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恩，大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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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个中年疯子，从远处跑过来，他拿着几个白菜叶子，蓬头垢面的。

荆焰看清以后，不由自主打个冷战，他、赶忙跑过去，晨然芳互相看看，紧追在后。

“甘成？你是甘成！”荆焰拉住疯子。

“甘，甘成是什么东西？”疯子看着荆焰傻笑。

“甘成，别装啦。”荆焰拉着疯子厉喝。

“放开我。我不是甘成。呜呜，姐姐，有人打我。”这厮，挣脱不开荆焰的拉扯，居然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这，我，我没打你呀。”荆焰放开疯子。

“大哥，你、你没认错人吧？他，他真的是甘成！”周嫣然看着伏地大哭的疯子，问荆焰。

“他，他就是甘成。奇怪的是，他怎么变成这样啦。还有，这厮为啥出现在楚国呀。难不成，甘婷真的在这里。”荆焰心中大喜。

“姐姐，他们欺负我…呜呜…”那个疯子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打滚。

“啊，又怎么啦？”不多时，一个戴斗笠的青年，跑到疯子身边。

可她，就是拉不起疯子，原因很简单，那厮躺在地上耍赖。

“对不起，我可能认错人啦。把他，吓成这样啦。”荆焰给斗笠青年拱手致歉。

“没什么，他、他精神失常。嘿嘿，这不怪你们。”斗笠青年赶忙回答。

令荆焰不知道的，青年眼中全是晶莹的泪光。

隔着纱帘，荆焰等人看不到，她、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是甘婷莉莉的原声。

“我，你。你是那个舵手？”荆焰问斗笠青年。

斗笠青年没有回答，且见、她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包子，递给哭喊打滚的疯子，那货接在手中，立即破涕为笑。

没等荆焰他们反过神，疯子就被斗笠青年扯起来啦。

那厮拿着两个包子，吃得津津有味，斗笠青年给荆焰施个礼，拉着疯子向前面的山坡走去。

“等等。”荆焰追上斗笠青年。

“公子，你还有啥事？是不是……”斗笠青年停住脚步，拉着疯子问荆焰。

“不，别误会。上次，谢谢你啦。”荆焰不等斗笠青年说完，赶忙摆手。

“没什么？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斗笠青年回答。

“姐姐，这不是肉包子。我要吃鸡腿，你给我去买鸡腿…呜呜…”

不等荆焰开口致谢，那个疯子，把包子扔在地上，蹲在斗笠青年旁边，大哭大嚷起来。

“他，是你什么人？”荆焰问斗笠青年。

“是我朋友。”说完，斗笠青年掏出个拨浪鼓，在疯子面前摇晃起来。

听到声音，疯子跟孩子似的，起身夺过去。

借此，斗笠青年拉着他，继续前进。

看着他们，荆焰觉得心如刀绞，那个疯子就是甘成，自己绝不会认错。

据说，那厮精神失常，沦落街头；数月后，甘成诡异的消失在咸阳。

…

…

“婷婷，要真的是你，你出来见见我，可以吗？我知道，你家破人亡，可这、抹不去我对你的爱，即使不能在一起，咱们可以做朋友呀！婷婷，上辈的恩怨情仇，不应该让你承受，你要恨、就杀了我罢！”荆焰看着斗笠青年的背影，慢慢地跪倒在地。

听到“婷婷”这俩字，斗笠青年打个寒战。

“哥，你咋啦？”周彦晨赶忙去扶。

“我知道，你和莉莉，就在附近。荆大哥也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我，不会责怪你。这都是命，我只想见见你。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死而无憾。婷婷，你知道吗？得知你和莉莉遇难的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荆焰依然跪在地上。

不管晨然芳怎么拉、就是弄不起来。

斗笠青年早已热泪盈眶，那个疯子拿着拨浪鼓，笑着向荆焰走来。

沉芳拔出短剑，放在疯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