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跃动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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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空微笑地看着小无相落坐处附近那片白雾弥漫的空间，然后热情洋溢地向眼前的少女介绍道：“媚媚啊，这位呢是我的至交好友或者说是好兄弟，你可以称呼他为阿冥。”</p>

“阿冥......”少女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试图挣扎起身，但却力不从心。也许是因为身体过于羸弱，也许是身上带伤，亦或是被某种力量所禁锢......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成功站立。</p>

无奈之下，少女只能轻轻晃动脑袋，表示放弃，并对制空说：“哥哥，可以帮人家整理下头发吗？”</p>

只见她那满头银丝如瀑布般垂落地面，长达数丈，其中夹杂着许多分叉与纠缠不清之处，更有甚者还会卡进缝隙之中，整体看起来的确颇为杂乱无章，想必触感也不会太舒适。</p>

“没问题！”制空满口应承下来，随即催动一股空间之力，小心翼翼地托起少女的发丝，开始耐心细致地梳理......</p>

此时此刻，少女的身躯状况可谓糟糕至极，脆弱的犹如一张白纸，其精神层面所承受的负担与压力更是超乎常人想象。</p>

她缓缓地抬起手，伸向冥九罭，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她的声音同样慢条斯理，比常人慢了足足四倍有余，但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p>

“阿冥，你……好呀，我叫小无相，你也可以唤我空生……我……真的很开心，数千万年过去了啊，终于再次见到活生生的人了。”</p>

空生的面庞如春花般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颜，那并非浅浅的微笑，而是如仰天长笑般的笑，大笑。</p>

冥九罭情不自禁地也向她伸出了手，似乎渴望与她有所触碰。然而，就在距离仅余数寸之际，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神迷茫而呆滞。</p>

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木讷。</p>

空生并没有收回自己灿烂的笑容，那荑柔小手小手依然坚定地向前伸展，直到触及到冥九罭的指尖。她轻声呢喃道：“不一样……”</p>

制空满脸狐疑：“？”</p>

冥九罭更是一头雾水：“？？？”</p>

两人皆心生困惑，究竟有何不同？又是哪里不一样呢？</p>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阿冥……”空生的语速依旧缓慢如初，丝毫未变。“你在看向我时，你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感情。”</p>

制空和冥九罭对视一眼，更加疑惑了。</p>

“什么感情？我怎么不知道？”冥九罭问。</p>

制空同样的深表疑惑。</p>

小无相微笑着，脸上泛着一丝红晕，语速缓慢如初，却也显得更加慎重了些，“那是爱……”</p>

“爱？”制空和冥九罭异口同声地喊道。</p>

小无相点点头，“对啊，我能感受到，你在看我的眼神里有爱……”</p>

冥九罭顿时傻眼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看小无相的眼神里竟然会有爱。</p>

“这……这怎么可能？”冥九罭喃喃自语。</p>

小无相却笑得更甜了，声音轻轻的，缓缓的，带着温暖与救赎。“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爱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感到幸福和温暖……我就能……感受的到。”</p>

“没有，或许或许是，我只是觉得你……让我感到很熟悉，你长得特别像一个人……”冥九罭缩回了手，但是弓起腰来，平视着她。</p>

“像谁？”空生满脸好奇地问道。</p>

冥九罭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乱答道：“像我的姐姐......”</p>

这话显得颇有些口是心非，不过制空就在旁侧，没有拆穿。</p>

空生听闻此言，脸色微变，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世间生灵有那么多，有几张脸长得会颇为相似并不奇怪……</p>

她语气轻柔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对我怀有这般情感。然而，我并非你的姐姐，我就是我。”</p>

冥九罭闻得她这番言语，心头不由得涌起一丝失落之感。他心知肚明，自己所想之人绝非什么姐姐，而是艾不熄——那位令他望尘莫及的心仪女子......</p>

每次当他直接面对艾不熄的时候，他心底最深处总是会涌现起一阵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自卑情绪以及痛苦感受。</p>

然而实际上，小无相绝对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真正的身份其实要比艾不熄来得更加尊贵崇高许多，只可惜目前阶段的他还并不了解这个事实真相罢了。</p>

就在这一时刻，他仅仅只是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少女面容苍白得如同雪花一样，仿佛就像是一张纯净洁白、毫无瑕疵的纸张……</p>

他缓缓地低下头去，保持了一小会儿的沉默，紧接着又重新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的双眼，非常诚恳认真地开口说道：“我心里很清楚明白你并不是我的亲姐姐，但你的出现却令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她。</p>

同时也让我体验到了一种已经很久都没有过的亲切感觉。真的十分感谢你，感谢你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p>

听到他所说的这些话语之后，空生的内心顿时涌现出了一股温暖的热流。</p>

要知道，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摆布操纵的提线木偶啊！她同样也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感世界！</p>

而且，她的内心从来就不曾陷入过黑暗当中，她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喜欢欢笑，只见她面带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谢我。而且，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阿冥。”</p>

冥九罭心底五味杂陈。</p>

制空看着两人，并未有所动作，也并没有对二人之间抱有什么希望。</p>

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人绝不是一条道上的，也绝对走不到一起……</p>

小无相温柔地看着冥九罭，她在话语仍然缓慢，但是带着些许哀求，轻声说道：“阿冥，以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吧，你带我走……可以吗？我觉得……你是能带我出去的人。”</p>

冥九罭很无奈。“不知——”</p>

话音未落，小无相对语气中仍然抱有期待。“那你能陪我吗？”</p>

冥九罭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转过头，看着小无相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