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过去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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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不。]</p>

“爸爸？”</p>

[不。]</p>

“哥哥？”</p>

[不。]</p>

“妹妹？”</p>

[不。]</p>

不管棠荔说什么，丑鱼大仙都不愿意陪她玩过家家。</p>

棠荔好失望。</p>

最后丑鱼大仙说：[今晚给你讲睡前故事。]</p>

棠荔双眼一亮，顿时又开心了。</p>

晚上散完步回来，洗完澡，她就往床上躺，“你可以说了。”</p>

昼：[……]</p>

现在才晚上七点。</p>

平时她都是八点半左右睡的觉。</p>

昼说话算话，给她讲故事：[从前有个矮子，她天天缠着人陪她玩过家家。]</p>

棠荔：“？”</p>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p>

昼：[后来她一个朋友都没有了。]</p>

棠荔等了会儿，没听到声音，问：“怎么不说了？”</p>

昼：[故事已经说完了。]</p>

棠荔：“……”</p>

棠荔接受能力颇好，安详闭眼，“下一个。”</p>

[从前有个小孩，她天天玩积木，还用积木给别人堆房子。]</p>

[后来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玩了。]</p>

[从前有个笨蛋，她总喜欢去花园里挖坑，把心愿埋进坑里面。]</p>

[后来她的朋友都走了。]</p>

[从前有个傻子，她管了不该管的闲事，救了不该救的人。]</p>

[后来她死了。]</p>

昼突然静了下来。</p>

棠荔叹了口气，坐起身，翻出那本故事书，摊开放在小丑鱼面前，“我想听睡美人。”</p>

昼没说什么，开始给她念睡美人。</p>

听到睡美人被王子吻醒，棠荔问：“王子为什么可以吻醒公主，王子会治病吗？”</p>

[不会。]昼说，[可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p>

“……”</p>

棠荔想了想，说：“我也想要这种死耗子。”</p>

她也想要一只神奇的死耗子，治好她的病。</p>

昼：[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p>

棠荔笑起来，“梦里也可以见得到丑鱼大仙吗？”</p>

昼补了句：[除了我。]</p>

棠荔：“噢。”</p>

她的眼皮眼皮越来越重，小嘴还在没完没了地哔哔。</p>

“爷爷说没有谁可以陪谁到最后，不管是谁最后都会离开。我有点相信了。”</p>

“以前照顾过我的王管家，孙妈，陈婶，何姐姐，我很喜欢她们，可她们都是突然有一天就走了。”</p>

“李婶不和我聊天，不陪我睡觉，不给我讲故事，老是板着脸，这不许那不让，还老告状，我不喜欢她，她却成了待在我身边最久的。”</p>

紧闭的眼睛盈出晶莹的泪光，填满眼缝。</p>

“丑鱼大仙……”</p>

昼应了声。</p>

却没等到下文。</p>

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慢慢地睡了过去。</p>

凌晨十二点，丑不拉几的小丑鱼娃娃周身光芒一盛。</p>

一道虚影从小丑鱼身上出来，落在床边。</p>

。</p>