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容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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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予儒弱弱伸手而去,想要取下衣架官服。</p>
韦初霜怒火中烧,先一步扯下衣衫,直接扔出门外。</p>
许是时辰还早,门外寂静,来往无人。</p>
滕予儒顾不上这些细节,棉被作衣,手忙脚乱裹住自己,同时,词钝意虚地出言。</p>
“夫人误会了……”</p>
韦初霜一阵怒吼,威吓穿云裂石。</p>
“你住口!”</p>
她憎恶直指,步步走近,有的放矢、分风劈流。</p>
“身为尹司相,掌权尹司台,检世族之错、察百官之误,理应率先垂范。你倒好,明知故犯,横行不法,还被我人赃俱获!”</p>
“尹司相滕大人熟读律令,今日这事,我若告到尹司台,请问,谢大人将会如何处置二位?!”</p>
滕予儒心孤意怯,低眉顺眼。</p>
“无中生有之事,夫人何苦烦扰谢大人?”</p>
“万一惊动他人,出了什么意外,谢大人依令避嫌,转由廷合台负责审查。到时,夫人再生悔意,也是无可奈何了。”</p>
韦初霜背手身后,袖起衣扬,卷起一阵狂风,怒焰万丈。</p>
“你肆行无忌,反要叫我忍气吞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p>
“对不住了,滕大人,我等韦族之后,唯有身先士卒之人,无有含垢忍耻之辈!”</p>
滕予儒面色苍白,尽是苦不堪言。</p>
“何必这样不容分说?”</p>
“非使夫人委曲求全,我言表之意,夫人起码给个解释的机会呀。”</p>
韦初霜斜去一眼嫌恶。</p>
“那你说吧。”</p>
真到辩解之时,滕予儒反而不知该说什么。</p>
“呃……嗯……”</p>
韦初霜顺势接上了话。</p>
“看吧,并非是我蛮不讲理,不给机会申辩;而是你做出来的事,本就难以名状,没什么好说的!”</p>
转而,她向娥兰狠狠瞪去。</p>
“你呢?”</p>
“你有什么话说?”</p>
得了允准,娥兰速即辩白,不矜不伐。</p>
“回禀夫人,这几日,时常有人胡作妄为、捉弄奴婢,手段之高,暗箭伤人,令人骤不及防。此事,必定也是那人所做,夫人明察,老爷与奴婢清清白白,绝无任何藏头漏影之行!”</p>
韦初霜几声寒笑,犹如风刀霜剑。</p>
“小嘴伶俐得很,怪不得老爷喜欢。”</p>
娥兰锲而不舍,继续辩白。</p>
“夫人,奴婢……”</p>
话未出口,便被韦初霜打断。</p>
她嗤笑两声,随着言辞渐深,赫然而怒。</p>
“从你进府开始,心向往之,便是滕府主母之位。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吩咐底下的人,假借嫉妒,理所当然地对付你。”</p>
“你所谓捉弄之事,都是我做的,可我从来没有教唆他人,把你送到老爷的床上!”</p>
滕予儒听不下去,高声提醒一句。</p>
“夫人慎言!”</p>
韦初霜毫不客气地回驳。</p>
“袒裼裸裎之徒,有什么资格胡言乱语?”</p>
滕予儒一时哑口无言。</p>
心底困惑,逐渐化作一分苦涩、一分失望,娥兰轻轻摇头,难以置信。</p>
“捉弄之事,果真都是夫人授意?”</p>
韦初霜没好气地给了一个白眼,冷冷一哼。</p>
“何必佯装无辜?其实心中有数,什么都瞒不过你。”</p>
“我是粗疏之人,只懂征战沙场,不明后宅之争。你很聪明嘛,将计就计,趁我不在,顺理成章献媚而来;还懂得独力难支,跑去郡主面前告状,故作淳善,轻而易举夺去掌家之权!”</p>
思量之后,娥兰打消一切疑虑,果断回应。</p>
“夫人心怀慈念、严己宽下,绝不是心气狭窄的人,奴婢不信。”</p>
韦初霜不屑一顾。</p>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是在责我心气狭窄吗?”</p>
娥兰惶恐低头。</p>
“奴婢不敢。”</p>
韦初霜微微扬起下颚,目光一分鄙夷。</p>
“看在老爷的面上,我可以不予计较,但是滕府定然容不下你了。”</p>
娥兰恭然应声。</p>
“是。”</p>
韦初霜继续吩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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