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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惜回头,透明的塑料软管横跨过病床,针头那一截搭在病床护栏上,正缓缓往下滴着药水。</p>
余光扫过右肩,九惜不由一阵心慌,她抬手,右肩右臂以及整个右手都包裹在纱布当中,她忍不住抬手去摸自己脖子。手指的触感告诉她,这个身体的右颈上有一道刀疤,而且,左侧脖颈至锁骨位置贴着纱布!</p>
这具身体,还是汪九惜的身体!她并没有回去!</p>
“医生!二十一号床的病人醒了!”</p>
九惜缓缓抬头去看说话的人,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生,她喊完便迅速往这边走了过来,她一边带着她往病床边去,一边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家人或者朋友的联系方式……”</p>
九惜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愣愣怔怔,任由护士把她按到病床上坐下。</p>
护士问了两三分钟,对面一言不发,她不由有些头疼,余光瞥见旁边滴滴答答的针头和九惜流到左手指尖的血时惊呼一声。</p>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你这护士长还想不想当了?”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p>
“齐医生,这位患者精神上好像有些问题……”</p>
“嗯?我看看。”齐医生走过来,“小姑娘,感觉怎么样啊?”</p>
“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啊……”</p>
九惜充耳不闻,只呆愣愣坐着,后来,齐医生又叫来两个医生,一男一女,他们问了九惜一些问题,又做了些测验,九惜全程一言不发。</p>
最后,她被送去了另一个病房,单人间,窗上焊着护栏,房间里有一个摄像头。</p>
晚间,九惜挂着点滴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窗外,她没觉得自己伤心,眼中却落下泪来。</p>
一夜未眠,隔天一早,有人带她去吃饭放风,餐盘摆在眼前,她却半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p>
“姐姐要乖乖吃饭哦,乖乖吃饭身体才能好起来。”</p>
稚嫩的童音响在耳边,九惜不为所动。</p>
“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姐姐是不会说话吗?”</p>
“小言乖,姐姐呀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打妖怪呢,等姐姐打完妖怪就会说话啦。”陪护小孩的女子开口。</p>
“哦,小言知道啦,姐姐一定会打败妖怪的,小言会给姐姐加油的!”</p>
自那以后,九惜每天都会见到小言,那个小小的孩子脸色苍白却活力四射。</p>
确认她没有攻击性之后,她被安排进了一个双人病房,而室友就是那个小孩。</p>
听说,这个安排是小孩特意要求的。而她也知道了,这个小孩患的是脑瘤,据说,可能活不过九岁,而他现在已经八岁了!</p>
她也见过这个医院里其他的病人,小孩很受欢迎,每天都有病友来看他,那些人或胖或瘦,或老或小,很多都是一副病弱之态,那些人里,有些人还有望出院,有人却会在隔天躺进太平间!</p>
“人这一辈子,怎么活不是活呢。像那树苗子,插在哪儿就活在哪儿,不也挺好。”说话的是个老头,他很喜欢小言,但他应该是没多长时间可活了,病的很重,“小言要开开心心的啊,来,叫声爷爷听听。”</p>
“爷爷。”小言脆生生喊了声。</p>
老头应声,笑的见牙不见眼,他看眼九惜,问小言的护工,“这小丫头还是那样?”</p>
“嗯,失了魂一样,一句话也没说过。”</p>
“哎,造了什么孽啊这是,好好一姑娘。”老头叹气。</p>
“爷爷,姐姐去打妖怪了,姐姐会打赢的,等姐姐打赢了姐姐就回来了。”</p>
“哎哎,小言说的是。”</p>
“老穆,你该回去挂针了。”护士找过来领老头。</p>
“小言啊,你要乖乖听话,乖乖吃药,只要咱们不放弃啊,住在你身体里的魔鬼妖怪总有一天会被你打跑的。”</p>
“嗯嗯。”</p>
留在哪里就活在哪里?不放弃就会有希望吗?可是,我的希望又在哪里?</p>
在汪家训练出本能让她归拢整理了所有得到的消息,那些信息却让她有些崩溃。</p>
这里是在南方,现在大概是零一年十二月份。</p>
零一年十二月!</p>
她非但没有回去,还连人带魂跑到了零一年!</p>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烧伤的右臂右手留下了一片难看吓人的丑陋疤痕,还有脖子上,两道泾渭分明的刀疤。</p>
还有,加强版的青铜毒素并未消失,她的身上依旧残留着青黑色的纹路。主要分布于右边后背胸口到肩臂处,在小臂停止蔓延,并发的幻觉似乎是消失了,反正这几个月她没有出现过幻听幻视的症状。</p>
她被烧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医院做主帮她剃了,虽然尽可能保留了,但最终造型还是成了毛寸!</p>
这里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人死去,也会有人再进来,在他们病房空缺,给这间病房加到第四个床位时,九惜觉得自己不该再待在这里了。</p>
在她下决定要离开的第二天,小言死了,那个爱笑爱闹的小男孩死在了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就连他的葬礼也是下着雨的。</p>
南方果然多雨,阴雨连绵,和她压抑着的心情一样,冷暗潮湿,很是不美。</p>
还有啊,南方下雨的冬天啊,冻得人骨头缝儿疼!</p>
九惜看着那个小小的红木棺,心里有些难受,她来这里几个月时间,第一次离开医院,居然是为了参加葬礼。</p>
她的心又沉了沉。</p>
葬礼是小孩父母亲自操持的,他们算不上富裕——治病,很费钱。</p>
小孩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孩子,他们给了小孩他们能给的一切。</p>
小孩的葬礼上来了很多熟面孔,本以旁观者身份看着所见一切的九惜在看到小孩憔悴不堪的父母时突然有了种真实感。</p>
这里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p>
她什么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是病号服,一片黑压压里过分显眼,不过,没人说什么,来的人都知道小孩情况,他们也知道小孩有很多病人朋友。</p>
葬礼结束,回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之后,九惜的出院流程卡在了付费项目上,浑身上下的所有物只有一只不能丢的葫芦和被捡进医院前所穿病号服的九惜,“我没……我,我有家人……住在*市*县*乡**村*队123号,电话号码是”</p>
为了证明自己的精神状况是正常的,九惜没辙,想着增加增加可信度便报上自己前世的信息。</p>
“多少,电话号多少?!150?你没记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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