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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之：？</p>
“还孕吐，你怎么不吐一吐？”应知还说道。</p>
“你确定真的不是？”赵慎之再次询问，试图从应知还的脸上看出她是否在伪装。</p>
应知还是真的不想再搭理他，深吸一口气，说：“不是，我们要回家了。”</p>
她拉一下姜若月的衣服，姜若月匆忙收回看赵慎之的目光，扶着应知还上了周澈的车，姜若月自己的车停在后面的拐角边了。</p>
应知还坐在后座，周澈沉默地开着车。</p>
但是她知道周澈在透过镜子偷偷看她，注意到了好多次，她不得不开口：“你问吧。”</p>
“他……他是……”</p>
“和我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人。”</p>
“啊？”周澈震惊了一下，我去，合着我把大舅哥或者小舅子打了？</p>
也不怪周澈没看出，主要是赵慎之挨了两巴掌，脸肿了，看起来就没那么像了，再加上周澈当时怒发冲冠，哪里会在意对方的长相。</p>
“那个，你大一些还是……”</p>
“他大两分钟。”</p>
“……”完了，打了大舅哥。周澈沉默了，周澈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大舅哥好像和芝芝的关系不太好。</p>
“你……”周澈欲言又止。</p>
“我今天不想说。”应知还说道，疲倦涌上来，她现在不想再去思考陈旧的腐朽的如同烂泥一般的旧事。</p>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脚踩进了全是水的泥坑里，肮脏溅的到处都是。</p>
“好，你先休息。”周澈本来还想问问她关于她去医院心理治疗的事，但是看她确实累了，就闭了嘴。</p>
等到周澈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准备下车的时候，应知还开口问了他一句：“周澈，我打了他，你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吗？”</p>
“啊？”周澈想起来赵慎之脸上的红印子，又想起自己也动手了，他沉思片刻，说，“他不惹你你应该也不会主动打他，说到底肯定是他的问题。”</p>
芝芝主动打人肯定有缘由，周澈并不认为她是主要过错方。</p>
而且那个男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p>
“可我还是动了手……”分明今天驱赶何意的时候，她都是用的雨伞，下手都不重，忍了那么久了，最终却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p>
她莫名地对谢医生感到愧疚，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她一点也不想在路边、大街上跟人斗殴，她也不想处理前尘往事。</p>
应知还如同掉进沙漠的鱼，寻不到希望，炎热灼烧着她的身躯，她却被禁锢在原地，无法移动半分。</p>
太折磨了。</p>
一只手搭到她颤抖的手上，温热而带有力量，尽管上面也因为打架出现了鲜红。</p>
她抬眼望向周澈，周澈提了一下嘴角，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他说：“暴力的确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可是它能解决带来问题的人，更何况那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不是一个暴力的人，这点我很清楚。你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他做了什么，都没关系。我、姜老板，我们都信你啊。”</p>
“周澈，我真的是一个不好的人，我已经，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就是做不好。”应知还的眼眶又开始蓄起泪水。</p>
她的脸色已经不再是一开始生气的红，转而是偏白，她本来就白，因为眼睛周围的一圈红色显得更加白。</p>
“别怕别怕，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在。”周澈将她抱紧，应知还贴在他的胸膛，她能够清晰地听见周澈的心跳由慢到快。</p>
他应该还是紧张的。</p>
应知还想着。</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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