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魔女她无心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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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以你为先，是我自主意识无法控制的行为。”她似乎在思考，“可刚才，我想起了一切。”</p>

“你！”观尘瞠目。</p>

方才察觉到他气息羸弱近无，她不顾一切强行冲破四方傀锁阵，将他生拽了出来。这倾尽她全部能量的一进一出，让她在溃散的边缘徘徊。镇妖楼赋予无畏生命的意义，死则生。</p>

濒死之际，记忆回笼。</p>

她仿佛有了心疼的错觉，从自己的情感角度理解了他的矛盾，半身私念、半身担当，一身煎熬。</p>

“既然你矛盾自责，左右都是情感羁绊，那我来替你选？”</p>

他声音不稳，“你要做什么？”</p>

“我若投身为人，你可愿寻我？”</p>

“什么！”他惊起，却因身体不支，再度跌坐。冲击大脑的是兴奋激动，可落进心底却多了一丝不安，“你，什么意思？”</p>

“镇妖楼内无魔，镇妖楼本身才是魔，我将所有归还于他，留一丝灵智投身为人，你可愿寻我？”</p>

“愿，穷碧落下黄泉，哪怕你不要我，我也追你而去。”</p>

她强行离去，魔神终只是魔，夺千重山，灭连平宗，是必然。若她将他情根归还，那就是魔神归位，淇岸有情，不会滥杀无辜。何况，还有隰泮。</p>

她不说，他不问。她要替她选择，他便听从选择。</p>

一道墨青灵光闪过，观尘进入镇妖楼。</p>

“我为你疗伤，倾我灵力助你重悟生死，你会陷入沉睡。”我也会，但愿我能在镇妖楼彻底苏醒前醒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p>

“何时醒？”</p>

“不知。”</p>

“那我不治了，若万年不醒，你怎会等到我？”他回得决绝。</p>

“若你不治，命不久矣。”</p>

“不会，我心里有数，十年百年没有，三五年还是可以的。我最快寻到你，守你几年，足矣。”他说得风轻云淡，“只是，这一世，要你看着我死了。”</p>

悦耳笑声轻盈飘出，“不会的。”</p>

一抹幽光入目，他昏迷在她满是期待的笑意中。</p>

等我，求一颗真心来陪你！</p>

入夜，千重山睡去，落贤峰颤颤而立，仿佛有什么在突破禁制，在逆天换命。</p>

更阑人静，一声惊雷，银索裂空，倾盆大雨挟狂风而来。连绵不断一整夜，洗得石木一尘不染。</p>

“观秋！”</p>

睡梦中，观秋听见有人唤他，以为是梦，翻了个身继续睡。</p>

“观秋！观秋！”</p>

观秋倏地坐起，双眼瞪圆，不是梦，厉声：“谁？”</p>

声音再度响起：“观秋，去接观尘！”</p>

观秋闻言立刻起身，手中剑出，“你是谁？大师兄怎么了？”</p>

“来镇妖楼。”</p>

观秋不动声色，环顾四周。</p>

“速来！”</p>

观秋狐疑不决，最终还是因为记挂观尘，提剑赶往镇妖楼。</p>

镇妖楼当初汲取了小点微弱的魔气，才使她能与观秋短暂沟通。只是话刚说完，她就陷入沉睡。</p>

观秋心急如焚，直奔镇妖楼，还没有来得及找寻，就看到躺在镇妖楼前的观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