧。”</p>

实在是受不住秦歆这“惊弓之鸟”的“脸谱”，顾斐只好催秦歆进去。</p>

没“观众”的地方，就都能做回自己了。</p>

“呼——”</p>

一入内，秦歆就长长松出一口“窝囊气”。</p>

在外边太给顾狗面子了，伏低做小、窝里窝囊的。</p>

往椅子上一坐，秦歆便指了指自己身侧的座位。</p>

“小顾啊，来坐。”</p>

一副吊儿郎当大姐头嘴脸。</p>

穗丰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p>

觉着她这变脸艺术格外有趣的顾斐，失笑，将倒好的茶都递给了她。</p>

“再给你端杯茶？”</p>

秦歆嘴角勾起，接过。</p>

然后视线一动，就和穗丰的怒目对上。</p>

她咳了声，挺直腰杆，低头故作没看到地喝茶。</p>

“你们也下去吧。”</p>

顾斐瞧见这一幕，便对穗丰以及穗狩、英英平声说道。</p>

除了穗丰一脸“有话冒死也要说一说”，另外俩是立马就出去了。</p>

待穗丰出了门，秦歆还慢悠悠评价了一句——</p>

“你看，我带的手下就是比你带的机灵。”</p>

穗丰：“……”他恨他耳力好！</p>

再看已经跑台阶下的穗狩，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p>

到底是谁的内卫？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主子是谁？</p>

殿内，顾斐轻笑了声。</p>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p>

看着顾斐的脸，秦歆先是发觉她不由自主就在笑，再然后，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p>

尴尬？</p>

她忙战术性喝水，掩盖下她的不自然。</p>

看秦歆这状态，顾斐一时也不想说那些伤心的烦心的事了。</p>

两人只是静静独处这么一会，他便觉着重新活过来了。</p>

一叶浮萍，终得栖息。</p>

两人安静地隔着一个雕花小桌子坐着，窗外的雪花悄然飘落，玉国的第一场雪，来得这样晚——</p>

却也这样的安静和温柔。</p>

殿内烧着火龙，温暖得与外面似是两个世界。</p>

又有宜人的熏香袅袅扑鼻，身边坐着的更是这世上最信任喜爱的人……</p>

不多时，顾斐不意外地，就睡着了。</p>

好在椅子够宽敞，他坐着睡着都不会太难受。</p>

只是——</p>

“顾斐有个事想跟你说……”</p>

“下”字在秦歆看到男人紧闭眼膜时，便收回腹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