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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山闻言沉思了好一会儿，眉间拧得紧紧的。</p>
他从前都在追逐杜父的步伐，总觉得他有那样天赋异禀的才能，为什么不用来赚钱?</p>
明明他从前累死累活，学习各种话术与才专业，提心吊胆又东躲西藏的，也不过才能骗到千把块的东西而已。</p>
可杜象初，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百万，千万，甚至更高…</p>
可他把这当做儿戏，每做出一件新品，就会有一件被他称作是“过时”的东西出现在床底下的纸箱里，从此不见天日。</p>
可就算他看不上，不屑于去做，他也可以把配方拿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去做就是了，可他偏不！</p>
他身藏“宝玉”，却只允许自己赚那一份钱，所以他才会想要破解他的配方。</p>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p>
他只不过是想要代替他，去做他不屑去做的那些事，况且花园中跟他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而是不计其数！</p>
不过是因为恐惧于杜父的名声，不敢说罢了，否则他离开的时候，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甘愿跟他一起走?</p>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追逐杜父的步伐，却依旧止步于N.429p，他很清楚自己跟他的差距，可他不甘心！</p>
直到今天，褚酌夕的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崔文山的脑袋上，让他这十余年来钻的牛角尖儿像是一场笑话，所有的努力都因此付之东流。</p>
见他眼中的骇然曝露无疑，已然没了心思遮掩，褚酌夕的脸上不由挂起几分狡黠隐秘的笑，紧接着抿了口茶，又特地给崔文山推过去一杯。</p>
“崔老板，喝口茶吧。”</p>
崔文山回过神，试图扯出一抹笑，可最后还是放弃了，一脸若有所思地抿起唇，眉毛拧成个疙瘩 ，好半晌才道。</p>
“那你的意思是?”</p>
褚酌夕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p>
“只是供人取乐的“毒”已经过时了，崔老板该做的，是不缺这一特性，又能给他们提供到实际好处的“药”。”</p>
崔文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像是拨云见日般愈发明朗。</p>
同样的价格，比起作用单一的“毒”，当然是后者更为合算。</p>
“而且…”褚酌夕的话像是暗含蛊惑的蛇，挠的崔文山头皮一阵发麻。</p>
“如此一来，客户将不再局限于普通的吸食者，而是看重这类药物特性的所有人，包括…军队。”</p>
崔文山沉寂的双眼再次一亮，随即像是锁定猎物般直直望向褚酌夕，又像是在透过她展望着其它的什么，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霎时豁然开朗般。</p>
“你的药，除此之外，还能开发其它特性对不对?”</p>
“当然！”褚酌夕毫不迟疑地肯定道，“满足所有客户的需求，这是我们应该做的。”</p>
崔文山闻言低下头，两肘搭在膝盖上，一手扶着额头，肩膀再也克制不住地微微耸动起来。</p>
褚酌夕笑着端起茶，听崔文山越发偏执的笑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她耳中，嘴角的弧度不免勾的更深。</p>
一个实在眼高于顶，又德不配位的蠢货罢了。</p>
小宿东在屏风后听了全程，直到崔文山离开，一张嘴就没合上过。</p>
他大姐头，不，花园的五当家！简直就是个恶魔！</p>
往后若还有人说她只是个名不副实的病秧子，他一定狠狠地反驳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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