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婚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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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呕了一口，挂在嘴边，用嵌牙上的长吸管又吸了一口，坛子咕咕响。</p>

外面嘈杂的人声渐渐出现，又忽然像海啸一般轰然排出，击碎我虽然难受但甜腻的睡意。</p>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的脑袋好像病变的西瓜，裂开的那种。脑子里没有沙子的质感，只有一些...一些毒水，随着我的每次动作都晃荡水底的些许沙粒。</p>

我没能举起那坛酸酒，只好用碗装了，一口下肚，又是一口。脑袋更疼，四肢也好像生锈了一般，骨头和骨头擦着中间的血肉和神经的疼！</p>

窗户播放着天气预报，但是在大太阳下一点也看不见，不过今天一定会是个高温天。</p>

我打开门，王大伯小小的五间房里很多人，王大伯在人堆里第一个扭头看着我，急急忙忙抓着我的手，拖我走。他的两个脸蛋通红，黑黑的眼圈似乎都渗进去一片欣喜的粉红。</p>

坐在桌后的是一个笑容和煦的老头，我站在桌前被挤来挤去。他应该不高，肩宽有些短，不过肌肉健硕。（晃腿走路）</p>

“教父，这就是那个年轻人。”</p>

他恭恭敬敬的对着教父弯了一下脊柱。</p>

“伙计！这是大托子教父，我们村最可敬又最友善的保护人”</p>

我也学着样子，鞠了一躬，脑袋弯的比桌子低，我感觉一定是刚刚喝下去的那两口酸酒起效果了。</p>

“小兄弟，真是个精神的小伙子。我有预感他昨晚一定把那两大坛都喝光啦！”</p>

王大伯和教父都大笑了起来。我露着腼腆的笑容离开了桌前。</p>

他把我领到外面，外面支满了棚子供亲戚来宾乘凉，一眼望去炙热的大太阳下都是都有些间隙的阴凉。</p>

王大伯给我端来一个茶托上很别致的茶杯，里面是青绿色的茶，上面旋转着点点。</p>

我喝了一口，一口气把口水都吐干了，那茶水简直就是大蒜生姜以及所有辛辣的调料磨出的东西。</p>

“伙计，得喝干净啦~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外来人都要喝上这碗去尘茶。来吧来吧，憋憋气就过去了。来，我给你吹吹凉”</p>

我一口气挨了下去。茶水好像把我的酒气给驱跑了，脑袋也不是那么天崩地裂的疼了。沙子.....里面又有沙子了。</p>

回去工作，为了世世代代人类的幸福，为法老效力！移动，移动！</p>

我感觉脚心发暖，不想走道了都。</p>

我静静的坐着，看着人越来越多。每一个来宾都会首先到屋内，见过教父，然后和喝王大伯寒暄几句，出来时从屁股下压实的凳子里抽出一条塑料凳，最后在我面前的桌子前放上一块糖衣很奇怪的糖果。</p>

我要找个薄点的凳子坐，王大伯又按住我，说这也是习俗。我只得用绵软的双腿，不停的站起，坐下。</p>

桌上已经堆满了糖果，第二张桌子上也已经稀稀拉拉的有好几堆了。我心想，王大伯的人缘真的不是盖的啊，也许只有他那样过于热心才能交到这么多朋友吧。</p>

这些糖不是工厂产的，我发现糖纸都是他们自家的祝福写在上面，也都是手动扭起来，包扎的并不严实。这不是摆明让我偷吃一口嘛。于是我偷偷打开一颗，吃下肚，又吐了出来，大蒜味的！鸥！又打开一颗，腥韭菜味！呕！又打开，老生姜糖果！呕！呕！呕！</p>

我辣出了眼泪，这些糖和那杯茶一样，都不是让人享受的。</p>

正午，太阳把棚子照的透亮，人群达到顶峰。一顿丰盛的大餐，让每个人都饱到头脑混胀到肆意浪费。我坐在教父那桌，和王大伯一起，也狠狠了猛吃了一顿，好去去嘴巴里的辛辣味。</p>

休息了大概两个小时，人群陆陆续续散开了，我很好奇，为什么新娘还没见着，人群就离开了。</p>

婚礼在晚上原来。</p>

人去楼空，但人总是很多。搭的凉棚似乎是无边无际的，衍生到天边，遮挡住大陆，要是有路人想要来，只要去王大伯的屋子报个到，就看可以饱餐一顿了。这场宴席似乎是无边无际的，我不知道现在种田能这样富裕，现在是什么年代？我是不是进幻想小说了？</p>

接着，我就看一辆飞船在那片大大的乌云下降了下来，天边出现一长溜黑不溜秋的影子，很不规则，不像是人影。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路下来。他们推开桌椅，掀翻棚子，（因为他们的身影太大，除了领头的是个人类），踢开坐在上面的人，一路走到王大伯的门口。在门口那个领头的还看了我一眼，是个刀疤脸，跟在后面的是拔河马赫星人。我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们没有立刻逮捕了，我就觉得现在撒腿就跑反而会让他们像一群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样盯着快速移动的东西狂奔，直到撕碎我。我就木愣愣的，瞪大眼睛盯着我原本盯着的方向傻看。</p>

领头的刀疤脸男直冲王大伯，一旁的大坨子教父扭了一下身子站了起来。</p>

“阁下身后的是什么东西，我们虽然欢迎所有路人，但还没到外星人的地步”大坨子教父说。</p>

“和门口那个男人一块来的女孩，有没有见过”刀疤脸问。</p>

“伙计，没有。那个小兄弟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来，也会一个人。。。离开”王大伯说。</p>

刀疤脸举起一个滴滴直响的仪器。“我在你们这里监测到一股可能很巨大的能量苗头”</p>

“那可能是我们的太阳能光谱。这与你们何干。你们是检查人员？”教父说。</p>

“这很不常见，你知道吗，即使是普通人也有检举的权力”刀疤脸举起仪器，屏幕上现实出一个箭头，以及关于那股能量的分对数据，数据在跳跃。</p>

“这里，屋子后面有什么？”刀疤脸紧逼着问。</p>

教父拍了一下藤椅，健硕的矮身板突然绷直站起来，脸上通红：“要是你来参加婚礼，可以！我们欢迎，不过那些褐色的人得离开，可要是你们存心来破坏一对新人的幸福，我作为这个村的保护人是绝地不允许发生的！”</p>

几个强壮的农民渐渐在他们身边围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的武器。</p>

这时候我在门口看的血都凉了，开始悄咪咪的离开门口，就和那些义愤填膺想进去帮忙的村民相反。我可知道那些巴赫马赫星人几乎是刀枪不入的，他们那些低级的科技抢打人是绰绰有余，可打那种褐色的大铁块，还是算了吧。</p>

这些感觉让我的心低落一大截，我感到失落，头脑里的沙子突然繁衍了。我感到.....另一种别扭的幸福，只要我早点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