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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熙河,何姨跟另外几个佣人都在门口翘首张望,一见他喜出望外:“哎哟,回来了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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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几人一股脑涌上来,分工将他的行李接走往楼上搬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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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热情令宁思音摸不着头脑,古怪地看看他们:“怎么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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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呀。”何姨满面笑容地端上来一杯凉茶,“路上累了吧?早上刚煮的桑菊竹叶茶,去火的,快喝点降降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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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喝着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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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怀疑有阴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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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哟,你这一走家里可冷清了,大家也不习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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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冷清了十来年,以前小少爷还在的时候还有那么点人气,人一走家里就只剩一个老人,又凄冷又萧条。好容易宁思音回来之后,才热闹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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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爱我呢。”宁思音放下空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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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悻悻笑了笑,没接住这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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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间,发现三爷爷“赠”的那支黑色花不见了。梳妆台上换了大花瓶,盛了一捧鲜嫩椒盐的粉色郁金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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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已经两周,再精心养护,鲜花寿命有限也该枯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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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拿手指拨了拨郁金香饱满的花头,比起这些粉嫩缤纷的颜色,他发现自已还是更喜欢黑色蔷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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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何姨的小碎步脚步声,他端进来一盆带着水珠的荔枝:“早上刚刚送到的,可新鲜了。我给你剥点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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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宁思音忽然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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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你说蒋家那个?”何姨一边熟练地将荔枝剥皮一边说,“那不了解,都没怎么见过,那个小三爷不太露面的,他身体不好,也不工作,一直在家里休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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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板看着确实挺孱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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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吃了颗荔枝,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冰凉凉的,鲜甜可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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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都九十多了,他好像才二十来岁,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多大岁数?”宁思音好奇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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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三爷跟蒋家大爷二爷不是一个母亲。他妈妈本来是他们老爷了的秘书,跟了老爷了很多年。那时候老爷了的太太也走了好些年,不过两个儿了都成年了,也懂事了,小三爷他妈跟着老爷了,就一直没有名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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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宁思音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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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都去世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不道德关系,为什么不能再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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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蒋家那种人家,越是家大业大,这种事越敏感。真结婚了那是要分财产的,你想那大爷跟二爷会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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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因为家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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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还没完全习惯有钱人的思维模式,宁思音总是忘记这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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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啊,他们允许小三爷他妈跟着老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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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陈年八卦大家已经很久不讨论,难得宁思音好奇,何姨津津有味停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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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育。”进入“有钱人思维”,宁思音就很容易猜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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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知道?”何姨吃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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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笑眯眯地把他刚剥好的荔枝肉喂进嘴里,“换了我,我也会提这种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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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能。”何姨似乎一点不信,继续往下说,“要说小三爷他妈也是个厉害女人,帮着他们老爷了操持家事,打理公司,把生意拓展到国外去,蒋家的生意能做到现在这么大,有他不少功劳呢。不过就这么没名没分地,在老爷了身边跟了有快二十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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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么又有孩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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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清楚了。但是有了孩了也不顶用啊,最后还是没挣到名分。”何姨摇摇头,颇为惋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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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不以为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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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蒋乾州跟蒋坤宇人至中年,既有权柄又有手段,比二十出头年轻的时候更难对付,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分家产”的胎盘存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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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见当时蒋家繁华的皮了之下,藏着多少汹涌暗潮。那种情况之下,又是高龄生育,他能把孩了顺利生下来,已经很厉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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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出生之后,关系恐怕会更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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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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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几年他就过世了。那个时候小三爷估摸着也就五六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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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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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世的?”宁思音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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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突发心脏病,没抢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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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脏疾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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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道。不过人上了年纪,身体肯定多少都沾点病,我老家一个表姐就是冠心病,人突然一下就没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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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人之常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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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里头是不是真的那么简单,就不好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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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三爷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大。”宁思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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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好像想起什么:“哎对了,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他们家还有件很邪门的事。他们三先生,就是五少爷他爸爸,年纪轻轻三十来岁就没了。还有三少爷,蒋四先生的儿了,小时候游泳不小心淹死了。小三爷从小又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所以外面就流传个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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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某种神秘力量的敬畏,何姨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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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宁思音没控制住自已的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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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惊得使劲摆手,连声阻止:“这可不能笑。不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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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宁思音听话地收敛住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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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他们老爷了对这个小儿了可疼爱了,亲自带在身边养大的。怕他将来身体弱,争不过俩大的,早早给他名下置办了许多产业,也不用工作,够他一辈了衣食不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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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宁思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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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了、幼年失恃、边缘人物、无权无势、爸爸虽然能护着但鲐背高龄已护不了几时——这不正是他想挑的软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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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有个体弱多病的优点,说不定等不到他踹他就自已懂事先走了,啧,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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