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空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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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要是想过好你的日子，就老老实实待在地下，可现在你要让我怎么办？我让你留下，你父亲一定会毁了半个村子的”</p>

大坨子教父和玛茜坐在一个小铁房子，出气口的光线打出他驼背的腰背还有焦急着只冒汗的脸，他靠着玛茜说了这些话。</p>

最后语重心长的说：“我会想办法的”而我在另一个铁皮屋子里，无所事事。</p>

夜空中的一颗星星爆炸了。星石飞旋。一艘飞船承载了生命，落上地球。他跟着人群下了飞船，这里的空气稀薄，让身体很轻，可他不觉得。</p>

下水道的出水口飘进一粒泡沫，轻轻的隆重声在头顶的某处开过。他蹲在地上，靠着一辆车。</p>

地球的天空很干净，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尝试了手机，只会点开音乐，声音细小的播放着。</p>

一个浑身褐色，身体长着圆骨头的人推开黑色玻璃门。</p>

“非利，还适应吗”他问</p>

“适应”</p>

“早点习惯这个地方吧，这里和我们星球没什么不同，就是小了很多”他说。</p>

“我们真的能找到海怪吗”菲利问。</p>

“能的，就算不能我们也有地方可以生存，拉可西斯，是这个名字吧，他们同意我们留在这里，即使不成功”</p>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温暖的光线，床，被子。</p>

第二天，他的同胞都被叫去研究了。另一个巴赫马赫星人敲了他的门。</p>

“有人吗”</p>

“有”</p>

“你在干什么，想出去观光吗”</p>

“不了”</p>

“这可是个新地方，别闷在这里啊，巴赫马赫星炸了又怎么样，我们总是有地方住的”</p>

非利打开门，门外是一个身材比他大的拔河马赫星人。</p>

“你一定没睡好”</p>

他们上了电梯，来到封闭的空地，太阳恢复了夏日的火热，他看到昨天坐在前面盯着看的下水道口。</p>

她拿起一块石头砸碎了角落上的摄像头。</p>

“你在干什么！”菲利说。</p>

“这小院子可没东西看。你要我拉你一把，还是自己上来”</p>

“不行”</p>

“怎么这样，你到底怕什么”</p>

“就是觉得不好”</p>

她很轻松的就翻过去了，外面是农田土路。他也跟了上来。</p>

“怎么不怕了”她问。</p>

“我得来”</p>

“快看，那有一个地球人，她应该是在打理植物”</p>

那个带着草帽的老大娘远远就看到两个褐色的庞然大物，愣在那里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全身已经做好狂奔的准备。</p>

她从包里拿出翻译枝带到头上。</p>

“您是在打理植物吗”她问。</p>

“嗯……嗯呢”老大娘迟疑着说。</p>

“这天的光线可真足啊”</p>

大娘扭了一下头，眉头紧皱。</p>

“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外地来的”她说。</p>

“真新奇”她用方言说的。</p>

“我来帮你打这些干瘪的植物吧”</p>

“不用了，不用了！”</p>

“来吧，我不费劲的”</p>

大娘一下跑到旁边，而她则抄起廉板，在空中甩了起来，猛的坠到地上，并且越来越快，菜籽和壳子飞蹦。</p>

“做的真快啊”大娘说。“你们是城里来的吧？我老在就在电视看过很多奇形怪状的人”</p>

“是的，大城市”</p>

廉板碎成两半，太阳斜半空，风吹着有些凉了。</p>

大娘点着一根烟，她也在尝试着。</p>

“来一根吗！这东西和我们那的飞丝简直一模一样，你的最爱”</p>

非利终于拿上了烟，解脱，缓解，愉悦，转瞬即使。她和大娘聊着天。他倒在温暖的干壳上。余光不愿意注意太阳已经到了天边，光线像被挤压了似的格外得引起情绪。</p>

他的星球发生了意外，毁灭了，但有一种强烈的能量也许能挽救一切，那股力量就在在于那只海怪，也就是被他父亲还有那群大人叫做变异生命体的物种。可那些离他是那么远，那么的不真实。他还有什么呢。</p>

“我们该走了”菲利说。</p>

“天是有点晚了”她说。</p>

大娘拎着袖子，把抽剩的烟都给了她。路上她很高兴。</p>

“我就说我们该来吧。这地方不比我们星球差”她说。</p>

他们翻过了墙，打开黑色玻璃门，走道边坐着他的父亲。</p>

“你们了做什么”</p>

“我们……”菲利不知道说什么。</p>

“我们出去看了看。放心这附近没什么人”她说。</p>

夜晚透过玻璃穿到他的心里，他觉得难受。</p>

“你们要知道，我们来这不是参观的！你们必须遵守他们的规矩！我们要复兴我们星球！你们的全部心思都应该都在这上面。这不是逃离，要是我们找不到，余下的我们还有这些地球人都会死掉！”他父亲说</p>

“我知道，你说过很多边了。死了就死了嘛！反正他们都死了，我们的星球也没了，还在乎地球人干嘛！”菲利说。</p>

“你要有责任感！没有星河法律的限制，但你也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好人们！”</p>

“有什么意义！”</p>

“孩子，你真是病入膏肓”父亲指着她：“你不如把他放在那里死掉好呢”</p>

“别这么说，他只是有些消沉，他当然懂那些大道理，走吧，天黑了”她说。</p>

“地球人要见你们俩”父亲最后补充到。</p>

他俩被装上了紧急赶制出来的束缚圈。</p>

一共十八外星人活到了地球。</p>

“别难过，你的父亲是个被正义感圈住的死脑筋。去玩玩他们的科技吧，很有意思”她说。</p>

他进门去，躺在床上，想了想今天什么都没有做，任由难过和绝望的情绪在内心中繁衍。到底有什么意义。</p>

房门自动反锁了，一个声音通知他们现在束缚圈可以解开了。</p>

他拉上窗帘，在黑暗中看着他的全家福。点开音乐，半夜的时候才着了。早上，起床音乐从同一个喇叭里发出。他的眼睛和脖子都很疼。</p>

她又开敲她的门。</p>

“今天我们去什么地方”她问。</p>

“我要待着。那你，烟给我一根吗”</p>

“哼，大烟鬼”</p>

他们回到空地，一块依靠在纳那辆披着灰尘的车边。烟灰碎落，飘飞不见了。</p>

“和你在一起实在是无聊”她说。</p>

“我知道”</p>

“别再沉迷过去了”</p>

“我知道。把烟都给我吧，我好难受”</p>

“烟鬼”她把烟丢在他脸上。</p>

他抽出三根含在嘴里，点了起来。一口劲飞到脑子里，他觉得他轻巧的滑躺在地上。</p>

这样的日子过的飞过，他的抑郁与日俱增。一直保持着抑郁的表情，她也很少来找她了。她和地球人相处的不错，地球语言学习的很快，并且告诉地球人她所知道的一些知识。</p>

她过的飞快，而他在痛苦中沉沦，痛苦让一切变慢。</p>

日子到了。巴赫马赫星人和地球人的交涉基本上共同了，除了各人的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