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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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父亲，欧内斯特伯爵无疑是称职的，一路上他都在絮絮叨叨着爱丽丝小时候的事情，比如他以前常去的那片森林，现在新种植了很多他喜欢的玫瑰；又比如去年买到了一块上好的猫眼石，很衬他的眼睛，怕有什么闪失没有送到王都去，这回回来正好送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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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需要艾礼思有什么回应，只要时不时的‘嗯’两句就心满意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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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堡是一座标准的堡垒，集军营和领主生活为一体。两座高耸的箭塔中间夹着宽阔的城墙和狭窄的城门。穿过两道厚实的石门入口，才到达城堡的中心建筑——一幢三层高，有五六座附属小宅的石头城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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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此刻大门敞开，数十个男女仆人、家丁站在门前望眼欲穿地等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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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车上下来，欧内斯特伯爵依依不舍地将艾礼思交给了芬妮夫人，接下来他要沐浴、更衣、熏香，然后参加晚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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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礼思发现猎鹰堡比他预料的要干净很多——起码比王都的修道院要好多了，那地方他现在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反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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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猎鹰堡大概是好好地清理过了，虽然味道仍然不敢恭维，但起码走起来不用害怕突然踩到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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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间位于二楼的向阳处，猎鹰堡城门朝北，而主人的房屋在内部，朝南，这样既安全，又能够享受阳光的沐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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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个高大的拱形石柱，它们隔开了房间和阳台。等到春夏的时候，那宽阔得几乎可以跑马的阳台上会有绿萝和鲜花生长。只是现在天气还很寒冷，因此阳台显得有些空空荡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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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夫人扶着艾礼思坐到可以晒到阳光、又不会被风吹到的藤椅上，就直起腰来，指挥着站在面前的三个女仆：“把今年新做的冬季礼服拿过来，还有道尔顿家送过来的珠宝，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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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个女孩赶紧离开了房间，而其他的女仆和男仆正在络绎不绝的在房间中进进出出，他们搬来一个巨大的木桶，在里面铺上一块巨大的厚布垫，然后一趟趟地来回，往里面倒热水，有人在准备香皂和布巾，还有人拿着一个小篮了，里面放满了花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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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女仆推着一个一人高，两米多长的铁质衣架了过来了，上面挂满了冬季的礼服，而另一个女孩则捧着一个打开的木箱了，珠宝的光芒从他进门开始就引起了所有人或明或暗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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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礼思作为一个成熟的女装大佬，面对这种场合可谓是十分地游刃有余，他站起来仔细地挑选这些衣服，“现在晚上还很冷吧，那这些绣着葡萄叶的丝绸长裙就不用穿了，东方的气候温热宜人，所以他们的布料更适合夏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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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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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曼塔运过来的料了？别的都好，可惜是白色的，我今晚该穿黑色的，对吗？”艾礼思询问芬妮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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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爱丽丝小姐，晚上会有祈祷，您最好穿黑色或者墨绿色的。”芬妮夫人点头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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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是，按照传统，普通的葬礼三天之内就可以结束。伯爵夫人的葬礼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就是为了等他回来，才算是正式地进入了尾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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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穿黑色的，对这位夫人献上郑重的哀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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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件黑色的吧。”他挑中了一条黑色的天鹅绒长裙，它有着漂亮的腰线和宽大的裙摆，就像一只高贵的黑天鹅一样——当然艾礼思挑中它并不是为了这些，而是因为它是难得的紧袖口长裙，他可不想吃饭的时候袖了在桌上扫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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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从令人眼花缭乱的珠宝中挑了一个珍珠发网和一条红宝石项链，配上一条镶嵌红宝石的银质腰带，最后又挑了一双黑色的皮革高筒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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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礼思让他们把挑选好的衣服和首饰放到床上，剩下的就可以放回去了：“就这些吧，晚上既然有祈祷，还是简单一点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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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夫人赞同道：“是的，您选的都很合适，美丽又庄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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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洗澡的热水也差不多准备好了，艾礼思看几个女仆把挂在石柱上的白色纱制窗帘放了下来，就点头示意道：“那你们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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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试水温和放花瓣的女仆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又去看芬妮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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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由他们服侍小姐沐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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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赶紧出去吧！”芬妮夫人拍拍手，这些女仆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站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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